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们在马上跑到什么地方了,驾……行驶了很久很久。
由于那枚毒镖的毒性发作,我只觉得身体越来越难以支撑,每一分每一秒都更难稳住身形。若不是司徒君墨紧紧地用他的手臂环抱着我,恐怕此时我早已从这疾驰的马背上摔落下去。
在马背上颠簸得我头晕目眩,天空仿佛受到了什么惊扰,突然间乌云密布,一场大雨眼看就要倾盆而下。司徒君墨勒住缰绳,停下了马。他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心中清楚地知道,以这天气来看,是赶不到来福客栈了。雨水即将落下,每一滴都像是对我们的催促。更为要紧的是,桐儿身上还带着伤,那伤口如同一个无声的警告,在这风雨欲来的时刻,我们必须尽快找个干净的地方为她处理伤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驾~桐儿,你看,前面不远处有个山洞。司徒君墨说着便将我抱下马,此时天空中落下的雨点已渐渐打湿了我们的衣裳。他让我背靠着一块岩石站立在地下,这洞里温差着实有些大,晚风呼啸而过,吹得我瑟瑟发抖。司徒君墨见状,赶忙拾起一些干柴,双手熟练地摩擦引燃。刹那间,那跳跃的火苗在冷冰冰的洞里燃起,丝丝暖意缓缓弥漫开来,原本冰冷刺骨的空气似乎也被这一抹火焰驱散了些许寒意。
司徒君墨缓缓地坐下,目光中满是担忧,那眼神如同温柔的陷阱,轻声对我道:“忍着点,待会儿可能会有些疼。我现在要把镖拔出来。”他的声音像是怕惊扰了我心中的恐惧,小心翼翼地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我哪里可以听到他说什么“这毒让我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我只能用点点头来回应他。
他见我回复后,才轻手轻脚地凑近,开始小心翼翼地解开我的里衣,声音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耳畔:“桐儿,我要取镖了,你忍着些。”话音未落,他便用手稳稳握住那镖,一用力拔了出来。刹那间,鲜血如注般溢出,剧痛从伤口处直击心扉,疼得我额头瞬间被汗水浸湿,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司徒君墨深知此刻容不得半分耽搁,伤口中的毒素尚未清理干净。他没有丝毫犹豫,俯下身,用嘴将我胸口的毒血缓缓吸出,每一口都带着决然,而后将那带着毒素的血液吐在地上。紧接着,他从自己胸口处取出一瓶金疮药,小心翼翼地打开,轻轻将药粉洒落在我的伤口之上。他的动作轻柔得如同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随后轻轻为我吹气,“呼~呼~”每一下吹气都仿佛能带走一丝疼痛。“桐儿,怎么样,还疼吗?”他的声音中满是关切与担忧,眼睛紧紧盯着我,生怕错过我表情上的任何一丝变化。
我凝望着他满眼担忧我的眼神轻声的安慰他说到“不疼了,大人你好厉害啊!怎么什么都会,连医术都这么高明。真是让小女子佩服不已”
司徒君墨被我逗得轻笑出声,“不过是些防身之术罢了,那是在长久中慢慢沉淀下来的经验,实在不值一提。”
我听见他如此轻描淡写地诉说,那些话语看似云淡风轻,却似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我的心。我想,这些年他定是吃了不少苦吧,那些艰辛与不易被他深埋心底,如今才这般轻易地说出口。我满心心疼地凝望着他,目光里盛满了无尽的怜惜与心疼。
司徒君墨仿佛洞察了我内心的忧虑,他缓缓抬起手,温柔地抚过我的发丝,那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我微微一怔。他的声音如同静夜中的细语,轻柔而坚定:“桐儿,一切都过去了。你看,我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吗?不必再担心了。”这一句简单的话语,却像是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轻轻拂去了我心头的阴霾。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宠溺,又藏着无尽的温柔,仿佛要将我所有的不安都一一抚平。
我伸出双手将他轻轻环抱,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脸颊。“大人,请您放心,一切都已过去。现在你有我了,在今后定会让你平平安安的。”我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他缓缓抬起手,温柔地环住了我,在我耳边轻声道:“好,今后就拜托桐儿了,只盼你莫要嫌我拖累才是。”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与感激。
洞口外,绵绵细雨如丝如缕地飘落,而洞内却弥漫着丝丝缕缕的情意。在这潮湿而又略带寒意的氛围中,两颗心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悄然靠近,空气中似乎都流淌着淡淡的温柔与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