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告一段落后,第二节课也如约而至的开始了,正如索隆说的那样,两节数学连堂。
罗上课时很安静,认真地听讲以及做题,山治左手手掌撑着嘴,眼睛偷偷地瞟向罗,右手转着水性笔。这样倒很好,不会打扰到自己学习,有不明白的也可以直接问他,毕竟自己已经和伽治定下了那样的约定,不学习的话肯定会被骂很惨的。
成绩一定非常优异吧,生物学委……山治这样想,忽然泄了气,右手抓住笔,靠在椅背上坚定地盯着黑白上老师的解题思路:废话,这里他妈的可是二十班,肯定都他妈的是天才中的天才呀!
但不知为何,他的眼睛总是不自觉的往二组第四排看,索隆果然如他说的那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旁的基德也跟着在睡。
好像不见得?
他不想再管别人的闲事,又开始思考自身的事:唉,出了这么大乱子,还被骂了,待会儿可要好好工作向学生会谢罪了……
山治仿佛已经感受到由于太过劳累而酸痛的腰背,手放到背后捶了捶脊椎。
“山治当家的,你现在最好不要想别的了,学生会,没你想的那么清闲。”罗说。
山治还在细细品味其中的意思,罗就一转头紧盯着他的眼。本来想说“你怎么知道”的山治把话随唾沫咽下去重新组装:“你也是学生会。”
“嗯,保健委员嘛,全校共用的。”
“好……我知道了……我会认真听讲的,毕竟我有不得不听的理由……”
罗这才满意般撤回脑袋重新回到练习题中,虽然说过会认真听讲,但忽然让山治收回思绪他表示做不到:差点忘了他是保健委员,还好我聪明。怎么忽然关心起我了,是因为之前和郁金香号手同桌的后遗症吗?不过从他那里也得到了“当家的”的后缀,他应该会把自己认为不错的人后面加上这个后缀吧,帅哥就是不一样的说。
当他终于没什么事可想了后,山治才把注意力集中在黑板的题目上面,但一遍题目还没等他看完,班级前门就被“咚咚”叩响:“老师,请你们班山治同学出来一下。”
山治闻声看去,门口站着一个戴挂有防风镜的黑色礼帽的男人,一头金色柔顺的波浪短发十分漂亮。他肤色略黄,左眼有一片伤疤,眼神和笑容莫名与路飞有点神似。他得体的穿着新世中的校服,脚上踏着一双高跟的黑色长靴。
路飞立马高兴地叫了出来:“是萨博啊!”
不用路飞喊山治也认得出是那是萨博,于是就老老实实地起身向门口去。见山治已经赶来,萨博眯眼笑着对路飞上下摆手示意他小声点不要影响其他人。
教室里,基德被忽然的嘈杂声吵醒,一睁眼就看见山治跟着萨博走了,不知为何那愧疚心忽然涌上心头,胳膊肘捅捅还在睡觉的索隆:“喂,那阔少爷跟着学生会会长走了,不会是因为我们那事挨骂去了吧?”
索隆头都没抬,嘟囔道:“不是,别瞎操心。”
“是吗?老子紧张他的事干嘛。”
“已经骂过了。”
“我艹你妈。”
…………
学生会工作室,萨博坐在了属于会长的椅子上,山治坐在他对面,两人中间仅仅隔了一张黑色的木桌。
山治觉得很不妙,身上不断出冷汗:完了完了,又要被骂一顿了吗?都怪可恶的绿藻头!
不是萨博故意想察觉他的内心,只是山治把害怕表现的太明显了,浑身都在抖,身后的黑线肉眼可见。萨博苦恼地打着哈哈,说:“那个,山治啊,我叫你来不是骂你的,是有正经事的!”
“正经事?”山治不信,依旧哆哆嗦嗦。
“对!事实上,风纪委员不止你一个……具体的讲……你是风纪委员长……”越往后说,萨博的声音就越小,就像做了坏事心虚到不行的小孩。
不出他所料,山治听完话后把桌子拍的震天响,“嚯”地站起来,质疑着喊:“什么?!我是风纪委员长?最开始不是申请的风纪委员吗?”而且主观意义上也不是老子自愿的啊!
