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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一个月后,我们都已经放了寒假的时候,那时候树鸦的父母已经离婚,我见到了树鸦。他变得好奇怪,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还长出了胡渣,我有些认不出来。我猛然意识到,那个人也许就是带走树鸦的人。
我追了上去,“是你将树鸦带走的吗?”
他回过头来看我,透过他的眼神,我愣了愣,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对我笑了笑,眼角有一滴泪水划过,紧接着就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眼泪。
“能陪我吃顿晚饭吗?”他说。
脚步开始往后退,他在说什么……
“拜托你!”他说。
“树鸦去哪里了……”我说,“是你将他带走的吧!”
他拉着我的手,那种感觉很奇怪……我说不出来……
他带我去了一个比较昏暗的地下室,他说,“我住在这里,这里比较便宜,而且也没有什么人!”
“树鸦在什么地方?”我说。
“我们……吃过饭再说好吗?”他说。
我闭上了嘴,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他则是将买来的方便面打开来,弄好以后就开始烧水,“我家里也没什么好吃的,而我也不方便出去。”
“真的是你带走树鸦的?”我惊叫起来。
“嘘!”他的食指放在嘴唇上,“未月!”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说。
“因为……我就是树鸦……”
树鸦……听到这两个字,我皱起眉头,树鸦怎么会是这个模样的,他真的很老,若是说岁数,也许会比树鸦的爸爸要年轻个那么几岁吧。
“你总是这样,每次你见到我的时候都是这样……”他笑了起来,然后将手覆盖在了我的手上,“你可知道,我追了你多少个岁月?又等了你多少个岁月,未月……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他又哭了,他哭得汹涌磅礴,我不知道如何安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一个突如其然,他一把搂住了我,将我按在了他的怀里,在我的耳边说,“只有这一次好吗?不要离开我了,我真的……已经没有时间了。”
忽然间,他的嘴唇就覆盖了上来,我竟不知道如何反抗。也许该说,我根本不想反抗。任由着他,将我抱到了床上,然后脱去我的衣服。
……
他将被子盖在了我的身上,然后下床给自己穿好了衣服,对我说,“我只希望你的未来……能够好好活着……我拜托你。”
他是树鸦,树鸦的后背上是有一个刀疤的,那是他十岁的时候被他爸爸划的。可他刚刚脱掉衣服的时候,我看到了,也清楚地摸到了。
“你爱我吗?我是说,爱过。”我说。
“关于这个故事,我向同一个人叙述了三遍,有点疲惫了。”树鸦从他口袋里拿出了一块木头,“这是我的护身符,送给你了,好好活下去。”
说完,他又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上来。
他的眼睛轻轻地闭上,再也没有睁开来。
我拿着他给的护身符,有些温热。
我蹲在这个逼仄的地下室里,足足有三天,我不知道现在的我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看待这件事的。是……崩溃了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将衣服穿好,走出了地下室。迎来了一抹刺眼的阳光,以及一口新鲜的空气。我平安的回到了家里,当所有人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假装的一无所知。
我是谁……
眼泪滚滚而下,当着所有人的面。
我妈将我带进了里屋,并让警察退出去。
我妈心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哭得很厉害,“好了好了不哭了,妈妈让警察都走了。”
我躺在了床上,我妈帮我盖好了被子,然后就一直守在了我的床边。这件事,所有人都没有再度提及了。
而在三个月后,我因为不来月经被我妈带到医院去做检查,发现我怀孕了。我妈再次在医院里哭了起来,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的整个医院都听得到。
我走向窗户边上,望向窗外。
口袋里的护身符,握得发烫。我想,这个时候的我,可以肯定的说,我是爱着树鸦的,一直都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