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索隆横空出世的原因,山治平安地坐进了他的专车里。虽然也没有那么平安就是了,但依旧要为事情没有闹大而开一瓶香槟。
山治把公文包放在一边,靠在柔软的靠垫上狠狠松了一口气。司机觉得有些反常,因为山治这种如释重负的表情他还只有在伊治他们全都下车后才见过。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山治少爷?”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了……”
一边说着,山治便打开了隔开四个后座的扶手柜,从里面拿出一瓶酒和一个矮胖的玻璃杯。拨开瓶盖后,山治慢慢把酒斟入其中,然后重新盖上瓶盖把它放回了扶手柜。
他仰起头把酒喝了一半有余,接着很爽快地咂了一下嘴,一脸满足的样子,似乎所有的不愉快都已化为云烟。
“吁------还得是这口酒啊!真是的!凡人的高校就是乱!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烦人的事情,不过能远离伊治他们,忍忍也就过去啦!”山治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脑中的杂念与混乱仿佛都随着酒精一起隐没于腹中。
“是吗?山治少爷,今天老爷出差回来,说是想和你们一起吃顿晚餐。”司机忽然岔开了话题,山治听后没说话,空掉的酒杯杯缘一直抵着他的嘴唇。
过了很久,他把酒杯搁在了扶手柜上,翘起二郎腿,抱着双臂把头转向车窗。看来这件事已经让他没心情再喝一杯了,颇有一种小孩子赌气的口吻:“我知道了!我会和他们一起吃的!”
窗外的夕阳把世界映照成橙黄色,山治看着窗外因汽车行驶而不停切换的画面,这种属于少年的富有朝气的晚霞是再好不过的风景。车因为红灯停了下来,接着他就发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一个红色刺猬头的家伙,穿着一身红色的大貂也不知道热不热。他身旁还有一个绿发寸头少年,左耳别着三个金色吊坠,穿着白T,体格健硕。
没错,他们就是不久之前和山治单甩的基德和后期来调解的索隆。
望着他们有说有笑的面容,山治有些生气,明明才找过自己麻烦,现在却那么高兴地走在回家的小路上真是太让人不爽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山治无声且怒不可遏地捶了下车门。索隆像听到动静一般向他这边投来目光,那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山治看。
山治吓了一跳,但想起车窗上贴有防窥膜便松了一口气。理论上不凑近距离,索隆是看不见他的,说不定他只是在看别的什么。
刚拍完胸脯准备继续观察两人动向的山治又重新凑到车窗边,可索隆接下来的动作差点把他吓死-----索隆抬手向他这边挥了挥,像是在打招呼。
山治吓得大气不敢出,心虚地从左边车窗一直后退直到背靠上车的右门,绕到嘴边的那句脏话差点脱口而出。
司机见着他这般古怪的行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巧绿灯亮了,司机便踩下油门,问道:“怎么了,山治少爷?”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的山治。此时的山治还没有从刚才索隆的精神施压中缓过神来,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怕成这样,虽然偷偷摸摸地盯着别人看并不好,但也算不上什么见不得人的犯罪吧?
说白了,就是他面子太薄。想着,山治慢慢平复了呼吸,尽量镇定地回司机的话:“没……没什么……哈哈!刚才看到一只特别大的狗要冲过来咬我的样子……所以才……”
“是吗?那山治少爷可得小心了。”司机并没有过多质疑,瞳孔从后视镜上回到了前方的玻璃,其实除了为文斯莫克家开车,他什么也不想管。
“是,可得小心了……”山治的嘴角僵硬地上扬,他总觉得刚才是一件不好的预兆,说不定明天碰到索隆就会发生什么糟糕的事。
另一边,索隆和基德走在回家的路上,基德也注意到索隆刚才奇怪的举动,便问:“喂,你刚才在向谁招手啊?”
“不知道,总感觉那辆车里有人在看我。”
“别自恋了,要看也一定是在看老子!”基德的身边忽然蹦出几颗ki la ki la(闪闪发光)的星星,索隆翻翻白眼,快步走开了。
“咳咳!”