萨博连忙笑着脸把双手竖在自己身前,他怕山治一个不爽往自己脸上甩一嘴巴:“私自决定真是对不起!因为这个位置实在没有人愿意,我觉得山治你挺有担当的,所以就……”
山治的心理承受能力相当的好,很快就接受了,因为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份职责他是推脱不掉了:“好吧,那么你的意思是我接手了一整个风纪部吧,那风纪部还有谁?”
“呃……还有一个去帮忙充数的副会长……”
“什么?风纪部已经落魄到需要副会长来帮忙了吗?副会长谁?克比?”
萨博被忽然又暴怒的山治吓了一跳,咽了口唾沫,赔笑着说:“不是克比……是……”
又是“匡匡”两声手指骨叩击门板的声音,紧接而来的是一道山治不熟悉的说话声:“没打扰的话,我进来了。”
山治回头看去,那是一个很健壮的男人,橙色的头发向上飘逸,一看也是位发胶爱好者,戴着眼罩,下巴上有一道“X”型的疤痕。
萨博像遇到救世主般小跑过去搭住来人的肩:“正好,他就是在滥竽充数的副会长,X·德雷克。”
“哈?”山治站在原地,看来还没搞清楚状况。
被萨博说“滥竽充数”的德雷克也感到不爽,摸了摸脖颈:“怎么滥竽充数了?我不是有在好好做风纪委的工作吗?”
“在听说山治君来了后你昨天不是没做吗?”
“在他来之前我做了啊!既然有正式人员接班了我休息一下怎么了!”
“但是作为转校生的话……”
他们俩在那说着自己的事,完全把山治晾在了一旁。山治一直盯着德雷克的脸,心里有些发毛:这是不是特拉男嘴里的那个极恶世代?我要和极恶世代共同工作啊……虽然说和特拉男也是这种关系,但那个人怎么看也不亲切啊!虽然特拉男看着也不亲切就是了……
“好了!废话不多说,找你们来是因为下节课全校的老师要去开会,由风纪部管理纪律,当然人数有限,所以我也会带人参与的,加油哦!”萨博做了个加油打气的动作。
“我不是风纪部的人,我不想参加。”
山治没想到德雷克会突然打退堂鼓,惊讶猛转头:“什么?!这就把我撇下了!”
不过危机时刻萨博向山治伸出了援手,指着德雷克说:“我以会长的身份命令你以副会长的身份协助我们。”
德雷克举手投降:“好好我知道了,真是敌不过你,好烦!”
“那就请大家接下来也努力工作吧!”
………………
第二节课很快就下了,与萨博说的别无二致,老师们全都去开会了,于是山治和德雷克两人一组一起去巡视初二的教室。
同学们都很安静,这给他们的工作减轻了不少负担,德雷克的心情也由阴转晴:“你是叫山治吧?”
“嗯。”
“听说你是少爷?很有钱的那种?”
“对,超他妈有钱。”
“我听小道消息说你去法国留过学?”
“怎么说呢……算一半吧?事实上我是法国人。”
“这么吊?!能不能说一句法语我听听?”
山治一时无语:这人怎么心情好了以后这么长嘴啊,什么叫说句法语听听?这要我说什么?
沉默了好一会儿,山治的法语才进入德雷克的耳畔:“Ennuyer les morts, mourir(烦死人了,去死).”
德雷克激动的眼冒星光:“哇!真的挺像那么回事的还!说的什么意思啊?”
“意思是你真是个好人,健康生活。”
“怎么感觉怪怪的?但谢谢你祝福我!”
山治偷偷嗤笑一声,摆手道:“嗯嗯,这没什么,没什么!”
