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我名瑶琴,是勾栏瓦院的一名歌姬。
至于本名叫什么,我早已忘记了。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可能说的就是我们这般的风尘女子。
这又如何?生逢乱世,又岂是我心之所愿?
靖康二年(1127),金军打到汴京,俘虏二帝北迁。
那时我刚刚满周岁。
东北的女真人似群狼一般在中原的土地上恣意妄为的烧杀抢掠。
无家可归的难民,抱头鼠窜的士卒,倒驴不倒架的权贵们在金人弯刀的威胁下,潮水一般涌入了江南。
我不知道汴京有多么繁荣,就如同我不知道什么是家国一般。
我出生,是宋朝人。
待我刚满周岁,却成了被女真统治下的汉人,
建炎三年,我四岁。(1130)
一直抱头鼠窜,差点儿跳海喂王八的康王赵构,在临安风风光光的登基为帝,成了这掌管半壁江山的帝王。
这跟我并无关系,我家的日子依旧过得清贫。
好在有阿爹阿娘,还有两个调皮的弟弟妹妹相伴,我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绍兴八年,我十二岁。(1138)
不过短短几年的功夫,我眼睁睁的看着阿爹倒在了金人的弓弩下,阿娘跟弟弟妹妹被金人的弯刀砍下了头颅。
只有我躲在灶台旁的水翁中逃过一劫。
从此,我没了家人。
我随着灾民,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我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下去。
自古以来,朝代更替都避免不了杀戮。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所谓黔首,不过执牛耳者随意屠杀的物件儿罢了。
“小姑娘,你自己一个人吗?”
忽然之间,有位身着青衫长袍的阿兄不知何时来了我的面前,不一样的是,他手中拿着一件匕首。
那匕首有两颗星珠子,一蓝一红,是每个女娘都喜欢的珠宝。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想要开口说话,却怎么着也说不出来。
忘记了,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干粮了,这是饿的说不出话。
“要不要跟我走?我恰好要去投奔宰相,跟着我你兴许有活路。”
他可能是看出来我饿了,从包袱中拿出了一块炊饼塞成了小块儿塞进了我的口中。
咀嚼着来之不易的炊饼,我的泪呼的一下子落了下来。
炊饼,可真好吃啊。
若是天天都有炊饼吃,该有多好啊。
“我...”
还未等我回复,金人的骑兵就追了上来,人群瞬间崩溃,我自然也跟那位青袍少年走散了。
后来我才知道,绍兴八年,秦桧再次拜相,何立就是在那一年去投奔到秦桧手下的。
绍兴十年,我十四岁。(1140)
我成了勾栏中的艺伎,从早到晚都跟着善才学习弹琵琶。
也有了名字,名为瑶琴。
虽说我并不能弹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的那种感觉,但我依旧是艺伎之中的佼佼者。
同样,在这一年,我认识了一个男人。
准确的来说,他是个军人,是大名鼎鼎的岳家军。
对了,他叫张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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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满江红的时候,正好是我书被封的隔天,当时我还在伤心中,看了这电影后更伤心了。
当然我满脑子都是“瑶琴,杀!瑶琴,杀!”再加上我的悲惨经历,导致我没事就在家里唱“何日归家洗客袍”。
(我妈以为我傻了😠不过我不承认)
【注:少年歌行跟满江红同时更新,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