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我也清醒了许多。一拍脑袋,找不到年蓦打这个男的干什么?
于是,在还没有惹麻烦之前,我撒腿就跑。我没有回头,但知道那男的没有追上来。
我又继续地走着,跑着。一直到我发现我走回到店门口的时候,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户,看到了年蓦居然在店里,正在给一个幼儿园的小孩子打包黑森林蛋糕。还带着亲切的微笑。
我顿时感觉到,我看到了多么鬼畜的画面。
我推开门,说,“你这是什么情况?”
“嗯?”年蓦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我是在说什么。
“我是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上班了?大小姐小姐!”
“我家倒闭了,我至少要自力更生吧。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没想到你真的姓‘空’。”她说着,就将蛋糕打包好,递给了站在我旁边的一个可爱的小弟弟,还特别亲切地补上一句,“欢迎下次再来。”
妈呀,这是多么鬼畜的画面。当初各种口吐芬芳的她,现在却是一个温柔甜美并且有着邻家妹妹的形象出现在我的面前,想想就觉得可怕。
7我都说了我喝汤的时候不要放香菜和葱花
时光荏苒,盛夏骄阳。我们平静地走在这加速老去的青春里,就连平时头脑不怎么当家的梁觅也开始烦恼起自己的未来,“难道我的青春就要死在这逼仄的裱花间里了吗?”
我和其他裱花师一致认为,不知道她又是被哪本青春小说给荼毒。用年蓦的话来说,所谓的心灵鸡汤,都是黄鼠狼给鸡熬的汤。末了又补充一句,“最近我觉得是人是鬼都能出书了。不如,小觅你去写本小说卖卖,没准还能赚点钱呢?”说完又转向了我,“你说呢?空月。”
我就笑笑不作声。
自从上次“无病呻吟”之后,我的特殊能力就此消失,每一个到访的顾客我都看不出他们的未来。上天终于收走了我的这项特殊的能力,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在碌碌无为的二十多年来,我已经习惯当这个世界的看客了。
梁觅没做声,过了几秒钟我深感不对劲,果不其然她又偷吃了一个草莓。我迅速拿起擀面杖敲了她的脑袋,“老板娘知道肯定又得扣你钱,我可是至今还记得你老几抱着老板娘大腿求她不要扣你钱的模样呢!”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梁觅的这分贝气量十足。
我迅速将擀面杖放回到台子上,如同古装电视剧里“奴婢”的姿势退场,老板娘神一样的女子主宰了这个裱花间。透过玻璃窗户,我和年蓦等待着这出好戏的上演。
只见老板娘轻轻地眨巴眨巴了下眼睛,面带笑容,缓缓地靠近惊慌失措地梁觅觅,手沉重地拍在了梁觅觅的肩膀上,“小梁不错啊,不愧是我们是这里的‘好吃丫头’,草莓好不好吃?要不要再来点芒果,或者是水蜜桃。”
梁觅经不起平时叱咤风云的老板娘忽然间这么温柔,无奈之下低下头,“对不起,我错了,老板娘你别说了,我真受不了。”
“哦?你错了?错哪了?”老板娘说。
“我我我错错错在在在……”
在裱花间外边的我们则是期待着这场好戏的后半段,相比老板娘,我们更觉得梁觅才是主角。我们都太期待她抱着老板娘大腿的画面了。
小熠说,“我赌十块钱,老板娘一定不会轻饶她。”
“才十块钱,谁跟你赌,要赌就赌一百!”年蓦豪爽地说。
“行!一百就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