闲聊够了,两人也就更专注于检查。一连走过几间教室都鸦雀无声,当到了六班后门时,山治看见四组后排有五个男生聚成一团,全认真地盯着抽屉,时不时还会爆出几句粗话。这一看就是在玩游戏和看游戏主播解说战况啊。
于是山治便从德雷克手里拿过记录册,大步流星地从后门走进六班,在那团人圈中找了个坐的比较靠外的人,拍了下他的肩膀:“喂,名字报一下,手机放上来。”
那人被吓了一跳,转身发现不是老师后又松了口气,不爽地站起来踹了踹椅子:“干嘛?”
那个人圈也纷纷把头抬起向山治这里看,山治的视线绕过站起来的这个人,瞥见他后面那个带手机来的把手机屏幕关上后不紧不慢地塞进了抽屉,很明显不怕,山治知道自己这又碰上硬茬了,语气尽量放宽:“学生会检查纪律,手机算违禁品,交上来记名。”
“喂喂!文斯莫克少爷,这次放过我们吧,我们只是在这里查学习资料而已,手机是凑巧带来的!”有个人把椅子向后移了出来,山治看见了他毫不诚恳的笑脸,再加上他喊自己“文斯莫克少爷”让山治有些不爽:“你故意的吧?”
“就是故意的,怎么着?学生会打人小心老子告发你!”站着的那个人指着山治恶狠狠地说。
“他妈了个*,你个***是没吃过嘴巴……”
山治气地直咬牙,一边咒骂着一边卷起袖子,只不过不等他把袖腕卷好,就已经有一巴掌甩在了那个站着的人脸上。
山治转头一看,德雷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旁边,眼睛紧盯着面前那个站着的混混。
“你他妈……”混混还想说什么,德雷克反手又是一个嘴巴打了上去,他便捂着被打红的脸不说话了。
“你拽什么?学生会的红袖章看不见吗?叫什么名字一个个排队跟风纪委员长说,哪那么多事?班长呢?这玩手机没人管吗?”
德雷克在班里环视了一圈,才见一个金色长发的男人起来:“抱歉,班长他去厕所了,我想他们是刚才才拿出手机的。”
德雷克打量他一阵,没再继续说什么,转头去看山治有没有把名字记好。
山治在记名之余向金发男人那边瞟了一眼,是一头很顺颜色很靓丽的金发,还带点波浪的弧度,如果只看背影,山治相信自己很有可能把他认成lady。
不过他的眉毛很奇怪,就像六条三角形,而且他的喉结处还纹着一个黑十字架,山治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把他也记下来。
他的五官长的又清秀又新奇,再加上那如死人般惨白的皮肤特别像北欧人,给山治的第一印象是欧美电影里的白人牧师。
等把那五个人记好,山治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那个金发男人坐下,然后凑近德雷克悄声问:“喂,他有刺青,要不要记下来?”
德雷克闻言又瞅了男人的背影两眼,然后说:“不用管,这所学校很多人都有刺青,大多都是可水洗的纹身贴,我们撤了。”
说完他就双手插着裤兜出去了,山治拿上没收的手机跟上去。等走的差不多了,就拿那手机的背面拍了拍手掌:“哇!大收获!感觉好有成就感。”
“嗯哼,要不是我你刚刚可要挨揍了哦,可得好好感谢我。”
“就算你不出手我也打的赢,只不过你出手更省事!”
“当然!极恶世代可不是盖的!”
说到这,山治不禁疑惑起来,极恶世代算小混混吧?怎么还让他们进学生会?在下楼时山治问:“我说你们极恶世代怎么还能进学生会?特别是你这家伙还干上副会长了!”
“因为牛逼!”
