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随意地将书包丢在地上,文具和书本从里面掉出来,散落了一地。
青丘到底是个妖怪啊,为什么我的精神力损耗得这么大。
我尝试着调动几千点的战力指数,在身体里呈网状地链遍布在各处的血管与器官,最后汇聚于胸前佩戴着图灵杵的位置。
图灵杵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战力,它突然开始抽风似的不停闪烁起来,像楼下那个经常提醒周围居民让路的警灯。
方晴天再这么闪下去,我要光敏性癫痫了啊喂…
我捂着眼睛钻进了被窝里,忙了一天还没有要到汪大东的电话号码,这会儿又联系不到修,这日子…可真是越来越没指望了。
算了算也快到了兼职的时间,我打开手机按下了冰摊老板的号码:
方晴天喂?林老板,我是方晴天,今天有点不舒服,请问,可以请个假吗?
“当,当然可以…你,你你本来也不用来,我已经找,找好代班了。”
方晴天啊您本来就已经找好代班了吗,那真是谢谢了!
听着老板那头唯唯诺诺的声音,我察觉出一丝不对,直觉告诉我,有人逼着老板让自己来代班,刚才林老板的语气里分明充斥着一股莫名的恐惧感。
难道林老板摊上什么麻烦了?
不过,什么样的麻烦,会逼老板给自己加班啊?也太瞎了吧!
我使劲摇了摇头,又把被子蒙回头上,胸前这个存在感极强的图灵杵还在呜哇呜哇的闪个没完。
早晚得因为青光眼进医院了啊啊啊啊啊…
烦死!
———————冰摊——————
汪大东有没有搞错啊?你确定这家冰店好吃吗?半个客人都没有。
汪大东看着冰摊上冷冷清清的桌椅,疑惑地看向王亚瑟。
王亚瑟是真的,班上那个方晴天在这里兼职。
王亚瑟老板!
王亚瑟冲最里面摆着材料的位置喊了一句,之前他买的那碗芭乐冰,酸甜得令人食指大动,那个冰摊妹方晴天,做冷饮还真是有一手嘛。
材料车里冒出一个头,令亚瑟失望的是,那不是班里那个看起来呆呆的女孩,而是一个从没见过的新面孔,虽然亚瑟并不喜欢以貌取人,但这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多少是有些来者不善。
王亚瑟奇怪,老板换人了吗?我前两天来,怎么都没见过你。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像坏人?
中年男人拉开了满车的材料,仰着头说:“常常有,我今天是来代班的,你们那边坐。”
王亚瑟跟随着汪大东,在一旁的座位放下书包,一股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
王亚瑟喂,你有没有觉得不太对劲?
汪大东四下看了看,开玩笑式地随意摆了摆手:
汪大东干嘛?哪里不对劲啊,你是反悔不想请客哦。
“今天吃什么冰?”中年男人双手揣兜,看起来就是憋一肚子坏水憋了很久的样子。
汪大东既然有人要请客,老板,就给我一个巨无霸芒果冰。
王亚瑟我要芒果牛奶冰。
王亚瑟将信将疑地盯着那个新来的中年男子,又与汪大东耳语起来。
王亚瑟这个人看上去真的好可疑,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汪大东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个灿烂又没心没肺的微笑:
汪大东哎呦,只不过是换个人嘛,只要冰是一样的好吃,那就没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