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刚失恋那段时间写的,整不出新活就翻出来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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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敢相信面前的少年是个文学者。
这位少年戴着罩穿着风衣,双眼像得了病般布满血丝,还发着细微的热光,A短裤下的双腿布满自我凌虐的痕迹,有的地方还贴了止血贴或缠了纱布。
无论是从声音还是外形,我都太敢确认TA的性别。
这少年的家里很乱,但不像是疏于整理,更像是疯子破坏的。
我早在网上结识了少年并与TA建立了合作关系。第一次会面,我来到了TA家。
我不太敢相信TA是文学者,TA更像一个疯子。
TA不是一流文学者,但在这个年龄算上等的了。我一直好奇,TA是个怎样的人。
我跟TA打了招呼,TA也平静地进行了回应。
我试着凑近少年吗,却被组止。
“别靠近我啊,碰都别碰。”
“嗯?”
我忽然想起少年说过的一些经历,便不觉得太疑惑了。
“我就是那样渐渐讨厌起人类来的。”
我点点头,把带来的文件放在地上,后退几步。少年似乎对我的尊重有些意外,但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抓住文件又飞快地缩回手。
“新任务?“TA问
“嗯,都写清楚了。”
不过比起合作,我对少年本身更为好奇。这孩子很喜欢说些想不开的话,也有且我凌虐,但内心应该还有温度。
“可以给我讲讲你的事吗?”
“嗯?”
“你的故事,是你本身的而不是创作出的。”
那孩子迟疑了片刻:“也没什么好说的,顶多就是炫耀些不幸。”
'那也说说呗?”
我又后退一步,试图让少年更有安全感些。TA又迟疑了一下,选择信任我。
那孩子出生在一个收入不高的家庭,教育资源什么的拼不过。但那孩子酷爱写小说,这方面比同龄人勤快。
虽然如此,那孩子似乎并没有得到认可,中考失利后就活成了家里蹲,又被失望透顶的父母要求分居。那孩子便用攒的稿费买了这TA所说的“狗屋“。
那孩子小时候有很多朋友,但那孩子不打游戏,成绩上也搞不了学习上的话题,后来和朋友没有共同话题就疏远了。那孩子的父母管TA管得很严,不让A碰那些少年喜欢的东西,让TA跟优等生玩。
但那孩子对优等生们而言唯一的作用是衬托。TA不算上等的孩子,厌倦了这样的友谊。
然后那孩子越发孤僻了。
那孩子也不是太劣等,极限混入了一个次重点班。一瞬间那孩子的班排名滑入倒数,面对父母的遣责,TA彻底颓废。
TA过上了得过且过的生活,但对于写小说的热情丝毫末减。
那孩子只是对生命不抱希望了,仅此而已。
听完这段讲述,我迟疑了一会儿。我觉得这世上应该还有那孩子留恋的人,没有证据只是感觉到。
“那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少年冷笑了一下。
”哦,没有啊。“我这样以为。
'不,其实我是女性。但我不喜欢这个身份配这个性别,因为总有人嫌我太废给这个性别丢脸。”
“所以你有喜欢的男孩子?”
我的潜意识里少年更像男孩一点
她敢于望落敢于额废。
“嗯“
少年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一直保持蜷缩的姿势。但此时她站了起来,从身后的书架上取下一本画本扔给我。
我翻开画本,里面画的是一位少男。但她没画过他的全脸,画中的他要么不正对着观看者,要么面上有巡挡物。
“我现在和他关系疏远了,但之前当朋友时他邀请我去搞他一个创作社的同人创作。”
少年有些激动地站直了,轻挥着布满伤痕的手臂,眼中透出一丝光。
“我名正言转地画着,写着,光明正大地描绘着我心中如光一般的他。他可以是深蓝色的天空与潮汐间披着洁白披风背桅杆的背影,可以是给予世人无私的爱的救世主,可以是高高在上的王......"
这孩子的文字风格与她绘画出的他同样震憾。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看着我,而是跟社内的美工什么的闲聊着,很少搭理我。”
她讲到这,又跟泄气的气球般瘫坐下去。
“我看着他与别人开怀大笑的样子,明白了我只是在模拟他,模仿他与别人的亲近与情感。我领会了这类同人创作的真谛,下定决心哪怕这样也好。”
我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这孩子既怜悯又意外。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抬起头来:
“后来出了些事,他知道我喜欢他了,也就不理我了。但是在此之前,他阻止过我的自虐,把我从天台上拉下来过,安慰过我。“
“他的话支撑我活了下去,哪怕他早已离我远去。我知道我让他失望了,他只把我当朋友的。”
少年眼中,泪光在闪动。
“对他一有封闭着的告白,已经是我对这世界最后的爱。不过,这爱还是太不珍贵。‘
“呐,我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