“好,我无话可说。”
……………
逐渐巡查到了一楼,期间没有班级吵闹也没有违纪行为,直到山治和德雷克往走廊深处走了几步,声音才越发大了起来,最后他们停在了二十班门口,里面吵吵嚷嚷,似乎还没注意到两位风纪委的来访。
“跟你们讲,我们山治那叫一个吊,刚才我都听路飞说了,我们购物都是买买衣服首饰,人家购物那是买股票买楼房,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乌索普坐在讲桌上面绘声绘色地对同学们讲道。
“还有我也听说了,人家打架那叫一个狠,比泰森还牛逼,一脚就能给你踹出个眩晕,这马上来的地区战没他我不看……”
还不等他讲完,就听讲台下的同学们相继咳嗽了几声,乌索普立刻意识到怎么回事,保持着上一秒的动作僵硬在讲桌上,一动也不敢动,冷汗直冒。
“咳咳!乌索普同学!”山治两步过去,露出一个奸笑,拍拍他的肩膀:“你坐在这里,干嘛呢?”
“哦哦!上周美术老师布置的绘画作业,我在这坐着给同学们当模特呢!”乌索普紧张地咽下唾沫,勉强露出一个欲哭无泪的笑容。
“是吗?为什么我听到了我的名字?是在给我做宣传吗?”
见实在瞒不过了,乌索普只得抓住山治的手求饶:“山治啊!咱们也没说你的坏话!就别记名了,会死人的!”
山治强忍住笑容咳了两声,抽回自己的手把他推下了讲桌:“那还坐着干嘛!人体模特没当够?下不为例!”
“是!感谢山治少爷的不杀之恩!小的之后会为您多多宣传的!”
见乌索普顺利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索隆的眼皮下沉了,撇着嘴巴,心中十分不满:为什么不记名?明明昨天我都记了,这个卷眉毛是什么意思啊?
山治感受到人群中有一道炽热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自己,本想着可能是哪位女同学迷上了自己英俊的脸庞,可环顾了一圈后,发现竟是索隆一直在盯着自己,忽然心里就泛起了恶心: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好诡异!
虽然这样想,但山治也盯了回去,并且默默竖起了中指。索隆自然是看见了,便双倍奉还献上了两根中指。
山治有些气,不想多理他,就和德雷克出去了。两人又在B楼转了几圈后,这节课也差不多该结束了,陆陆续续有老师从会议室里出来,回到自己的班级。
“唔!终于搞完了!把袖章还回去就可以回班了!”山治伸了个懒腰,一身轻松。
“不过后面捣乱的人还真多呢,差不多都快记满了。”德雷克一边看着刚才记名的页数一边感叹,手上还拿着之前收的手机。
山治看着那手机,问:“这个手机要怎么处理?”
“我一会儿把他送去保卫科,你就回去休息吧。”
“诶----?之前不还把我撇下吗?怎么一晃眼这么体贴?”山治开玩笑着说,挑起半边眉。
“好歹我也是副会长,该做的我还是会做的!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进到学生会工作室后,里面空荡荡的,萨博还没有回来。往常都是萨博先到然后迎接他们并说些鼓励的话的,山治有些在意,但也只觉得是遇上了几个比较缠人的家伙,取下红袖章放回桌上后就转身准备走人,德雷克还在清点什么,山治估计他一时半会也走不了。
因为一直盯着德雷克在看,山治往前一步就撞上一堵坚硬的墙,抬头才发现是笑眯眯的萨博。
“哦!山治君!德雷克!你们已经完成工作了吗?真是能干的好孩子!”
“喔!我还以为撞墙上了呢!好疼!”山治双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后退了几步。
“这不能怪我吧?都是因为山治君你不好好看路。”
山治没再说下去,只是揉着鼻梁,德雷克也把东西收拾好准备走了:“嗯,都弄好了,那下午见……”
“见”字还只发出一半的音,萨博就快速地插上了话:“还有事找你们帮忙!”
两人盯着萨博那张笑的如同猫一样的脸“哈?”了一声,然后德雷克一拳打在他头上,萨博疼的蹲了下来:“怎么突然打人!怪疼的嘞!”
德雷克气冲冲地怒吼:“求人办事还那么理直气壮!我已经快要累死了!”
“对不起嘛……”
闹完后,萨博才缓缓起身,对两人说:“学校新到了一批教材,还有几盆绿植让我们帮忙去搬,之后还要整理各班的班分,还请你们帮忙,现在学生会真的人手紧张!”