刚走没多远,二人就听见两声咳嗽从身后出现,这种熟悉但又令人想不起来的感觉促使他们回了头。
“哟!罗罗诺亚当家的!”
来者身着新世中的黑色校服外套,可里面穿着的却是一件黄色的卫衣,戴着一顶波点帽,帽檐快要遮住他的双眼,左耳和右耳分别戴着两个耳环,两鬓和下巴上皆留着一点胡子。他正背着黑色单肩包站在他们不远处,抱着双臂,看表情应该很不爽。
“特拉男?”
索隆不解道,脑袋歪了一下,耳间的金吊坠发出清脆的响声。
还不等他开口问罗的来历,基德就两步冲上前,那件暗红色的大貂外套把索隆遮的严严实实。
“哈?特拉法尔加?怎么只和他问好,没看见老子吗?!”
索隆一边拨开基德外套上快要接近自己脸的羽毛一边流出一点汗,这家伙怎么像幼儿园的小孩子一样,连这种事情都要计较吗?
显然,罗听了这话后更不爽了,五官快要扭曲在一起,但还是露出一个牵强地笑容,只是额头的十字路口已经把他的恼怒展现的淋漓尽致。
“是啊!我还没向你问好呢!尤斯塔斯当家的……”
想来基德会以为罗要给他把刚才漏掉的问好补上,多显有些得意。只不过,等来的并不是罗的亲切问候,而是被罗揪住耳朵和一通谩骂:“你放学约那个新同学打架了是吗?哈?!不要否定也不要狡辩,我可是全~部都看到了!真是的,你做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
基德吃痛的想摆脱罗的手,罗自然察觉了他的心思,便把手劲儿力度加大:“不是跟你说过不要随便动用武力吗?总是把别人的话当耳旁风,你确实应该改改这个毛病了。”
“嘶-----疼疼疼……混蛋特拉法尔加,你松手!”
“真是的,老师可是让我全权管着你啊,你这是要闹哪出?故意让我挨骂是吗?”
“都说了!先松手!”
“不要。”
跟他吵完,罗便把目光投向一直被忽略在旁边的索隆,露出一副与现在情况不匹配的快乐微笑:“那么罗罗诺亚当家的,基德今天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我们有些事要处理一下。”
索隆留下一点汗,虽然与基德是好兄弟,但比起引火上身,他现在更愿意隔岸观火,后退的两步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嗯,辛苦了!”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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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治家的私人专车已经停在了文斯莫克大宅邸前的花园里,车门被打开,里面的人微微欠身走出车门,慢条斯理地把公文包拎在肩后。金黄的头发被阳光照的更加鲜艳,也使得他的皮肤更为白皙,车门被关上,司机这才将车驶入停车库。
文斯莫克家是国内有名的杰尔马66出版社的创始人,其间最有名的代表作便是《海洋战士索拉》这一漫画,也是因为这一漫画才使杰6社出名,其中最该说说的便是,这部漫画是山治家自己绘画制作的,现已发布了各种动画番剧以及周边。
身为杰6社的老董,山治的爸爸------文斯莫克·伽治时常在公司忙碌于各种漫画的印刷及策划之间,况且,杰6社还会做些科技型的周边来取悦观众,这更让伽治的任务变的繁重,像这样忽然说要一起吃晚餐实在是太奇怪了,令山治费解。
这样想着,山治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宅邸的大门外,厚实木门的两旁分别站着四个女佣,中间是一个身着深绿西装,胸口嵌有金色花纹,鼻梁上挂着副单片眼镜,头发花白的老管家。
他右手胳膊横置于腹前,左手背在身后,优雅美丽的外表一点不受岁月的摧残,见山治来,那双蓝眼睛里闪烁着亮光:“欢迎山治少爷回来。”
四个女佣闻言连忙弯下腰,靠近门的女佣一左一右把木门拉开,宅邸内的金碧辉煌尽收眼底。
“老爷和小姐、大少、二少、小少已经恭候多时了,晚餐很快就准备好。”
山治没说话,因为他刚进门就看见在二楼扶手后站着的人。
那人皮肤白的与山治有得一拼,面容也与山治有五分像,戴着一对黑色护耳,虽然身体健壮的快要撑爆那身奢侈的衣服,但也不难看出他比山治更加稚嫩,双眉向左旋,那一头如森林般葱绿的尖角发型与索隆所属同色系。
这便是山治的弟弟---文斯莫克·勇治,他此刻正一脸讥笑地盯着山治,撑着扶手的两腕隔的很开:“哟!三哥!”
