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几名弟子正在布置测试场地。
清虚师尊坐在高位，旁边是她的同门师姐。
“师妹，江寒这次做得太过分了，擅自改题目却不予我们汇报，许多人都被刷下去。”
她没说出口的是，本家的侄女知道要体能测试后，立刻就放弃了。
她哭哭啼啼地跑来蘅芜仙尊面前，说着江寒的狠心，言辞模糊，误让蘅芜仙尊一位江寒出了什么了不得的难题。
家族里从小精心培养的苗子，本该是万无一失的，就因为江寒的临时起意，她还得再等下一个三年。
“师姐，这第一轮考核是由小寒全权负责的，你也同意了，至于出什么题目全看她。”
“我觉得小寒做得不错，往年的题目都是一个样子，多少仙尊透题给本家小辈。今年选出来的才是真材实料。”
“师妹！”
清虚远远瞧见江寒往这边走，更不耐烦。“师姐若是想问小寒的罪过，我这个师尊帮她挡了。”
“你就惯着她吧。”她一甩袖，气冲冲地走了。
蘅芜仙尊回到洞府，细想清虚的话，发觉不对。她将侄女叫到面前。
“师尊。”江寒行了个礼。
“小寒快来。”
“师尊，方才蘅芜仙尊怎么了？”
“没事，她来和我夸你，说你这次做得好，题目出得不错。”
可她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夸人的样子，江寒没敢说出口。
“师尊叫我来可有什么事？”
“忙了一个早上，累了吧，快歇歇。”
“万旭谷派人过来想商量一下新弟子试炼的事情。为师想让你去。”
“从前不都是师尊....”
“为师自然想让你多历练历练。”
“是，那他们什么时候来？”
“这个不急，只是想让你先准备准备。”
清虚拉过江寒，让她坐在身边。江寒心中有些焦急，坐立不安， 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衣摆上比划。
“寒儿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儿？”
“没什么事。”
“寒儿大了，有什么事情也不和我说。不像小时候有什么好的都拉着师尊一起去。”
清虚想起江寒五六岁的时候，宫门里小孩子不多，她又长得玉雪可爱，各位师姐师妹都爱逗她玩。
每每受了欺负，就像一个胖胖的奶团子直冲冲撞进她的怀里，抱着她的腿，眼泪汪汪：“师尊，有人欺负我，师尊帮我。”
或是吃了什么好吃的，看见什么好玩的，软软的小手就来拉着她，“师尊，有好吃的，寒儿都给你。”
第一次养孩子，就养得如此活泼可爱，聪明懂事，清虚的内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对江寒也是爱若珍宝，打算将她培养成自己的继承人。
清虚还一直把江寒当作那个依赖她的小孩子，没想到现在长大了，有什么烦心事也不和自己说了。
“哎。”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听见清虚失落地叹息声，江寒悄悄看了她一眼。她伸出手，拉紧清虚的小拇指。
就像小时候一样。
“师尊。”
清虚突然察觉一双软软的小手拉过来，她的唇角不自觉勾起。
“咳咳，为师没生气。”
“好了，寒儿回去吧，恒一那丫头不让人放心，得你去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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