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面前的人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原本我只是准备把这个黑盒子找个地方处理了，但是我一见到仙人时有一个绿色头发的女人出来见到我之后说了几句让我心里有点不太舒服的话，她就走了，后来奥托带着卡莲和另一个女人来了，情况就演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站在这，最后是奥托和凯文单独进入了一个房间讨论了许久才出来，出来的时候奥托的脸色不太好看，凯文心情颇好的站在我的身边。
凯文和奥托互相面对着站着，我身后站着的是仙人——华，奥托身后站着的是卡莲和一个粉色头发有着狐狸耳朵的女人。
最后凯文带着我和华离开了天命，来到了一个对于我来说很陌生的地方。
我愣愣的看着四周冰冷的铁块和机器人，凯文牵着我的手七绕八拐的进入了一个房间里。
看着四周散发着寒光的金属我下意识有些害怕，下意识躲到了凯文的身后，知道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零。”
那是一个清淡的声音，我抬头望去，是一个面容姣好绿色长发及腰的青年，我看着他鼻子突然酸涩，一滴泪水滑落脸颊。
我仿佛置身在一片火海中，火焰炙烤着皮肤，地上仿佛是炼狱，人们哀嚎着，我抬头仰望着漂浮在空中的人，那是我？
“零……零……，醒醒。”
凯文略带些焦急的声音传来，我勉强睁开眼睛，意识中仿佛什么东西冲破了桎梏，我边哭边笑着摸上凯文的脸颊。
“凯文……”
视线的最后是我消散的手指。
我漂浮在量子之海中，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我们两严格意义上的见面也才第二次。
“为什么这么做。”我冷淡的问道。
庞然大物，应该被称作崩坏意志，它的声音十分古怪，是小孩，少年少女，男人女人老翁老妪不同的声音揉杂在一起。
“你，好玩，不能，发现。”
我皱着眉头反驳道：“我不是你的玩具。”
它似乎迷茫了很久，“但是。”最终它弱弱的说，“你不是，人类。”
“我是。”我打断它，“我一直都是人类中的一员，这是你不可否认的。”
这一次它沉默了很久很久，“我，很无聊，不管，你，陪我玩。”
它像一个得不到糖果而哭闹的孩子一样躁动，最后恼羞成怒的把我扔了出去。
刚从白色空间出来一阵寒风迎面而来，我攥紧了披风走在风雪中，突然脚下传来剧烈的震动，我朝着震源跑去，看见了飘在空中的律者，律者对面的战士们皆以筋疲力尽无力反抗，我用崩坏能迅速凝结成一把弓箭，瞄准了律者，箭矢迅猛的飞了出去，将那律者狠狠地钉在了地上。
我趁着那些战士们还没反应过来迅速逃离了这里，这里到处都是雪，白茫茫的一片，走了不知道多久，来到了一处被荒废的村庄。
独自一人在这个村庄里待了很久很久，久到暴虐的风雪都变得缓慢，远处的高塔变得荒废。
踩着厚厚的积雪，走在这片冻土之上，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奇异的波动。
“量子之海？”
我喃喃自语，脚步走向波动中心，来到一个屋子前，一只深蓝色的蝴蝶从屋内飞了出来，我抬手接住了颤颤巍巍飞舞着的蝴蝶，撇了一眼房子里，看来是来晚了一步。
我转身就走，我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解决不了的事情上，不过听着身后屋子里传来的悲痛的哭嚎，我低垂着眉眼替她勉强留了一道暗门，如果能见到进入量子之海的人的话，这道暗门可以帮上忙。
我继续走在这片土地上，最后在一处森林的边境定居了下来，简简单单的建造了一个小木屋就住了下来。
我看着眼前这个金发的男人，叹了口气，“奥托，你不应该来这的。”
奥托没有回答我的话题，“这些年你去哪了？”
这些年？我愣了愣，奥托翠绿色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我，我叹了口气，“你应该从凯文那知道了那个计划吧。”
奥托点了点头，我继续说着：“神寓这个计划，最开始……我是唯一的牺牲者，但是没想到，祂非常警惕，祂在我化为律者时，屏蔽了我一切的情感，祂亲自降临在我的身上，在它占据我的意识的时间里，我看到了祂的记忆。”
我看着奥托：“你认为文明的延续是怎么延续下去的。”
“先人的智慧，后代的延展。”
“很完美的回答，但是，假设文明，其实从未延续呢？”
我指了指屋外枯死的树：“就像那棵树一样，到了冬天树叶会飘落到地上，然后腐烂在土地里，但是，要不了多少时间春天就会到来，会生长出新的树叶。”
“但是，新生长出的树叶和最开始的那片树叶有区别吗。”
我看向窗外的大树：“大树又会在意那片凋零的树叶吗。”
“奥托，这是我在祂哪里所看到的”
“我们从始至终的一直在轮回，从未跳出过该死的轮回，你说我们那些牺牲有用吗。”
我看着奥托，第一次进入祂，几百万年，无数星球的记忆差点让我迷失自己，那次我失去了自己的记忆，第二次进入，祂想要同化我，但是第一次的时候我吸收了一部分祂的力量，所以第二次我有了可以拒绝他的力量，但同样的我又一次窥见了祂的记忆。
我看见了世界的真相，这份真相，我根本无法承受，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明明已经想尽了一切办法，明明已经牺牲了那么多人……
我们的努力就好像一个笑话一样
“奥托，我受够了神明的戏弄了。”
“我要他为自己的高傲付出代价。”
我看着奥托：“你愿意吗。”
奥托定定的看着我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当然，我愿意。”
“也时候是给高高在上的神明来一些教训了。”
我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风雪，来自人类的反击，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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