“什么三哥,不要用和你长相同样恶心的词叫我。”山治的心情顿时就变差了,一边把校服外套脱掉递给后面忙接的管家,一边解着白衬衣的袖扣。
“嘁!区区山治有什么资格说我!”
“呐呐,勇治,你就体谅一下人家吧!他可是刚从平民窟回来啊!想必累坏了!”
这人故意把说话声喊的很大,生怕山治听不见。但这道声音与勇治和山治比起来更加低沉成熟,山治把松懈的袖扣往胳膊上挽起后才默默把视线重新转移回二楼扶手。
来者戴着一副黑色风镜和一对黄色护耳,一头如大海般蔚蓝的头发,右边的刘海长到出其,不知往上喷了多少发胶才使它呈波浪状矗立起来,逆时针的卷眉毛,皮肤与勇治相比稍微偏黄一点,体格虽然健硕但不比勇治,他是山治的二哥----文斯莫克·尼治。
“何况去的还是新世中,听说那里的学生都不是什么好胚子。”
最后这道声音极具少年感,它不似尼治的那种低音也不似勇治的那种稚气,一听便知是朝气蓬勃的少年。
出现在尼治和勇治旁的是一位身着白色花领衬衣的男人,左眉左旋,他火红的长发在右侧翘起两大搓,想也没少喷发胶,且余下来的刘海几乎遮住了右边整张脸,戴着一副黑墨镜,皮肤比尼治更白但不胜勇治,他与尼治和勇治站在一起稍显的瘦弱一点。
他便是山治的大哥----文斯莫克·伊治。
伊治说完后和勇治一样撑着扶手笑嘻嘻地盯着山治看,一旁的尼治转头看他,竖起一根手指道:“哦!我知道!你是说极恶世代?”
“对,新世中可是相当乱,听说学生会最近也在刻意给学校添麻烦,要真说有好学生,大概就只有师下七干部了。”
“嘿!你糊涂了吧笨蛋!师下七干部早在去年就被爆耍大牌被撤职了,现在就剩十一位高一超新星出世的极恶世代和四位校园皇帝了!”尼治一边拍着伊治的背一边嘲笑道,伊治扬起的嘴角颤抖,一看就是憋着一股气但又不好显示出来,不然此刻尼治的头可就不保了。
“对哦!而且四皇成功毕业了三个,还有一个留级了,然后上了两个高二的和一个同样高三留级的对吧?”勇治笑着摊开了手。
“应该是这样,具体我没打听。”
“我还听说……”
听着几个外校生当着本校生聊自己学校聊的热火朝天,而且比自己知道的还清楚,山治只觉心里一阵无语,他们到底为了什么又打听了多少?
不过在这期间,勇治的视线忽然在山治身上停住了,那副思考的模样就像想努力看清或是回想起什么,山治以为是自己衬衣上哪里脏了,赶忙低头检查。
但勇治却突然笑了起来,指着山治道:“你们快看!喂喂!山治!你……哈哈!你今天不会和别人打架了吧?!”
山治一愣,面色沉了下去,但依旧死鸭子嘴硬:“没有。”
他用那副表情说没有,楼上三人自然是不信的,勇治接着道:“你就别狡辩了!一看就知道是打过架了傻逼!”
“不是,你怎么看出来的?”尼治问。
“哼哼!那是因为山治衬衣左腰的位置有黑印,领口也不太齐,刚才把袖子卷上去应该是袖扣或袖口有点问题,也有可能是双手腕经历了什么不想被束缚,再加上他衬衣很皱,有明显被推搡的痕迹,由此我推断他和别人打过架!”
