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从锦毛鼠白玉堂白五爷下襄阳三探冲霄楼后就选择了死遁江湖,过他的清净日子。
五爷是谁?
五爷可是金华白家二少爷,陷空岛五当家,御前四品带刀侍卫。
后升为三品副职,硬生生的比那只讨人厌的猫多了一个品阶。
白五爷自持肆意江湖,不收拘束,任那官职比那只猫儿的高,也不能拘束住五爷的潇潇洒洒。
五爷是江湖儿郎,自然要过那刀光剑影,放荡不羁的日子。
逢春楼上房是个极佳的位置,透过这窗就能瞧见襄阳的半数风光,也是白五爷的专属位置。
“女贞陈绍可是五爷最爱的酒,怎么能让你这一只白耗子偷了去?”
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端生的一副好容貌,掏出帕子就打了那只贪酒的大白耗子。
五爷也不恼,笑嘻嘻的拿了酒杯:“都说爷死在了冲霄楼,怎么不见美人肯为爷流眼泪呢?”
此女子正是被江湖人称“枯木逢春”的逢春楼老板娘:“五爷机关巧术,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小冲霄楼限了手脚。”
白五爷开了扇面:“哈哈哈,知我者,逢春也。”
这把泥金折扇上被这只性情高傲的鼠儿提上了“傲笑江湖风流天下我一人”的字面。
春娘暗道:如若别人,怕不得要沦为江湖笑柄。
但这扇面用在白五爷身上,倒也是别样风流:“白五爷真真是一柄折扇,一世风流的人物。”
白玉堂笑而不语,草草喝了一盅酒水:“爷听说他们想盗骨。”
这逢春楼上座,举目则青楼画阁,绣户珠帘。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春娘看着窗外的半个襄阳,静了半响,才答:“襄阳王贪淫好色、性情残暴 、 私通番邦 、残害忠良。
本不过一个奸王形象,用你堂堂白五爷的尸骨,可引得四鼠和南侠,也不失为一桩好买卖。”
白五爷收起了嬉笑的模样:“埋骨之地你应是知在何处的?”
春娘撇了撇嘴,同白玉堂对饮:“江湖传言白五爷三探冲霄楼,早早的被那机关给射成了个罗筛子。
怎么?你这好不容易使技脱离了庙堂。
还想着回去不成?
再者说,堂堂御猫和四鼠合力去拿回陷空岛五当家的尸骨,谁还能同他们下绊子不成?”
白五爷将腰间别的袋子取了下来,甩在桌上:“你不是觊觎爷的袋子许久了。”
春娘伸手就去拿桌子上的袋子,却被五爷掷出来的石子打了手背。
“军山五峰岭。”春娘揉了揉手背,快速拿起袋子,护在怀中:“派了飞叉太保钟雄镇守。”
白玉堂饮尽最后一盅酒水,戴上斗笠,竟是理也不理会春娘,径直走了出去。
“嘁,还说不在乎那只猫。
不过一个小小的飞叉太保而已,至于么?”
近日来逢春楼的客人,特别是江湖人尤其的多,白五爷这身行装在里面也就不显得突兀。
再者说,谁又能料到一贯锦衣华服,白布墨发的白五爷,并未死在冲霄楼,甚至还带着斗笠穿梭在逢春楼地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