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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拯救黑化男主计划

司羡(顾言)“对不起,是我多疑了。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是你将我从泥沼之中拉出,给予我希望的。我舍不得杀你,只要你不怕我,不欺骗厌恶我,我保证,会永远对你好的。我的姐姐,你可以永远的信任我,因为我永远都不会骗你的。”

你知道弃猫效应吗?那是一个心理学上的概念,意思是,当一只猫在家里不听话很难驯服的时候,把它丢掉,让它在外面流浪,没有温暖舒适的小窝,也没有美味的猫粮,生活的环境很艰难。等有人再次把它带回家以后,就会变得特别乖巧,这种效应打比方来讲,不仅仅适合用宠物做例子,放在人的感情中也是一样的。

司羡就是一个典型的弃猫效应的患者。他从小经历的一切,被灭门被卖入勾栏,他曾经的那份桀骜不驯和天真无邪在那些施暴者的眼里就是概念中提到的不听话,很难驯服。

他们从不把他当人,只把对待下人的那套用在他的身上,妄图驯服他,但现实是骨感并富有戏剧性的。所幸,在一切糟糕的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之前,他遇到了白糖。

白糖就像是他的一个新的主人,可以给予他温暖舒适的小窝,给予他美味的猫粮,让他不再在外面流浪,所以他也会表现的比从前乖顺,为的就是不再被人丢弃。

至若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效应,豚鼠想可能是因为白糖的到来打破了这个时空的规则从而触发了蝴蝶效应。蝴蝶效应较前者来说更为复杂。是指在一个动力系统中,初始条件下微小的变化能带动整个系统的长期的巨大的连锁反应。这种效应是一种混沌现象,说明了任何事物发展均存在定数与变数,事物在发展过程中其发展轨迹有规律可循,同时也存在不可测的“变数”,往往还会适得其反,一个微小的变化能影响事物的发展,证实了事物的发展具有复杂性。

这样一来,也就能解释清楚为什么好感值上升快,属性超过正常值了。

司羡说完话仍盯着涂苏苏看,只是那眼神中的情感太过复杂,连豚鼠都看不清楚,只能依稀看出里面一丝的偏执和极端。

这一夜,显得格外漫长。鸡鸣破晓,曦和东升,白糖悠悠转醒,看到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

白糖(涂苏苏)“豚鼠,阿羡呢?”

系统(豚鼠)“在院子里练剑呢。”

白糖走到梳妆镜前坐下,看着自己的脖子。

白糖(涂苏苏)“这痕迹消是消了点可还是太明显了,要是被发现了就麻烦了。我得找件儿高领的衣服,最好再搭一条璎珞尽量遮住淤青。”

系统(豚鼠)“宿主今日还是少穿点衣服吧,你一会儿还要赶路,最近马上就要入伏了,天气会更加炎热,当心中暑。”

白糖(涂苏苏)“你就放心吧,我这个人呢,不怕中暑,就怕低血糖。要出门了,我也不放心让你给我看家,不如就变回系统吧。”

系统(豚鼠)“我也正有此意,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

刹那间,系统又化为一条长长的数据乱码消失了。

白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放入乾坤袋中推开了房门。见白糖出来,司羡手中凌盛的剑气瞬间消失,站立在原地。

白糖(涂苏苏)“阿羡。我先去和爹爹打声招呼,然后再走。”

司羡(顾言)“好。”

璇玑堂

白糖(涂苏苏)“爹爹,可起了?”

涂慕“苏苏?这么早就起来了?”

白糖(涂苏苏)“嗯。今日来是想跟您说一声,我和阿羡打算去永州修炼一段时间。”

涂慕“苍梧九嶷,的确是个适合修炼的地方。司羡那孩子上进,他昨日练的剑谱是我用了很久习得,在十几年前才撰写的,而他仅仅只用一天就能全部参透,到九嶷修炼于他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白糖(涂苏苏)“阿羡天赋异禀,我也是这样想的。定远门虽也不差,但既是有更好的选择,倒不妨一试。”

涂慕“这一去,打算何时回来?”

白糖(涂苏苏)“还不知。我会一直给您写信的,若是能快些,我们会尽快赶回来。”

涂慕“那我就在家里,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白糖(涂苏苏)“好。”

通往九嶷的路并不平坦。他们御剑到达永州之后便一直步行攀爬山路,足足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时间,才到达了九嶷山。山门前,耸立着一座高大的石像。白糖顿住脚步,在石像前郑重的行了大礼。

白糖(涂苏苏)“三台一名天柱,上台司命,为大尉;中台司中,为司徒;下台司禄,为司空云。司命,文昌宫行者。”

白糖(涂苏苏)“这是司命神君的神像。”

司羡(顾言)“为何矗立在此处?”

白糖(涂苏苏)“在此处意为守护。他站在这里守护着神殿,守护着万千信徒,守护着古国最神圣的地方。时候不早了,我们进去吧。”

到底是个神祇,总还是会有一些信徒自发的来洒扫,因此里面的环境算不上太糟糕,也没有想象中杂乱的枯草和成片的蛛网。

之后的日子里,司羡就在院子里或者是后山书房里练功,而白糖则是打扫屋子,有空了就给定远门传信,无聊了就去看司羡练功,司羡虽然从不说什么,不过从他的眼神里,白糖看得出,司羡是乐意的。

豚鼠的系统提前进入更新,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这让本就对修行生活感到无聊的白糖感到更无聊了。

白糖(涂苏苏)“见信如晤,君莫忧。爹爹,九嶷一行感触良多,受益匪浅。素尘封山误行,待除夕之日定归,吾与阿羡一切都好,爹爹莫忧,勿念落笔吾父亲启,涂苏苏修。”

她将信折好,放入信封中,运起灵力结印而出,信封便消失了,这是她自己新创的符咒。

司羡端着饭菜放在桌子上,将菜碟和筷子一个个放好,

司羡(顾言)“又在写家书了?”