勇治得意洋洋的插起腰,虽然很讨厌他,但山治对他忽然进步的智商感到很佩服和不可思议。
“不错啊勇治!还会打逻辑牌了!我还以为你是个只会恶作剧的智障呢!”尼治一脸诧异地拍着勇治的背并且把山治想说的话讲了出来,勇治不满道:“你才是智障!我最近有看福尔摩斯好吧!”
“呀呀!原来山治是打架输了才那么臭一张脸啊!怎样,跪下来求我们,我们就去帮你呀!”伊治说。
“神经病。”山治低声骂道。
这时,一个女人从左边的走廊拐来,她身着棕色长裙,一头粉红色中长发,上面戴着一个黑色的发箍,右边的长刘海与伊治一样遮住了右半张脸,澄澈的蓝眼瞳更凸显出她的优雅与高贵。她嘴抹淡粉色口红,左眉逆时针转成圈儿,十分美丽。
她是他们四个人的姐姐----文斯莫克·蕾玖。
她在山治旁边站住了脚,抱着双臂,冷眼看向楼上的男孩们,微微蹙起的眉头表明她心中的不满:“七嘴八舌的真是吵死人了,伊治,你带他们俩去餐厅,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伊治刚才还扬起地嘴角立刻下滑如同倒u形一般,显然是不愿意听蕾玖的话。蕾玖单单只是垂下眼帘用一种吓人的眼神盯了他一会儿,他便一拍扶手和尼治的肩率先下楼去了。
“喂喂!还看什么看,识时务者为俊杰,蕾玖会杀了我的。”伊治走楼梯到一半,发现其余两人动都没动,满脸怨念地盯着蕾玖看便道。
“那你去死好了。”尼治终究是不想耗下去,便拉着勇治的手腕跟上伊治的步伐,勇治猛甩了几下胳膊但依旧不见尼治放开:“松开啊混蛋!我能自己走!拉手腕什么的恶心死了!”
“哈?让哥哥好好疼疼啊混蛋!”
本来只是无意之举,但见勇治这般不爽成功让尼治的心情变愉悦了,于是顺势说出了这些话,手又欲往他头上摸一番,不过却被勇治的另一只手握住了手腕:“呀------你这该死的家伙别恶心人了!你以为我很想看见你吗?”
被骂的尼治自然失去了继续玩的兴致,咂着嘴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嘁!没大没小的玩意!”
伊治在不为人知的时间段叹了一口气,见他们马上要跟着走的势头就没继续等待,先走了。两人见伊治已经走没影也不想多待,因为蕾玖的眼睛就没从他们身上移开过,便也赶着去餐厅了。
他们走后,蕾玖重重舒出气来,给山治的感觉就像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般如释重负。
他刚想上前和蕾玖搭话,却被蕾玖转来的凶恶眼神和冰冷语气吓的把客套话吞回肚中:“还有你,准备准备去吃饭了,不要和那几个混小子赌气。”
山治咽下唾沫,木讷地点头,蕾玖这才满意的去往餐厅。虽然略显暴躁,但山治心里明白蕾玖这是在给他开脱,他非常清楚的知道蕾玖在他们这几个弟弟中最喜欢的就是自己。
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山治便前往了餐厅。他们家餐厅在一楼的右拐角走廊的左边最后一间屋,对面便是厨房。
左拐角的走廊便是书房之类的各种房间,二楼便是主卧和其他五人的次卧,是他们主要的休闲娱乐场所。
走进餐厅,人已经各就各位了。餐厅里的摆设与客厅同样繁华,在房间的正中央横着摆放一张巨大白色长桌,上面铺着用金色布料作点缀的白桌布,头顶的水晶吊灯发出金黄的暖色调光线,站在门口就可以看见隔着一张餐桌的几个实木黑色酒柜,里面陈列着各种上等好酒。
一个金色长发的男人坐在餐桌的最前面,戴着金色头盔一般的东西,两撇胡子很长,身躯庞大,这就是山治的父亲,文斯莫克·伽治。
山治没过多注意伽治,低着头拉开蕾玖旁边的红内绒椅子坐下,然后就拿过面前的酒瓶,倒进旁边的高脚杯。
整个餐厅,除了尼治和勇治的打闹声外再听不到其他人的说话声,山治想也知道伽治的心情很差,但他并不会给予理睬,在他眼中伽治只不过是个固执、偏心的老家伙而已。
良久后,是伽治先开的口:“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们怎么样?”