他鞠了一躬,山治自然不好意思拒绝,但一个人干这些累活他又觉得太亏了,便去看德雷克的表情。
很显然,德雷克一脸不情愿,好像下一秒就要推开萨博走人,山治这才开口说:“要不……我们帮帮忙?”
尽管山治都来劝说了,但德雷克依旧不想干这事:“这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吧?应该也不归你风纪委干。”
山治无奈,转头却对上萨博泪眼汪汪的脸,不用他说就知道是让自己再劝劝德雷克。
山治抵不过萨博眼里的几颗闪瞎狗眼的大星星,只得又对德雷克说:“我之后请你吃饭。”
“走吧。”
德雷克用媲美闪电侠的速度瞬移到了门口,左手扶着门框,背对着两人,侧过头就像即将拯救世界的surp man。
“其实也不是想你请我吃饭,主要是我乐于助人。”
“Une histoire(鬼话连篇).”
…………
于是,他们仨加上克比就开始忙活起来,绿植需要摆放在会议厅和长廊等处,教材需要放在图书阅览室,他们四个忙前忙后差点累死,果然四个人还是有点勉强。
德雷克在搬过一盆绿植后气喘吁吁的回来,当看到保卫科门口还有那么多盆后彻底抑郁了,生气道:“还有这么多!不能多出几个人吗?”
萨博也很无奈,皱着眉头笑着,弯腰试着一个人去搬起那大陶瓷花盆:“麻烦你们了,抱歉,组织部给他们分配了其他的事,这些杂活就只能由我们来干了。”
“不是还有罗吗?怎么不叫他?”山治已经累到趴在了花盆里的小树上了。
萨博吃力地抱起花盆,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罗是保健部的,而且又不好说话,他一定不会来的……”
德雷克看着他那傻乎乎的样,叹了一口气然后上去帮忙:“唉,山治你回班再找人来帮忙吧,一个也行,我和萨博先把这个搬上去。”
萨博尴尬的笑了两声:“哈哈,这种活儿大家一定都不愿意干的,我也不太愿意路飞帮我们干这脏活累活,你能找到一个人就行了,我待会儿回来时顺便去找艾斯。”
“好……说定了,我快不行了……我的胳膊我的腰!”山治有气无力地叫着,颤抖着对他们竖起大拇指。
山治慢腾腾地向教室走去,就他那副快散架的骨头根本走不快。
此刻第四节课已经上了一半,山治在正门口敲敲门,跟老师说明情况后就开始点兵。
他的目标很明确--索隆。当初若不是他非要把报名表交上去,自己现在根本就不用受这罪:“绿……索隆,走一趟!”
讲台上的山治大拇指指向门外的走廊,索隆也没有怨言,长舒一口气后就打着哈欠出去了。
山治领着他离远了教室,然后一脚踢在他的腰上:“都怪你这混蛋绿藻!老子都快累死了!现在老子让你也来受罪!”
索隆一个趔趄站稳,揉了揉自己被踹疼的腰:“嘶----你这家伙老是喜欢在别人没有防备的时候下手吗?真是太阴险了!”
“闭嘴!你不配说这些!都是因为你!老子现在累的像狗!”
“好好好,当时不答应你改人是我的不对行了吧?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突然踹我?”
“吵死了!”
“我之后请你吃饭。”
“好哦!”
山治突然这一句装可爱似的“好哦”彻底击中了索隆的笑点,在坚持了一会儿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山治有些怒了,露出两颗犬齿:“你笑什么笑!缠绕水草!”
“对……对不起……哈哈!你太蠢了!这么轻易而迅速的答应了,真的……”
索隆忽然声音一沉,但还是带着笑腔:“好可爱。”
山治一时没反应过来,思考过后眼睛不由地瞪大,脸也慢慢红温,之后上去又是几脚:“神经病!谁可爱了!你他妈才可爱!恶不恶心啊!”
