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徵觉得扣在自己后颈的手指修长有力,整个人都笼罩着他馥郁如檀的清冽气息。
他是这样聪明睿智的一个人,偏在这件事上笨拙异常,只知反复的吮吸舔舐,却让她觉得无比温柔缱绻。
吻了一会儿,凌不疑喘息着松开女孩,让两人之间留些距离,低哑着声音道。
凌不疑……有些事,还是成亲再做吧。
少徵羞红了脸。
程少徵这话不是应该我来说吗。”
凌不疑盯着她潮红的脸颊。
凌不疑那我再亲你一次,然后换你说。
程少徵你想得美!
笑着一把推开他,凌不疑反手一捞,轻轻松松将女孩压在床榻上,两人仿佛孩童般笑闹了一阵。
少徵看到一旁放在地上的陶罐,才记起来。
于是起身将那陶罐在火炉旁煨热了,倒出一碗来亲自喂给凌不疑喝。
程少徵慢点,烫吗?会不会太甜?
凌不疑其实并不爱用甜食
凌不疑不,我就喜欢甜。
程少徵这是皇后娘娘送来的安神汤,喝了今晚定能睡得很香。
凌不疑我不需要安神汤,你陪我就够了。
程少徵笑了笑。
程少徵等你喝了完,我吹埙给你听。
#凌不疑是你叔父叔母作的新曲吗。
程少徵嗯。
陶埙响起,轻柔孤寂的起调,仿佛茕茕落寞的细细叹息。
没遇到桑舜华之前的程止,也顺风顺水开开心心的过了二十几年,没觉得人生有什么不好;没爱上程止之前的桑舜华,本已对情爱寒了心,决心安静淡然的过完这一生。缴天之幸,他们终是有缘,没有错过彼此。
曲调缓缓回转,终于跨越千山万水,彼此相爱,却也不必欣喜若狂,不过犹如老友重逢,以后携手白头,再不分离就是了。
如诗如诉,悠悠传扬,连窗外凛冽的寒风都似乎柔和了几分。
吹罢一曲,少徵放下陶埙,看到凌不疑怔怔地看着她,问道。
程少徵你为何看着我发呆?
凌不疑抓住少女的小手,道。
凌不疑没什么,我只是想起初次见你的情景。
程少徵笑道。
程少徵那时你初见我的时候,你是怎样想的?
凌不疑那日,满天华彩四溢的灯火,你驻足街中,人潮如织,可我只看得见你,那时我便先所谓一眼万年,也不过如此了。
凌不疑只见你一次,我便知道,往后余生,只有你。
少徵心中泛起甜蜜,可是心中隐隐觉得不对,问道。
程少徵可是,咱们初见时不是在汝阳王府吗?
晴天白日,哪儿来的灯火?
那时候半个脸都不成人样,怕不是因为脸肿得高高才得来子晟多看几眼??!
凌不疑惊异道。
凌不疑绾绾,你我初见不是在汝阳王府,是在元宵灯会上呀?
程少徵:????
程少徵认真回忆了一下,别的不说,就凌不疑这般的样貌,若是见过,她定不会忘记的啊,难道她的记忆莫名的缺失了?
程少徵小心翼翼地问道。
程少徵可是那夜我们见过吗?
两人面面相觑的对了半天,凌不疑率先开口,缓声道。
凌不疑那夜灯会,你与程校尉,桑夫人,还有兄弟姊妹数人,一道在看伎人杂耍。我站在街对面另一头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