“好极了!父亲你也不用多管闲事,只要按时往我们卡里打钱就好了!”伊治举起酒杯狂妄地说。
伽治只是笑笑,完全不责备他:“是吗?呵呵,臭小子……”
山治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翻了个白眼,因为在伽治退休后,伊治会是公司的第一继承人,所以他才如此偏袒他吧。
这也仅仅只是一点,因为山治自幼体弱多病,比不过其他兄弟姐妹,所以伽治从来不指望他,把自己的父爱尽心尽力的捐献给了其他四人,而对山治一直都是冷眼蔑视。所以哪怕伊治退休了,接下来会轮到蕾玖接手,然后是尼治,在者之后是勇治,总之就是没有山治的份儿。
山治也毫无怨言,他一点都不想为这个公司努力,他简直对接手出版社毫无兴趣,他的梦想可是成为一名一流的厨师!尽管伽治极力反对和三兄弟地肆虐嘲笑,山治也对这个梦想坚定不移。
“今天刮的什么季风啊?怎么你还有时间在这里陪我们吃饭?公司破产了?”勇治说。
“跟你们就不客套了,我不是为你们才来这儿吃饭的,是因为山治。”
说完,他的目光投向一直默默用餐的山治,其余人的目光也都纷纷落在他身上,他顿时感到莫名其妙和尴尬,把食物咽下后指了指自己:“我?”
“对,之前答应让你转校是因为没有时间对付你,你去的那个什么新世界中学我找人问过了,全部都是那种喜欢寻衅滋事的,我不希望被人看见自己的孩子出现在那种学校。”
山治脸色一沉,语气不太好:“你可以说我不是你儿子。”
“你说这话有替你母亲想过吗?!”
伽治一拍桌子愤怒地吼道,忍着气不让自己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还提我母亲?我母亲都被你气到国外了你还有脸说!你凭什么说新世中的学生都不是好人!老子去哪是老子的自由!不用你管!”
山治拍着桌子站起来对伽治甩了张臭脸,其他三兄弟看来对本场战况十分满意,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只有蕾玖翘着二郎腿,合着眼优雅地切着自己的牛排。
“我才不管你怎么想,我可是你的监护人!你那是什么态度这么没素养!一看就是被那帮不三不四的家伙带坏了!听勇治说你今天的样子像和别人打架了?第一天就给我惹是生非还有理了!我要你快点转校!”
“勇治……”山治咬牙低吼地盯向勇治,勇治一激灵后对山治竖起了大拇哥:“对!是我说的哟!”
“我要你的命!”
正当山治决定跑去找勇治算账时,他身旁的蕾玖忽然站了起来,椅子被她的腿往后推了一点,椅子脚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巨大刺耳响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蕾玖并没急着发言,而是依旧闭着眼,拿起桌上白色的餐巾高傲地擦擦嘴角,然后才睁眼道:“要不要听听看这里唯一思考全面的女人的发言,父亲?”
蕾玖给人的眼神充满了威胁与强势,伽治已经被吵到头昏脑胀,右胳膊肘搁在桌面上摆了摆:“说。”
“我认为送山治去新世中并没什么不妥的,您不必怕他为您丢脸,据我所知,和您交往的那些人都不会去那种地方,如果您把山治逼急了,说不定他以后能干出点什么呢,所以我认为他随兴就好。”
“但那里的教育也比不过……”
“那这样好了,如果山治的成绩达不到您的预期,您随时可以让他转校,其他的,我希望您能按他喜欢的做。”
伽治沉默,摩挲着下巴思考,蕾玖一瞧便知有戏,带着点势在必得的微笑看向山治:“山治,你还有异议吗?”
山治摇头,蕾玖便一拍手,道:“那!合约成立!双方都要兑现自己的诺言哦!我吃饱了,先回房了。”
“没事的话,我也走了。”
留下这句话后,山治便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心烦意乱。
他将此次交涉事件命名为:绿藻头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