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低沉的冷喝声响起。余诗青猛的睁开了眼。
她缓了好一会,看着面前模糊的脸渐渐清晰。
余诗青马,嘉祺。
余诗青像是三魂七魄瞬间回了身体,她从来没有离死亡这么近过。
哪怕之前在酒吧,在山里,都没有这种一点一点的压迫感来得更恐怖真实。
余诗青的眼泪啪啪往下掉,一头扎进了马嘉祺的怀里。
她的双手紧紧的攥着马嘉祺胸前衣服,哭到哽咽。
余诗青你,你弄的什么破集团,这这东西差点压死我。
余诗青转头,她躺在车库的地面上,看着不远处已经正常被吊起的运送器。
左航余经理,您还好吧
左航您怎么会跌到那里面去啊。
余诗青受了巨大的惊吓后,根本没注意到左航在一侧。
她抹了把泪,哭完之后心头的恐慌感像是释放出去了不少。
余诗青是有人把我推下来的。
马嘉祺谁?!
余诗青我没看清,但肯定是第一集团的人,我看到那人穿着第一集团的衣服。
余诗青还好我把那线割断了,不然我就要被压死了。
左航割断了?没有呀,我们到时这东西是完好的。
余诗青怎么可能?完好的话我就被压死了吧。
左航余经理,您的轮椅是定制款的,用的骨架特别坚硬,是轮椅帮您顶住了运送器。
左航汗颜。
那她割断的是什么线路?
余诗青与左航说了,左航立刻上前查看了。
左航这线路,是哪来的?
马嘉祺找人查。
余诗青这回回了魂,看着马嘉祺胸前被她哭的洇湿的一片,有些心虚的想离他远些。
这个洁癖,估计正忍着火呢吧。
可她刚动了一步,脚腕就是一阵刺痛,整个人踉跄的朝前摔去。
又要受伤了?!
她的命也太惨了点吧,是不是走什么背运了。
电光火石间,余诗青脑中闪过了无数想法。
直到一只大手牢牢的扣在了她的腰间。
马嘉祺别动!
马嘉祺刚才有没有伤到哪?
余诗青没有,被压时有些喘不过气,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从那么高的地方跌落,没有再伤筋动骨真是幸运了!
余诗青看向不远处,那个被压的变形了一半的轮椅。
还好有这个轮椅,算是救了她一命,可现在没有了轮椅她怎么回去?
马嘉祺的揽着她的腰才让她单脚站稳,可余诗青总觉得腰间那只手揽着的地方像在发烫般。
余诗青左航,你能不能先帮我再找个轮椅。
左航好的余经理!
还未等左航上前,马嘉祺冷哼了一声。
余诗青有些诧异,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拦腰抱了起来。
马嘉祺稳稳的将她抱在怀里,大步朝车库外走去。
余诗青呆住了,僵硬的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左航,左航的脸色没比她好多少。
震惊!
余诗青那个,马总您金尊玉贵的,实在是不该让您做这个,不如您放我下来,我让左航——
马嘉祺闭嘴
余诗青老老实实的闭了嘴。
不管怎么样,马嘉祺又救了她一命,他发脾气她就暂且受着吧。
而且——余诗青的目光扫过马嘉祺胸前,那一片被她又哭又抓的湿洇褶皱。
恩,马嘉祺的心情不会好的。
余诗青揽着马嘉祺的脖子,一路出了地下车库。
阳光一点一点的完全笼罩了两人,余诗青才长出了一口气。
从那里出来了,这辈子她都不想再去地下车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