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

程府门口，凌不疑将赵婉报了下来，说了句。

凌不疑到家了。

到家？

为何是程府？

凌不疑我和你，一起去见程校尉。

自己不是姓赵吗，为何父亲姓程。

程校尉，该不会是凌不疑的妻子，程少商的父亲？

正想着，凌不疑便握着赵婉的手走进了程府。刚一进门，程始便在外面等着，两眼红红，显然是刚哭过。

他旁边，还站了个小女娘，那小女娘瘦的弱不禁风，但是眼神中还有几分狡黠。

站在程始面前，赵婉被他盯得抬不起头来，倒不是因为她害怕程始，而是程始的眼神实在太过悲哀。

程始多谢凌将军照顾婉婉。

凌不疑程校尉该谢的不是我，我此次来，也并不是将婉婉还给程家。

赵婉怯怯的抬头。

赵婉父亲。

程始眼圈更红了，竟落下泪来，两手颤抖着碰了碰赵婉的肩膀。

程始婉婉……

赵婉挤不出眼泪来，只能低头让刘海遮着眼睛。

程始因为过于激动，不小心捏痛了赵婉的肩膀。赵婉眼睛里藏着一汪眼泪，看向了凌不疑。

凌不疑程校尉别太激动，婉婉跟着本将军，是要比在程府里过的好。

凌不疑的语气就像是把自己娶回家做了将军夫人，而不是一个通房丫鬟。

程始是……是。看着婉婉长成大姑娘，我，我也安心了。

凌不疑和程始不知要去商量什么事，程始旁边的小女娘牵过赵婉的手。

程少商姐姐，你还记得少商吗？

赵婉知道程少商，当年赵婉在研究凌不疑时，也研究了他的妻室。他与程少商是结发夫妻，若不是日后东窗事发，两个人或许也可以白头偕老。

赵婉我自小离家，在家中的记忆已经模糊。

程少商的眼睛立马红了，她握着赵婉的一双手，泪水直直的砸向地面。

程少商姐姐，我小时候和你感情最好，可惜我被送出程府，你又被送去了凌家，天各一方。可是我从来没有忘记你，就想着有一天，我能和你再见一面。

看来，程少商和自己关系不错。

赵婉看着眼前人，手不由得抚上她的脸颊，触手生凉，赵婉的手温热，程少商贴了贴她的手心。

赵婉我虽然自小在外，不与妹妹见过，但是心里也是想着妹妹的，现在看你不与我生分，我也算是有些许慰籍了。

历史上对于程少商的记载并不多，不过她既然是凌不疑的妻子，那么后来的下场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若是，自己要保全自身，自然是要找一个好的靠山，显然凌不疑不是，程少商也不是。

自己只是一个穿越而来，想在凌不疑身上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现代人而已。

赵婉在套程少商的话时，也得知了为何自己不姓程。

赵婉的亲生母亲当年和程始，还未成亲就已经有了赵婉。本打算等赵婉出生后再入程府，可是赵婉刚出生，母家就被打为罪臣。

赵婉不得随程家姓，只能随着母家姓赵，从小养在程家，对外只说收了一个女婢。赵婉十二岁时，便被送去了凌家，做了凌不疑的通房丫鬟。

赵婉原来如此。

史书上并没有关于赵婉的记载，原来她在历史上，只是一粒尘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