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拖着沉重的步伐,极不情愿地迈入客栈。望着她那孤单的背影,竟莫名透出几分令人心疼的狼狈与无助。若非她对我的男人心存觊觎,此刻我几乎都要为她那份委屈动容了。
司徒君墨伸出手,轻轻敲了敲我的脑袋,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的口吻说道:“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人家姑娘又没什么恶意,你干嘛总是对别人充满这么大的敌意?”
我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咬牙道:“你还好意思说?到处对人乱放电,简直毫不在意别人的感受!还说什么她没有恶意——哼,你可曾看清,她看你的眼神中分明带着多少不加掩饰的暧昧与算计,她看你的眼神一点都不清白,哼!”
司徒君墨心中满是委屈,他觉得自己真是比窦娥还冤。他一脸无辜地辩解道:“什么叫我乱放电?我可什么都没做过,跟她说话都没多几句。你可千万别冤枉好人啊。”
我怎么也无法相信他所说的话。果然,这世上的男人全都一个样,就跟那句老话讲的——天下乌鸦一般黑。真是太不可信了,简直比母猪上树还要荒谬,男人的话,又怎么能让人信得过呢?我可不能这么容易上当。
司徒君墨回过神来,再度投向我的是一抹冰冷至极的目光,那目光仿佛能将人心冻裂。“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向我解释清楚?”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每一个字都如同利刃般,在空气中划出无形的痕迹。
我赶忙往后退了两步,他的眼神如利刃般紧紧攫住我的灵魂,令我心虚得几乎要窒息。我低垂着头,声音细微得近乎耳语:“我……我只是想查清这李府的根底罢了,为的不就是给你分担些烦恼吗。”
司徒君墨生气的说“你是猪脑子吗?我用你帮我去冒险吗?还夜探李府,我看你胆子挺大的。”
我咬着唇,委屈地瞪着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我又没出什么事,你干嘛这么凶。我又没让你去救我,我自己也能逃出来的。”
司徒君墨的气息愈发不稳,他强压着翻涌的怒火,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颤抖:“李疏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胆子够大了?是不是已经把我们来齐州前的约定抛到九霄云外了?我一再强调,绝不允许你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可你呢?你是怎么回应我的?那日你亲口向我保证的话,此刻想来竟如同笑谈。如今是你先行违背承诺,可你反倒还有理由责怪于我?”
他凶狠的眼神让我的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我强忍着泪水,带着哭腔说道:“司徒君墨,你别太过分了。我没有求你来救我,凭借我自己的本事一样可以逃出去。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保护。”
司徒君墨也真是的,就算心里头是为我着想,可这话也太伤人了些啊!怎么就不能稍微让让我呢?我心里憋着一股子气,转身就走,留下他在原地。我嘴上丢下一句:“行吧,你自个儿在这守夜得了!本姑娘可没那闲工夫陪您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