不得不说,袁善见还真的得逞了。众人一起回到营地后,太子见袁善见伤的如此严重便让他留在帐中好好休养,本打算派军医照顾袁善见,但袁善见以程五娘子了解他得病情这一套听起来很扯的说辞,说服了众人,其实大家都猜到他的小心思,只不过鉴于他是病人也就由着他了,于是程竞笙就被留下来照看袁善见。
“阿姊,你去救火千万要小心啊,本来我还能陪你一起去,如今都怪这袁狐狸,气死我了…”程竞笙咬牙切齿的说道。
程少商翻身上马后笑看着程竞笙道:“你要真去我也不放心,刚好就留在这好好照顾他吧,想想他那几日也挺可怜的。我走了,你就在这等我们平安归来吧。”程竞笙点点头,挥手目送程少商远去。
程竞笙先后送走了少商和少宫之后便回帐给袁善见熬药去了。程竞笙百无聊赖的坐在药炉旁,轻轻扇着团扇来控制火势,突然袁善见身边的小厮急匆匆的跑来说袁善见伤口裂了让程竞笙过去看看。
程竞笙一进来就看到袁善见捂着自己的肩膀躺在床上,面色痛苦不堪。床下还散落了一本竹简,一看就知这人是如何扯到的。
程竞笙一边掀开他的衣服一边没好气道:“袁善见!你不能消停一下吗,这样伤口什么时候能好啊。”
袁慎还是第一次听到程竞笙当自己面叫自己名字,也知她本来就不满被自己留下,立马面露无辜忙解释道:“书简不小心掉到地上了,我想捡起来,就扯到了。”
程竞笙看袁善见挺可怜的样子,开始反思自己的态度,继续温柔的帮他处理好伤口,结束后捡起地上的竹简递给他道:“别再乱动了嗷,有什么事叫长风来帮你。”
袁善见见程竞笙有点哄自己的样子,立马摆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点点头。
程竞笙见袁善见如此就回去继续熬药了,结果令她没想到的是,一壶药都没熬好的功夫,袁善见派人叫了她五六次,其中四次是扯到伤口,每次都有各种正当理由,认错态度还极其端正,整的程竞笙如同打在棉花上。
“程娘子,我家公子…”长风的声音第七次在帐门口传来,程竞笙立马捂住耳朵,真的受不了了,自己快要暴走了,一直待在帐内配药的邓军医此事也都有些看不下去。
邓军医给程竞笙使了个眼色,大步走到帐外对长风道:“程小娘子这会不在,袁公子可是哪又不舒服了,我随你去看看。”长风见状也不好阻拦,带着邓军医走了。
只过了一小会,邓军医就回来了。程竞笙有些不好意思道:“麻烦邓伯伯帮我跑一趟,实在对不住。”
邓军医想到刚刚自己去给袁公子瞧病,袁公子见来的是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还有那支支吾吾扯出来的破理由,心想“现在年轻人真会耍花样,不就是喜欢人家小女娘嘛还用得着如麻烦,不如让我来推一把”,眼里含笑的看着程竞笙道:“我刚去瞧了,袁公子这次伤势重,不免会有不舒服的地方,不如程娘子去看着他,也不用来回跑,及时诊治。”
程竞笙见邓军医这么说有些担心袁善见,不由担心难道这次真的是有什么事,低头见药也熬好了,便向邓军医道谢,随后带着药锅去袁善见那。
袁善见看程竞笙把药锅都端来了,便知刚刚给邓军医的暗示起了作用,心里窃喜,转头吩咐长风把药也拿过来方便程竞笙在这熬药。
程竞笙把药倒出端到袁善见面前递给他,袁善见举了举自己骨折的手,一脸无公害的瞅着程竞笙,表示自己无法喝药。
程竞笙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行吧,看他可怜的份上喂喂他吧,于是坐在床边一勺一勺的喂袁善见。
长风拿药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正要开口被袁善见一个眼神挡了回去,长风立马很有眼力见的放下药偷偷溜走。
喂完药,袁善见继续倚在床上看书, 程竞笙待了一会觉得很无聊便打算出去,袁善见每次在程竞笙要走的时候就会没事找事,反正各种借口脱着程竞笙,后来自己身体的理由都找完了,又提出要尽夫子之责,督促程竞笙学习,开始无休止的讲课。
程竞笙握紧想揍袁善见的拳头,默默的熬着药听着他唠唠叨叨,问题是这人不愿一人唱独角戏,还时不时拉着自己或应和或反驳几句,程竞笙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简直生不由死,第一次不想怼袁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