“喂喂!我这是在夸你啊!很疼的!快给我停下!不要夸一下就害羞了!”
“有你这样夸男人的吗?!谁害羞了!你是不是脑袋被撞坏了!”
…………
等山治带着索隆来到保卫科前时,艾斯和萨博正好在搬花盆。值得一提的是,艾斯可以独自一人搬起一盆。
“喔艹?是怪物吗?”山治不禁叹道,两人正好往这边看来,只见黑发雀斑男孩笑嘻嘻地冲着他喊:“哟!我记得你!你是山治!旁边的那个是索隆啊!多谢你们帮我弟弟搬花盆了!”
“没……没什么……”山治举起右手,怔怔地盯着艾斯,看他是不是真的能举起花盆而不是在逞强。
艾斯抱着花盆笑着向会议室去,就像抱着一只巨型熊娃娃,他的实际行动证明他没在逞强,简直轻轻松松:“嘿嘿!我先把这个搬走喽!”
山治目送着艾斯远去,表情依旧木讷:“体力真好,好厉害!”
索隆瞟了山治几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幼稚的小孩,尽管他面无表情,但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好!绿藻头!我们也来干活吧!”
山治左手叉腰,右手做打气动作,眼睛里流露出坚定的星光。然后,索隆转身,抱起了两盆小树,把他自己遮得密不透风,山治差点没吓死:“哇潮!你这么牛逼啊!”
“呵,是你太弱了吧,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废物!”虽然嘴上不饶人,但索隆扬起的嘴角表明他此刻有多高兴,只不过在山治眼里那只是嘲笑罢了:“你才是废物!这种事我当然也能做!只是不想累了我的龙躯而已!”
“那你来试试。”
“试试就……”不知为何,看艾斯和索隆都能十分简单的举起花盆,山治双手手指叠加拉伸了一下胳膊,他觉得自己也能举起来。但不论他使出多大的力气,花盆还是纹丝不动的矗立在原地,最后他又趴在了小树上:“逝世……”
索隆又笑了起来,转身向会议室走:“哈哈哈!你待会儿别把腰闪了!”
山治“嘁”了一声,低声咒骂着索隆,一拳头捶在花盆上,萨博看见那树都震了一震,赶快过去转移话题:“啊山治!我一个人也搬不动,我们一起吧!”
等把这些解决了,六个人又去搬了教材,然后去工作室算了每个班的班分,等忙完走人时已经十二点了。
这个点食堂肯定没有饭,索隆提议道:“要不我们溜出去吃?我请你。”
山治盯着校门想了想,如果被发现的话肯定就会被保安棍棒敲击,连连摆头,说:“不了不了不了!我书包里还有饭团,去吃那个吧,待会儿被保安抓到肯定得教育!”
“也行,快走吧,我要饿死了。”
二十班,班级里一个人都没有,住读生在食堂吃过后就去宿舍午休了,在学校吃的走读生就去宿舍串门,还有回家吃的就在家里玩自己的。
山治向自己的座位走去,从抽屉里的公文包中摸出两个三角饭团,递了一个给索隆:“抱歉哈,害的你也没饭吃。”
索隆接过饭团后顺势就坐在了罗的座位上,剥开饭团的包装,一大口吃进嘴里:“没事,反正我也自愿帮了,谢谢你请我吃饭团。”
“你人还怪好的嘞。”
吃着,山治想到自己以后可能每天都要像今天这般劳累,于是问道:“绿藻,你说我要是去学生会辞职,他们会同意吗?”
索隆想了一会儿,说:“我猜应该不会,你也知道最近学生会缺人对吧?就算宣传部极力宣传学生会的好也没人去,所以他们不会同意的。”
“那我要怎么办?”山治快急哭了。
索隆盯着他的脸不做声,他觉得山治就像在对自己撒娇一样,眼眶红红的,眉头皱着,让人特别想欺负他。
索隆脑袋里空白了几秒,然后说:“你可以去参加地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