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来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剧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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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枝月站在腊梅树下,梅花从树枝上飘落,落在她的身上。
她伸手,一朵梅花落在她手掌心。
耳畔响起云为衫昨晚对宫尚角婚事的询问。
云为衫“宫二先生此次也要选妻吧。”
宫枝月“…不会……”
云为衫“可宫二先生的年龄比执刃大,也到了该娶妻……”
宫枝月“做好你该做的事情,不该你操心的事情别操心。”
云为衫“……嗯。”
……
宫枝月闭上眼睛,她感受到心口处传来一阵疼痛。
萤星“二小姐。”
宫枝月睁开眼,便见萤星站在她前方不远处,手中端着一件绣着白鹃梅的红色新衣。
萤星“角公子送来了一件新衣。”
宫枝月“他回来了?”
萤星“嗯。”
宫枝月“他现在在哪?”
萤星“医馆。”
宫枝月接过萤星手中的新衣,走进房间,将门关上。
萤星守在外面,没进去,因为宫枝月不喜欢有人替她更衣。
除了,宫尚角。
……
暮色降下,四周一片漆黑,宫枝月拎着光芒微弱的明黄色灯笼,在黑暗中穿梭。
刚走到医馆门口,宫枝月便听见医馆内传来宫远徵和一女子的声音。
宫远徵“你是谁?”
上官浅“上官浅。”
宫枝月不由地停下脚步,站在门口,将手中灯笼吹熄,黑暗瞬间将她笼罩住。
宫远徵“新娘?”
上官浅“嗯,新娘。”
上官浅眼眶泛起泪水,俨然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宫远徵“你不该来这里。”
上官浅“我知道。”
宫远徵“知道还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宫远徵冷着脸,稚嫩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耐烦,他怀疑上官浅的到来是有其他目地。
上官浅“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
上官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
上官浅“我来这找他,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方子,治一下我这偏寒的体质……”
宫远徵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似的笑。
宫远徵“你就这么想被执刃大人选中。”
上官浅“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宫远徵冷笑一声,咄咄逼人般继续开口追问。
宫远徵“不想还来。”
上官浅“大夫说身体湿气郁结不利于生孕。”
宫远徵“那你说之前想,现在不想,这是何意?”
上官浅抬头,泛着水光的双眸盯着面前的少年,小心翼翼的反问。
上官浅“你应该就是…宫远徵少爷吧。”
宫远徵冷着脸,沉默不语。
上官浅脸上露出憧憬笑容,眼里闪烁着光芒,她坦诚开口。
上官浅“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最有资格做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宫远徵放下抵在上官浅脖颈前的刀刃,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一抹弧度。
真是痴心妄想,哥哥只喜欢姐姐。
宫枝月瞳孔微颤,下意识攥紧灯笼提手,原本平静的脸色在此刻瞬间变得阴沉。
原来,上官浅的任务是宫尚角……
宫尚角“你很了解我吗?”
淬着寒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上官浅转过身,便对视上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瞳。
宫尚角冷若刀锋的面容凉薄而淡漠,浑身黑袍,散发着夜凉如水的气息。
上官浅没想到自己只是来医馆想刷刷宫远徵好感,却意外碰到外出归来的宫尚角。
她双手合拢,侧身半蹲着,恭恭敬敬地行礼,双手无意触到腰上悬挂的玉佩,轻轻一晃。
宫尚角低头睨视着上官浅,再看见上官浅腰间玉佩时,神色一变。
宫枝月心口处传来一阵细微的疼痛,是噬情丹在发作。
她转身往回走,却忘了宫尚角对声音很敏感,发间铃铛声响后,宫尚角立刻警惕出声。
宫尚角“谁在外面?”
宫枝月身子一怔,她停下步子,轻声开口。
宫枝月“…是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