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小戈，对不起。”良久，厉嫣嫣才鼓起勇气回答辜战和止戈的问题，她只觉得喉咙干涩无法言语。
辜战和止戈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答的厉嫣嫣，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告别厉嫣嫣往回走，只知道那一刻他们脑子很乱，无法思考。
相处多年感情甚笃的好友突然与自己变为了敌人，这对尚十八岁的他们来说，造成的冲击是巨大的。
两人思考了很久，挣扎了很久，还是找到了大东，问“厉家的那些计划，嫣嫣参与了多少？”
大东看了两人好一会儿，直把人看的心里发慌才回到：“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甚至不知道厉家到底运作了多少，你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当然，如果你们愿意去找厉小姐打探打探消息，我是非常乐意的。”
大东的这句话无异于在往两人伤口上撒盐，两人顿时哑口无言，他们当然不可能去询问厉嫣嫣，身份立场不同了，他们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谈。
他们只能不停的安慰自己，厉嫣嫣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过多的参与这些事情。
身份说开的那一刻起，厉嫣嫣就知道，她和辜战止戈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毫无芥蒂的相处。事实也确实如此。两人会照常等着她一起上下学、一起吃午餐，但却不再像以前那样打闹斗嘴，只是沉默着走路，沉默着吃饭。
他们之间，似乎只剩下沉默。说不难过是假的，可是厉嫣嫣也知道，身份立场不同，他们之间变成这样，不是任何人的错。
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呆着，厉嫣嫣放任自己放空思绪，短暂的显露自己的情绪。
“你还好吗？”一道关切的声音传来，有人递了纸巾给她。厉嫣嫣循声望去，是韩亦辰。
自上次他们不欢而散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韩亦辰。虽然其实他们每次的正面交谈都算不上愉快。
她以为，自己上次说了那么重的话，韩亦辰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厉嫣嫣接过韩亦辰递过来的纸，“谢谢。”
韩亦辰顺势在厉嫣嫣旁边坐下，回了句“不客气”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两人沉默的坐了许久，韩亦辰几次欲言又止想要安慰厉嫣嫣几句，但是很少与人交往的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会安慰人，心里打了无数个腹稿都被他一一否决，最后索性放弃了，安安静静的陪厉嫣嫣坐着。
还是厉嫣嫣调整好情绪后打破了这份沉默。“你来这里做什么？”
韩亦辰这时才猛然想起上次厉嫣嫣跟他说过的话，下意识有些心虚和慌乱，随后又想起自己这次不算是跟踪厉嫣嫣，才磕磕巴巴开口，“放学后不知不觉就走到这了，本来想调头回去的，看到你一个人往偏僻的地方走，担心不安全，就跟上来看看。”
担心自己的行为会让厉嫣嫣生气，他又赶紧找补道：“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再跟踪你！真的！”
厉嫣嫣蓦然觉得自己心情好了许多，看着韩亦辰慌张的样子，认真道：“我知道。”她知道，韩亦辰没有再跟踪她。以韩亦辰那拙劣的跟踪技术，如果他继续跟踪，她绝对能发现。对于这一点，厉嫣嫣非常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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