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我不知道在那以后,他们有没有找我。在那以后,我和年柊那截该死的孽缘也斩得干干净净。是我有意识的躲着他吧,他唱歌的路线我一次都没有路过。而我也换了工作,我的另一个老本行,不过换成了在咖啡馆里当服务员,包吃包住,过得也还算凑合。
后来,过了两年。
这期间我换了无数个工作,过得时好时坏,却再也没有去当模特。毕竟,我早就不是还能跟十几岁小姑娘抢饭碗的年纪了。
我的日子,只是跟普通人一样,该上班的时候上班,休息的时候要么睡觉要么和几个好朋友一起嗨皮到凌晨,睡了几个小时后意识到自己迟到了迅速从床上爬起来,快速刷牙洗脸以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进入工作区域,打了卡以后才安心的去更衣室换上衣服。
关于梦想,我依旧不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就连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我没有谈过。有时候会想起在拘留所,良姐说的那句话,女人要死也要为情而死。还有那个傻傻的不知道名字的姑娘唱得那首《征服》。
某次,在某个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我又一次遇见了年柊,他依旧是一个碌碌无为的歌手,值得庆幸的是他有了一件在酒吧唱歌的工作。从他的穿着来看,过得挺好。
他告诉我,自从我离开以后他试着找过我。毛漾也在某次喝醉酒后发了疯一样的找我,自从那次喝酒以后他的嗓子毁了,虽然现在的医疗技术可以治愈,钱却成了一个头疼的问题。他最后一次喝醉以后,离开了地下室。
“哦。”
“我怎么觉得你这么淡定。你为他付出那么多,他却那样对你,你就不觉得难过?”
“我想我应该知道,我想我必须知道,如果这个世界上连我都不了解他那还有谁能了解他呢?”我呼出一口气,然后说,“好了,决定好要吃什么,再叫我吧。”
——也许在这个时候,你已经看出来了,某个机缘巧合不过是他来我所在的西餐厅来点餐罢了。
“我要这个套餐,牛排七分熟就可以了。”年柊说。
“好的,马上就来。”我井井有条地说。
再后来的某次,我见到了我那亲爱的弟弟。他在马路的对面在给某个洗车行工作,他的头发已经很短,但是嘴边的胡子却已经刮掉了。
我隔着马路对他大喊,“喂!毛漾!”
他目瞪口呆的表情,然后脚步不由自主地走到了马路边上。再然后他被他老板拍了一下后脑勺,隔着马路我清楚地听见,“臭小子又偷懒了。”
看到他傻乎乎的模样,着实把我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