白糖(涂苏苏)“嗯,我想着过几日就要回去了,总要提前让他们准备着。”

司羡(顾言)“九嶷清冷,你这些日子大概是快要憋坏了吧?”

白糖(涂苏苏)“我倒还好。这里虽然身处巴蜀,却经年积雪,离雪山很近,暑伏的时候很凉快,是个不错的纳凉地。等咱们回去了啊,我没准还会怀念在这里的日子。”

司羡(顾言)“年关将至,可有想要的东西?”

白糖(涂苏苏)“我想要的东西特别的简单,我就想吃糖葫芦,看一场烟火。”

司羡(顾言)“没有其他的了?这两样定远门每个人都有。在我这里,你可以许一个独一无二的愿望。”

白糖(涂苏苏)“嗯…比起愿望,我更想问你一个问题。”

司羡(顾言)“你说。”

白糖(涂苏苏)“我们认识多久了?”

司羡(顾言)“一年半零三天。”

白糖(涂苏苏)“我一直很好奇,在你眼里最重要的是什么?”

司羡(顾言)“信任。”

还有你。

闻言,白糖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的抓住了衣服的下摆。

白糖(涂苏苏)“无信不立,你这样想也是对的。”

司羡(顾言)“饭要凉了,快吃吧。”

白糖(涂苏苏)“呀,狮子头和鱼,还有绿豆糕呢!”

一看到吃的,白糖就两眼泛光,什么烦恼忧愁全都抛诸脑后。

她这边如暴风般的疯狂扒饭,而司羡这边只是替她挑着鱼刺,把挑好的鱼夹进她的碗里他眼里的宠溺几乎都要溢出眼眶,可白糖却怎么也看不到。

至于司羡为什么会给她挑鱼刺,不只是因为这一个原因。因为之前有一次白糖吃鱼的时候跟吃鸡肉一样,囫囵吞枣,一个没注意就被鱼刺卡住了,白糖就开始叫,可是把司羡给吓坏了。要拿水给白糖喝却阴差阳错的拿成了酒,鱼刺是没有了,白糖倒是醉了。

醉了的白糖也不闹,也不变话痨,就只是睡觉,足足睡了七八个时辰,司羡直接吓得脸都白了,九嶷山上也没有大夫,天知道他那七八个时辰是怎么过来的,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许白糖碰酒了。白糖虽然不明就里,但看到司羡不容置疑的表情以后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白糖(涂苏苏)“阿羡,你怎么不吃饭啊?”

司羡(顾言)“就吃。”

她夹了好几筷子的肉放进司羡的碗里,

白糖(涂苏苏)“多吃点,好吃的都给我了,你看你,都瘦了好多了,再不多吃点,等回了家,爹爹就该怪我没好好照顾你了。到那时,你忍心看我挨骂吗?”

司羡(顾言)“你真是,总有一套歪理。”

白糖(涂苏苏)“甭管是正理还是歪理,能让你插不上话就对了。”

司羡(顾言)“可定好归期了?”

白糖(涂苏苏)“看你时间吧。”

司羡(顾言)“就明日吧。”

白糖(涂苏苏)“好,那就定明日。”

山下的积雪渐融,山顶的雪千年堆积,学成回乡,这一次只御剑了一整日便到了荆楚地界。

漫步在荆楚的街巷,看着身边的人来人往,白糖不禁想起了被她遗忘了许久的事情。如今她已经完成了帮助男主变强的任务,可接下来的路就像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断路,她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只能乱碰乱撞。系统仍在更新中,尚未苏醒,只靠她一个人坚持着。

路边的一个小乞拽住了她的裙摆,她蹲下身来,看着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年岁不大,可偏生看着和司羡很像很像。白糖摸了摸他的脑袋,像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一颗糖放在孩子的手上。

白糖(涂苏苏)“你愿意和我回家吗?我给你请先生,教你读书习字,让你在巡卫堂当值,做文官或者武官,可好?”

男孩没有说话,只是眼含热泪的用力点了点头,因为他不会说话。

白糖(涂苏苏)“好孩子。”

白糖也落下了泪。没办法,她是个感性的人,总是会同情那些可怜的人。司羡一直没有开口,只是在最后抱起了男孩

男孩有些害怕,

白糖(涂苏苏)“别怕,他是我弟弟。”

白糖说完,男孩才放心下来。

定远门。

白糖先一步回到门派,司羡则是将带回来的那个男孩安置在巡卫堂,而后赶回定远门。

意料之外的,白糖竟然站在最高的一级石阶上等着他。

白糖(涂苏苏)“…阿羡。”

司羡(顾言)“姐姐。”

白糖(涂苏苏)“走吧。”

他们边走边说,话题不出所料的都围绕在刚才的那件事上。

司羡(顾言)“姐姐为何会收留那个孩子?”

白糖(涂苏苏)“…突然就想起了你。等有空了再为他请一个手语先生吧。”

司羡(顾言)“…好。”

‘啾!’的一声,一道烟花绽放在空中,而后慢慢消散,白糖转过身去,望向天空。有更多的焰火绽放在天边,雪花从天而降,落在了白糖的鼻尖。她伸出手接住了雪花,雪花在手中化成一滴雪水。

白糖(涂苏苏)“下雪了!”

她笑了起来,指着远处的焰火和雪花说道。司羡不去看焰火,因为眼前有着比焰火更动人的景色。看着看着,唇角在不觉间上扬,被突然回过头来的白糖看到了

他有些局促不安的想要将笑容敛回去,可是却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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