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非微微皱眉,总觉得宇文齐录每句话似乎都另有所指,目的并不像表面上这般单纯。
“莫非世人皆醉我独醒?”钟离非笑笑,婉转反问,并未直接回答,“你若有其他条件,尽管说来听听。”
“听王爷这意思,是想着套我的话吗?让我把条件说与你听,却没有半点想要答应我的意思。”宇文齐录看穿他的意图,也没有生气,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颇有几分笑面虎的风范。
“你若不打算说,便趁早干活去,你在这儿站久了,你身上的脂粉味可要熏死本王了。”钟离非语气淡淡的,嘴上赶人,一脸嫌弃。
宇文齐录疑惑道:“都是男儿郎,我身上哪来的女儿家脂粉味儿?”
“虽然味道很淡,但却很杂,宇文公子不会是从万花丛中来的吧?”钟离非冷讽道。
宇文齐录回想着来时的情景,脸色一变,直接跑路。
钟离非张口欲挽,却还是为时已晚,短短一瞬间,从疑惑转变为生气,“好大的胆子,闯我战王府跟我谈条件,竟然还敢一言不发,就这么突然跑了?!”
战王府药房
“易大夫,您这几天两点一线的,都窝在这药房几天了,您不闷吗?”陪同伺候的丫环跟着易回笙,无所事事都要无聊死了。
“以前,有段时间,我也觉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可自从来到这里,我似乎有些迷茫了,如果要放弃生命来赢得自由,必然是下策中的下下策。”易回笙感慨着,自由和性命她都要。
牺牲一时自由,保住性命,换取将来的自由,这种事情怎么好不做呢?
“易大夫,您这是不是杞人忧天了?您可是咱们战王府的贵客啊,更是江公子的大恩人,谁会跟您过不去呢?怎么可能还有人要害您呢?”小丫鬟一脸天真。
易回笙眼中带着少许疑惑,淡淡的打量着她,‘这丫头倒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好像什么八卦消息都不曾听闻一样。’
“不知道,当真有不知道的好处,这便是俗话里常说的傻人有傻福吧。”易回笙淡然一笑,继续捣鼓着药材。
小丫鬟疑惑的看了易回笙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好,话茬子一断吧,又不知道怎么开始新话题好,张了几次嘴,愣是没有说出话来。
“有话直说,没关系的,我这儿没那么多死规矩。”易回笙发现小丫鬟的囧样,笑着安慰,还鼓励她,要是有话想跟她说就尽管说。
小丫鬟一脸感动,满眼感激之情,接着便害羞起来,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一下便急哭了。
“怎么了?怎么哭了?”易回笙一慌,然后便温柔的拿起手帕给她擦泪。
“我……我一不小心,就把刚才想告诉您的事的忘了,现在脑子里空空的,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小丫鬟哭着道。
“没事没事儿,慢慢来,你先想想是不是很着急的事?”易回笙温柔的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