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到自己那时候还很小,在一条小路旁被人给蒙住了头,醒来时周围一片漆黑,外面风声阵阵,他能闻到一股海腥味
他浑身酸软无力,手脚都被绑着,嘴巴也被塞上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饥饿感和恐惧向他袭来,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景的他害怕极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过了不知多久,有人进来了,随即灯被打开,严浩翔只觉得一阵刺眼,他本能的闭了闭眼睛
再挣开眼才看清四周的环境,他这是在一艘船舱里,这间屋子不大,没有窗户,那边堆满了杂物,四周都是铁壁,除了刚才那扇被打开的门这里没有任何出口。
面前的男人长得中规中矩,剃了个寸头,耳朵上打了三个耳洞,还带着钢圈
眉毛处有道不太明显的疤痕,添了几道劣气,严浩翔能看出来这人坚实有力的肌肉,他的气质和前不久父亲带他去看格斗时那里面的人一模一样。
父亲告诉他这种人都很危险,他们都是不要命的疯狗
严浩翔顿时警觉起来,他往墙角退去
曹建国呵,你这崽子倒是奇怪,不哭也不闹的,都怀疑你今年是不是三岁了呢
严浩翔不吭声,蜷缩着身子忍不住发抖
曹建国也是,天才童子嘛,果然就是跟别的孩子不一样
曹建国可那又怎样?你老的惹了人,就算再有天赋,你恐怕也快要死了
男人将一个白瓷碗放到桌子上,见他不动也懒得管他,直接走了出去,门再次被锁上
过了好久,严浩翔感觉到那人已经走远才慢慢移到桌子前,他看了两眼碗里的白米饭,都已经发搜了,忍不住一阵干呕
严浩翔从小就聪慧,不像同龄小孩那般,他身上有种成人才有的老沉,严父严母也很头疼,但儿子聪慧过人,他们也同样是欣慰的
只有三岁,按理来说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该闹该哭的,可他没有,只是恐惧下本能的溜了几滴泪
梦里不知道过了多久,船终于靠了岸,他被蒙着眼装进箱子里,被人抬了出去,又是一阵颠簸,他能感应到自己在一辆车上
严浩翔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他觉得自己好饿好困,可高度紧张的神经他根本睡不着,在船上,那个男人过来给他送了六次饭,他都没吃,一路的颠簸让他想吐,一阵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胃里空荡荡的
终于车子停了下来,他被人抬了出去,等拎出来时,他人已经虚脱了,意识都有些模糊,视线开始涣散
他隐隐约约听到对方的谈话声
曹建国先生,这小子好像饿晕了
严昌平没给他饭吗
曹建国他不吃,骨头硬的很,硬是饿了两天多
严昌平呵,跟他爸一个样,真该收拾一顿了
严浩翔只觉得那个声音好熟悉,来不及想,他只觉得手背一阵疼
男人踩上了他的手用力的碾压,严浩翔疼的直冒冷汗,但虚弱的连眼都抬不起来,梦里断断续续的,他已经分不清这是不是梦了
顾遥看着床上睡得一点也不安稳的严浩翔,额角一直在冒冷汗,他不停的呢喃着什么,顾遥凑近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顾遥严浩翔
顾遥试图喊醒他,可怎么晃他都不醒,她起身准备给他拿块湿毛巾擦一下汗,刚动弹一下,手就被床上的人狠狠攥住
顾遥挣了两下,没有挣开,她又默默地坐了回来,回握着他的手
严浩翔的梦开始变得混乱,梦里他也不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再次清醒时自己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很黑,他什么都看不到,一点光源都没有,他很害怕
曹建国醒了?那开始吧
然后是开门声,有人进来扔了什么东西,然后是门再次被关上的声音,严浩翔恐惧极了,因为他听到了黑暗中蛇吐信子的声音
他蜷缩起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密密麻麻的嘶嘶声此起彼伏,然后是脚被冰凉的东西缠上,严浩翔用力的甩,可是怎么都甩不掉,胳膊上皮肤被撕裂啃咬的痛感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