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片刻,乐殊眼尾泛红,楚楚可怜的望着赵玉真,原本明亮的眸子黯然失色。
混蛋!她可不想肚子中再揣上小崽子!!!
这小道士真的是愈来愈能耐了!竟然想到在这棵桃花树上....
“殊殊...”赵玉真慵懒的喊着面前的妻子,他抬手用内力将散落的衣裳全都捡起,慢条斯理的穿在身上。
他好似又回到了之前那般风光霁月、温润如玉,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跟刚才的“登徒子”并不搭边儿。
“团子还在下面等咱们呢,若是不见咱们恐怕又要哭了。”
听着赵玉真的“混言混语”,乐殊不怒反笑,她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倒打一耙。
是她不想下去揉一揉儿子毛茸茸的小脑袋嘛?
明明就是眼前这位狗男人,偏偏想出了这种龌龊的法子。
“阿爹、阿娘,团子都找到你们了,你们怎么还不下来?”
小孩稚嫩的嗓音中带这些孩童特有的小奶音,待这番话传入这两位不靠谱的父母耳中后,乐殊红着脸瞥了赵玉真一眼,待整理好衣裳后,挥了挥袖子,借着青殊剑的剑气,平缓的落在了地面上。
赵玉真向来都是“妇唱夫随”,在看到乐殊离开后。他紧跟其后,生怕乐殊一个不小心崴了脚。
“这不是下来了吗,催什么催?赵殊墨,我看你是皮痒痒了。”
赵玉真除了满心的爱意都给了乐殊,但对团子这个好大儿也是爱屋及乌的,一点点余出来的父爱的是他对儿子的爱意。
虽然不多,但好歹有,已经很不错了。
“阿娘...阿爹凶我。”小团子委屈的抽噎着,迈着小腿哒哒哒的跑到乐殊的身旁,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抓着乐殊的衣袖。“咱们不要阿爹了好不好?”
赵玉真闻言一怔,若不是面前的白嫩小团子是他跟殊殊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恐怕会被自己用大龙象力拍出青城山。
“赵!殊!墨!你给我老实点!”男人身后背着的青霄剑感受到了主人的暴怒,蠢蠢欲动着,下一刻仿佛就会刺过小团子的胸膛。
小团子丝毫不怕赵玉真,他生来就是神游玄境,又传承了造化玉碟中的法则,深受天道宠爱,不仅在青城山横着走,就算是以后下了山,也无人敢欺负。
眼见父子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的剑拔弩张,乐殊连忙出言打断了他们。
“宝宝,你不是说最喜欢你阿爹了吗?怎么这般惹你阿爹生气?”
“小道士,咱们下午不是约定好了一同下山买糖葫芦吗?宝宝还是个孩子,跟他生什么气呀。”
听到乐殊的安慰,赵玉真脸上有了几分笑意,原来他说的话,都被殊殊记在了心里呀。
“殊殊,一会儿咱们吃过晌饭就下山,我听山下锦绣斋的万掌柜说又新进了些金首饰,到时候咱们全都买回来。”
“我得我媳妇每天都有新簪子戴,还得每天都不重样!”
“世间万物,就属我媳妇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