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宫和班嘉有些乱，倒是少徵若有所思的说道。
程少徵所以，子晟你认为，那天颜忠的可能并不是见反贼那边的人，而是其他不能被万伯父认出来的人？
凌不疑微笑道。
凌不疑没错。接下来就是第三件，也是我至今想不明白的一处。颜忠并非庸碌无能之人，倘若他要暗中与人会面，有的是掩饰的法子。
凌不疑为何非要坐那辆青牛黄牛的车，两地相距不远，骑马多半日便可到。就算买不起马，市集上租一匹马的钱总是有的。可若说两人见面是光明正大的，那又何必非在那么一个偏僻。
程少宫也许颜忠与那人都是笃信道法之人，相约结伴去神祠奉道？
无人搭话。
班小侯也许另一人在赶路，是以颜县令才越过两郡界限，主动去见他？
凌不疑倒是回答了班嘉。
凌不疑这倒有可能，不过若是赶时间，颜忠岂非更应该骑马了么。
程少徵有没有可能那天颜忠本就没有戒心，所以他是光明正大的去的，而有问题的是那个人？
众人均是一怔住了，少徵继续道来。
程少徵颜忠不是碌碌无为的人，是个有才干的，当初被贬虽然心中有怨气，可他亦不是蠢的，忽然带着两千精铜投敌？这件事本事就很奇怪。
凌不疑抓紧少徵的手，说道。
凌不疑这一切要等到了铜牛县，也许我们就都知道了。
等他们一行人很快就到达了铜牛县。
这里举目望去，人烟萧条，市井冷落。
程少宫皱皱鼻子, 不满道。
程少宫这陈郡太守未免有些怠职了，前有辖下县令叛逃，后有疏忽安抚战后城郭之责。
凌不疑颜忠出逃前, 陈郡太守已经殉职了。
程少宫一惊。
少徵也没想到三兄没有提前做好功课，只好解释道。
程少徵陈郡毗邻寿春，彭逆高举反旗而朝廷大军没赶到平乱之前，这大半个郡的县城都落入逆贼手中了。
程少徵叹道。
程少徵陈郡太守是最早殉城的那些忠烈之一，铜牛县之所以能撑那么就，都是因为这里城池坚固，墙垒高耸，不大容易攻破。
程少宫惊异道。
程少宫那万伯父的徐郡呢？
程少徵：……三兄为何不想做好功课。
程少徵徐郡和寿春之间还隔了一整个庆阳郡。
程少宫叹道。
程少宫唉， 当年我给伯父占过命盘， 乃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上等命格，总能在不幸中遇到大幸。生父早亡吧，可是万老夫人有能耐。天下大乱吧，他就遇上了阿父阿母。
程少徵：……无语子。
少徵皱眉纠正道。
程少徵三兄，你就别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当初伯父与阿父结义时，咱们程家才聚了几百兵丁， 粮草兵械皆匮乏,，又是穷僻乡野来的，谁也没将咱们当一回事。
程少徵可是伯父却能对阿父以诚相待，平等相交， 这才叫阿父阿母至诚回报——能对可信之人深信不疑，本就是天大的本事。
凌不疑忽然问道。
凌不疑那你信我吗？
程少徵那当然。
凌不疑展颜，与少徵一同策马前行。
而留下程少宫和班嘉两人（狗头！）。
程少宫：汪……
班嘉：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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