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世界,定远门
不知过了多久,再睁眼时眼前景致一片熟悉却又好像没有印象一般。问了豚鼠才知道,是司羡把她扔到了星役坊就没有再管她了。
她每天都要干很多的活,因为是被司羡扔进来的,在那些奴才眼里就是让司羡不痛快的人,对她也处处针对;恶意抢光饭菜让她没有饭吃,把自己活儿都撇给白糖,自己去阴凉处嗑瓜子,管事的人更是见人下菜碟,因此白糖没少受欺负。
久而久之这身子骨也就渐渐的不好了。偏偏此时要从星役坊选一个人到濯尘殿献舞,那些人早就看不惯白糖了,就把她推出去应付差事。
她不会跳舞。唯一会的只是曾经在教坊司被迫学的。她一直低着头,面上也覆着面纱,因为她不想让别人,尤其是司羡看到她这个样子。身上全是伤,手根本就抬不起来,更别说要舞起比她还要重的水袖了。
伤口狰开,疼的她做不了下一个动作,毫无防备的被身后的人一脚踹倒在地。
酱油3“废物!这都做不好还敢到尊主面前丢人现眼?!”
面纱落地,是一副姣好的面容,那是白糖原有的模样。她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如同静物,似是没什么力气在身上。
司羡在在场众人意料之外的从主座位上走下来,一把揽起了趴坐在地上的白糖。
司羡(顾言)“是你吗,我的苏苏?”
见白糖半晌不应,低下头只一眼便看见了那件透色舞衣下的皮肤,几乎是没有一块好地方。他阴沉着脸将外衣脱下,披在白糖的身上,将她搂在了怀里,坐回了主座。
司羡(顾言)“谁动的手?”
殿内的钟鼓舞乐声戛然而止,一时间内安静的可怕,仅剩的声音凸显得格外清晰。
司羡(顾言)“本尊问是谁动的手,怎么都不说话?对我的人私自下手,你们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都推出去,砍了吧。”
白糖闻言皱紧了眉头,费力的将手抬起,颤颤巍巍地拽了拽司羡的衣角,司羡也就低头下去附耳听着,
白糖(涂苏苏)“放了吧…”
司羡(顾言)“那就听尊后的,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着星役坊奴者,人杖二十,押入大牢里反思己过。”
酱油1“尊主英明!”
再一低头看向白糖,发现人已经沉沉的昏睡过去了。
司羡(顾言)“造境入梦确是不易,但我不在乎。我只是太想你了,我的爱人。”
在众目睽睽之下,拦腰将白糖抱起,回了寝殿。
白糖感觉自己这一觉睡了好久好久,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醒来就见司羡捧着自己的胳膊给自己上药。
白糖(涂苏苏)“阿羡。”
那一瞬,司羡的手一顿,一抬头,对上白糖的双眸,恍若隔世。
白糖(涂苏苏)“你不希望我过得好,对吗?”
司羡(顾言)“我只是太想你了,我舍不得你。”
白糖(涂苏苏)“因为太想我,所以每天晚上都会去吓唬我,让我夜夜都不敢入眠,这就是你眼中的舍不得?”
司羡(顾言)“你别这样,我不乐意见你这般。”
白糖(涂苏苏)“我知道我的不告而别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我从来都不会抵赖,因为这是事实。可你这么久以来做的事情对我的伤害,也是事实。也许当初的选择真的是错的,浪费了时间,搭进去了自己…”
那天过后,司羡也不知怎么想的,明明心愿已了,可还是觉得白糖会离开他,竟然亲手给白糖戴上了一副铁制的手铐脚铐,还在她住的地方的外围布了一层的结界。
那手铐戴在纤细的手腕上磨出了一圈又一圈的血痕,她的精神状态也越发的不好,就算没有结界,她也不想出去。一天里唯一的事情就只是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那棵海棠树。
她习惯了把每天喝的药倒在树下,那树也渐渐的枯萎,怕是以后再看不到满树盛开的海棠,如同她自己。每天晚上靠在榻上,一动不动的发呆就算是睡觉了,就好像睡觉也是应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