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时,已经快十二点了。洗了澡刚躺在床上,母亲的电话又打来了。
白糖(涂苏苏)“妈,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白母“有话问你。你那会儿跟小邵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白糖知道自家母亲的脾气,向来是遇事就要刨根问到底的,只好胡诌了一个理由。
白糖(涂苏苏)“我谈恋爱了。谈了三年多,前几天分了。”
白母“是这样啊。那你可得出去好好散散心,别把自己憋坏了。”
白糖(涂苏苏)“嗯。”
白母“对了,听你说你找了工作,刚小邵在我没方便问,月薪怎么样啊?”
白糖(涂苏苏)“月薪不算奖金八九千,双休日休息,公司给入五险一金,独立办公室。”
白母“是不错。没想到你学的专业现在这么抢手啊。”
白糖(涂苏苏)“物以稀为贵嘛。时候不早了,您也该去休息了。”
白母“嗯,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白糖(涂苏苏)“晚安。”
挂掉电话,扎了一瓶口服液,喝完漱了漱口也就睡了。
噩梦仍如期降临,这一次更让白糖感到害怕她看见司羡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那眼神炙热,灼的白糖只想逃跑,可见她跑了,司羡似乎更生气了,跟在她身后追,她看见后拼命的跑,直到前方没有了路,一个心急摔下了悬崖。
她骤然睁开眼睛,靠在床边。她不敢再将灯关了,因为她总能感觉在黑暗中有人在像看着猎物一样的看着她。
两点三十六分。她将手机扔到一边,双臂环着自己,外面一声闷沉的雷声响起,听得她直发抖。
就这样,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司羡,他总来吓她,吓得她只能睡半宿觉,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在家里的抽屉里翻了好久,终于找到一张名片,按照号码在手机里找到后拨了过去。
本来可以直接在手机里找的,可谁让白糖天生就没有存人家手机号,给人家备注的习惯呢,只好用土办法了。
蒋云丞“喂,小糖。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啊?”
白糖(涂苏苏)“云丞。我…我想在你那里挂个号。”
蒋云丞“在我这里?小糖,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有事你就跟我说,别自己一个人憋着不说。”
白糖(涂苏苏)“云丞,你也别太担心我。我就是拿不准挂哪个科室才问你的,我没事。”
蒋云丞“…那我给你约到这周,二十八号上午,正好也是个周末。你得早点来,我七点半上班。”
白糖(涂苏苏)“好,谢谢你。”
蒋云丞“咱们俩你还提谢谢,多见外啊。”
白糖(涂苏苏)“嗯。那我就先挂了。”
蒋云丞“好。”
这通电话打的蒋云丞心里特不是滋味。他是白糖的初中同学,关系还不错,毕业后也考到了同一所学校。他一直对白糖有好感,意难平的是当他决定跟白糖表白时,白糖却突然提出了转校换专业,后来几年倒也有过几次联系,但当时的那份没有说出口的感情却被深深的埋了起来。
他是一名医生,毕业后被分配到了积水潭的安定医院,那是一家主治精神疾病的医院,无怪乎当他听到白糖要挂号时,难以掩盖的担心。
白糖挂掉电话以后就靠在飘窗上坐着。看着外面阴沉的天色,对着空气自说自话。
白糖(涂苏苏)“你就这么怨恨我吗…我想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