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小孩子的心里又哪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呢?终究还是忍不住,上去吧拉吧拉地一通说。
很快,我们又重新熟络了起来。
我问她;“你堂姐她们呢?怎么没跟着回来?”
她说她们在那边读书不回来了。
“那你怎么不跟她们在那边读书?”我疑惑;
“那边读书学费太贵了……”负担不起。
她后半句没说,但我懂。
很快,日子又回到小时候的样子,我们一起上下学,放假后一起上山砍柴。
那时,我们小孩之间流行一种攀比;看谁捡到的松树叶多(一种最容易起火的树叶,那时还没有用煤气,家家户户都烧柴,起火都要用到),我们一到周六周日就会组队去捡,队伍浩浩汤汤的颇为壮观。
一到山上大家就暗暗的使劲儿去捡,每个人都带着俩儿麻袋,势必要把它装得满满的,谁也不服谁。
捡到最后,每人都捡了俩儿麻袋,每袋竖起来都差不多跟自己一样高,怎么下山去?
而下山的路又陡又斜,这个时候我们一般都会让它滚下去,没错,滚下去,滚到山脚了我们再去捡。但这个滚,得滚得有技术含量才行,要让它滚到我们要走下山的那条路上,要不然滚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山坳里找不着岂不是白费功夫?
每当这个时候我们都格外的开心,像玩游戏一样一袋一袋地把它扔下去,看谁的麻袋滚得更快更远。
要是自己的滚得比较快就会轻飘飘的对别人来一句;“看来你的不太行啊”眼神里尽是得意之形。
恨得别人牙痒痒,下次滚得一定要比她的好!他人心里暗暗的想着。
最令人好玩的还在后面。
我们在山脚下找到了各自的麻袋要把它带回家,而它又重又大怎么带回去?通常我们都会在打包的时候把它绑成可以当书包背的形式,然后背着一个手上抱着一个,实在是太重了怎么办?放在地上,手上抓着麻袋一头拖着它走。
这时,伴随着刺耳的噪音,地上会出现一道道的长痕,一个个小孩像是个打了胜战的将军,精神抖擞地带着他们的战利品回来了。
这时,大人们总会脸上带着笑,很捧场地说;“哟,今天捡了这么多的松树叶回来啊,真厉害!真棒!”
听到这话,我们都会挺起胸膛,假装毫不在意淡淡的回一句;“嗯”
其实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别提有多开心了哈哈哈哈哈。
感觉压在背上重得要死的麻袋都轻了不少,下次还会很乐意的去捡,也不嫌累,只为了能从大人们的口中得到夸赞。
从此,我们一度在这一声声的夸奖中迷失了自我。
被忽悠了不自知,还很乐意,就挺离谱的。
果然,小孩时期的快乐都这么简单,一句赞美就足以。
那时,陈洛宁是被我们村里人人称赞的孩子,不是因为成绩好,是因为活干得好。
因为她好像什么都会,用不着大人教也不需要帮忙,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
她们家现在一共就三个人,她和她奶奶还有她弟弟,所以家里大多数都是她在干活,她奶奶偶然帮忙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