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议定后,凌不疑便开始分派任务。
班叔父只是旧疾复发,歇过两日就能继续上路了;班嘉身上还有军职,不能擅自回都城,只好依旧跟着凌不疑;而凌不疑打算亲自去一趟铜牛县,留程家人继续照看万松柏,待伤势好转后再启程。
走出营帐后,凌不疑看着一旁少女蹙眉和忧虑的脸庞,轻声安慰道。
凌不疑莫担心,我怕了足够的亲卫,万太守定会安然无恙的。
程少徵摇摇头道。
程少徵万伯父我已经不担心,子晟安排的定是最好的。我在想这的是颜忠,都城的都在传他是在报复陛下的贬斥才投敌,但是给我感觉并不是这样。
程少徵可刚刚在听到了尹主簿的话,他此人心高气傲得很,不屈服于地方世族,所以日子不好过,所见其人刚正不阿。 而且家中老母生病即便是典当了家中马车,沦为笑柄,他依然不在意,悠游自在,可见其人清高气洁并不是势力小人。
程少徵此事处处都是漏洞,处处透露着古怪,还有那天与颜忠相见之人,到底是谁?阿福说他好似也见过……
凌不疑抚平少徵的皱起来的眉头,抓着她的手,柔道。
凌不疑那绾绾与我一同去铜牛县查个究竟。
程少徵惊喜挑眉,亮晶晶地看着他。
程少徵我可以吗?但是会不会不太好?
凌不疑这没什么不可以的,夫人疑惑,那便就和为夫一起去解惑。
程少徵脸上一热,有些恼羞锤了一下凌不疑的臂膀。
程少徵谁是你夫人。
凌不疑抓住了少徵的手,温柔地看向她,话语尽在不言中。
次日一早,少徵就换上了皇后给她新做的骑装,朱红锦缎镶金纹,配上雪白貂绒和缀有珍珠的领缘,衬的女孩雪肤映桃腮,粉晕染绿鬓,饶是四下一片隆冬肃杀之色,难掩娇儿春花之色。
由于铜牛县位于陈郡最北边,与徐郡毗邻,是以也他们一行人都是轻装上阵,无须带太多的行李,一辆辎车就能装的完。
队伍中多了个一个死皮赖脸跟着的程少宫以外,一切如常。
程少宫:说起来都是泪,你以为我想跟着你们。
马车内,少徵帮凌不疑换药,看着胸膛上醒目的血痕,少徵很是心疼,这时凌不疑挑起了少徵的下巴,看着她微红的眼眶,温声道。
凌不疑无碍,这都是小伤。
程少徵不赞同道。
程少徵这怎能算是小伤。
行军路上耽搁和又经过多次撕裂,一直都还未痊愈。昨日少徵重新给他缝合好了,可今日伤口依然有渗血裂开的迹象,可见伤得有多深。
凌不疑附上少徵的脸庞,他总是喜欢少徵这样心疼的表情,他明知道这样很不对,可就是控制不住。
左手放下揽过少女的腰肢,右手去握女孩在自己肩袖上的那只小手,微微用力让少女压向自己,头微微俯下,慢慢靠近少女的,头头微微侧过,正准备采撷那樱桃般的小嘴的时候——
程少宫你们在作甚!
程少宫听到府兵回禀,就不顾梁邱起的阻拦,一头撞进车厢内,可看到面前的情景让他觉得自己的百会穴正在蒸腾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