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
床上的人小声呢喃道。
“等会儿,这就来,别催。”
男人将手中的烟往嘴里一叼,去旁边的桌子上的水壶中倒了一杯水,又走到床边将人扶起来,小心地将水喂了进去。
“谢谢。”
床上的人礼貌性地道了个谢,喝完水意识也逐渐恢复过来,但还是有些许的虚弱。
“不用谢,我就当积善行德了。”
男人将嘴中的烟拿了下来,毫不在意地说了一句,又转身回到沙发重复刚才的坐姿。
“……,你是谁?”
床上的人脸上有些无奈,正常的人听见谢谢两个字不都会习惯性的回复不客气吗,怎么这个人不按套路出牌呢?
“你爷……不对,是你救命恩人,对!就是你救命恩人,来,小孩儿叫声恩人听听。”
男人刚刚想说“你爷爷”三个字,但一想这小孩不是自己帮派那些人,不能开玩笑,毕竟咱也不能那么粗鲁不是吗。
“那……恩人能否告知我你叫什么吗?我叫南宫慕白,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叫我慕白也行。”
南宫慕白说完便冲着沙发上坐着的人笑了下。
南宫慕白本想只告诉沙发上的人慕白二字,南宫姓如果可以他想这辈子都不跟人提起,这会让他想到抛弃自己的那两个人。
男孩眉头微皱了下,又很快舒展开,他不能把坏情绪带给别人。
“我姓北冥,单名一个灼字,你叫我北冥或者是灼都行,我对这些不怎么在意的。”
此时的北冥灼就好像那卖完店铺自己不管理,扔给别人管理,自己当一个甩手掌柜似的。
把姓一撂,名一说,就把自己的身子往后一倚,眼睛看着床上有些出神的人。
“好,那我就叫你北冥吧,北冥,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南宫慕白开始二连问模式。
“这是翎帮,而我也很巧的当了这个帮派的帮主,这里的大多数人都姓翎。哦!我是个例外,因为我是随娘姓,”
北冥灼看了眼床上有些迷惑的南宫慕白,解释道:“你听不懂啊,就是随母姓的意思。
至于你为什么在这……难道你不记得你像一只虚弱的小狗似的躺在满是雨水的大街上,向我求救的时候了?”
北冥灼依旧倚着沙发,冲着床上的人微挑下眉,神色慵懒地说。
大街躺是躺了,至于求救吗当然是骗小孩儿的了,没想到他好像真的信了。
南宫慕白听见自己最狼狈的样子让人瞧了去,他此时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地缝是没有的,但是你可以钻被子)。
此时,空气中逐渐弥漫着尴尬的气息。就这样,他们两个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瞅着对方,谁也不说话。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二人安静且尴尬的气氛。
“嘭!”
“北冥灼!你给老子出来!你怎么又欺负小明儿!”
一个暴力与阴柔相结合于一体的男子说着不符合长相的话。
“哎!我就在这里呢!不用那么大声叫我,我听得见,我是24不是42,还没到耳聋的阶段。”
北冥灼挖了下耳朵,吹着手上不存在的耳屎,漫不经心地说。
“你还知道你24啊,我还以为你忘记了!你能不能成熟点,你总欺负小明儿干嘛?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是一个24岁的老男人了,还TM成天跟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娃娃怄气,你丢不丢人你!”
长相阴柔的男子对着北冥灼一顿输出道。
“24岁怎么了?24岁招你还是惹你了?24岁的我正值风华,手不抖脚不瘸的,干饭一盆一盆干,浑身充满了朝气!
再说了你不也24吗,这么说来你不也跟我一样是个老男人了?咱俩都是老男人,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呢,你说是吧!
哦~还有,翎白你要搞清楚是翎崇明先咒人家死的!”
北冥灼瞅了眼躲在翎白身后做鬼脸的翎崇明,不到一秒就又将视线放在翎白身上。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一个人的话,那翎崇明已经死了几百、上千次了。
翎崇明看了看自家老大要杀了自己的眼神,不由得又往翎白身后躲了躲。
翎白感觉到身后人害怕的动作,又朝着北冥灼喊道:“北冥灼!你当老子死人啊!又吓唬小明儿!就你还朝气呢,我看你潮气还差不多,一天天跟个三岁孩子似的,就没见你正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