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耳朵紧贴着门,企图能听到什么。
但只听见屋内木柴噼里啪啦燃烧着的声音。
我害怕屋内的人是担心我的身份,所以才不开门,因为在此之前已经有好几家是因为这个原因。
于是我自报家门:
“您不用害怕,我是司音派的弟子,此次前来是来调查瘟疫的。”
为了防止透露太多,我特意隐去了掌门的身份。
依旧没人开门。
这……
不会也是有什么疾病啥的吧。
我突然想到了锦年。
……
我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自嘲道:
女主的男人你也敢想??
唉,既然人家不开,我又不能强求。
所以我准备原路返回。
吱嘎一
门开了。我那时耳朵还正贴着门,对于突然消失的依仗,我半个身子跌进了……
一个温暖的怀抱?
隔着单薄的衣衫我能听见身后人强而有力的心跳。
我有些尴尬,耳根微微发红,赶忙从那人怀里逃出来,而后将凌乱飞舞的发丝别到了耳后。
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道:“是您吗?”
???哥们你再说什么?咱俩认识吗?
我微微抬起头,撞上了一双温情脉脉的眸子,墨色的瞳中映着我。
我视线不由地往下扫。
好看的鼻梁,薄而殷红的唇以及白皙的脖颈。
绝对是我在路上一定会回头看的类型。
不,应该是反复回头看!
我大概猜到了这位帅哥就是男主。
面前的人一身白衣,柔眉微蹙,腰间挂着枚丑陋的鱼纹荷包,荷包后是个铃铛,随着男人的动作,铃铛时不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已然褪去了幼时的稚嫩。
不过不愧是男主,穿这么白净的衣服,仍然不失美色,反倒添了几分柔。
锦年继续追问:是您吗?我等已经等您好久了。”
“ 不,不是,我是司音派的弟子。”我故意捏住嗓子说,声音尖细得吓人。
呵,我就不信这你都能听出来。
显然我又忘记他听不见的事了。
“您又骗我……"
“您的声音我一直记得,哪怕七年,我都记得。”
等等,刚刚他说他记得我的声音?
聋子?敢情骗我玩呢。
几个月含辛茹苦地照顾他,换来的却是欺骗。顿感过往的付出赴水东流。
我挑了挑眉,语气有些冷:“所以你一直都能听见声音?”
诓我,无疑是触犯了我的大忌。
"不,不是的。是因为…它…它是临时性的 。"他似是着急了,声音有些抖。
我勉勉强强听见了一个医学上的常用词:
“临时性”
我说道:“想必你早在中秋前就已经恢复听觉了,为何不告诉我?”
“我太想要您的爱了。”他说完,脸颊上染上了几朵红晕。
“我害怕您会因为我的恢复丢下我,所以……"
“ 可惜您还是丢下我了。”他垂下已经湿润了的眸,低头盯着地上的草,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唉,算了算了,我弃了他,他骗了我就当两清了。
何况又是自己养了几个月的,说不上亲情最起码也有感情。
我像抚摸幼时的他般,摸了摸头,只是手感变了,由毛绒绒变得顺滑。
男主也做发质护理??
半响,他向我开口:
“留在这里吃饭好吗?”在我摸完头后,锦年的心情由雨转晴,声调也欢快了些。
善变的男人
我眼神不由自主地向厨房瞥去,锅中焖的是我最爱的米饭。
或许我可以吃一点……对吧?
此事过后,我还是对他留了个心眼。
吃饭时,我特意在他面前来个突然袭击一
趁他不注意立马冲他的脸部假意挥了一拳。
很好他没眨眼。
看来眼睛是真看不见。
我松了口气,坐在桌前,端起碗筷,开始自己的干饭模式。
但也不能忘了工务,我想着他也是这个村的,肯定知道点啥。
我咀嚼着米饭,嘴里含糊不清地问:“村里闹了瘟疫,你怎么没同他们一起逃?”
他闻言,撂下筷子,回答道:“是我自己偏要留下的,因为我害怕您回来会找不到我。”
“?”我满脸疑问。
锦年的嗓子有些沙哑,道:我一直在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