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渊阁”
“祭坛”
艳羽冷凌寰…你这个畜牲!她也是你的母亲啊!
艳羽被人牢牢地拦在祭坛之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被那所谓的兄长推入祭坛深渊。她的心如刀绞,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却无法挣脱身旁如铁钳般的束缚。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她只能听见自己心底撕裂般的呐喊,眼睁睁看着至亲的身影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冷凌寰羽儿,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艳羽迫不得已…冷凌寰,之前各族长老提议让人进入灵犀阁,月儿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主动请缨…
艳羽我们将你视为家人…可你却要为了争权夺利去献祭自己的母亲?!
艳羽冷凌寰,你还有心么?!
艳羽声嘶力竭地吼出这一句,那饱含痛苦与绝望的声音,宛如利刃划破长空。她的眼中噙满泪水,目光紧紧锁住他的身影,企图用这最后的呼喊,唤醒他那已被黑暗吞噬殆尽、所剩无几的良心。她的身体因愤怒与悲伤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祈求与不甘。
冷凌寰够了!仪式即刻开始,若有阻拦者,杀无赦!
冷凌寰的话音刚一落下,祭坛上的女子便被猛然推向了坛心。那人影在推搡之间显得无助而单薄,仿佛一片飘零的落叶,被无情地掷入了命运的漩涡之中。
祭坛的火光如贪婪的舌头,舔舐着裙摆,将那一抹轻盈吞噬在摇曳的光影里。风穿过林间,骨铃发出最后一声呜咽,仿佛连它也在为即将来临的命运悲泣。我低垂眼帘,手指轻抚过腕间被朱砂浸透的绳结,每一圈缠绕都像是无声的祈愿,压抑而炽热,如同他们未曾说出口的秘密。刀刃划开皮肤的瞬间,血珠滚落,砸在滚烫的石板上,发出微不可闻的嘶响。那滴血还未及舒展便迅速化作枯萎的模样,如同一朵被烈日灼烧殆尽的花,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决绝与无奈。
艳羽不要…!
“啊……!!”
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猝不及防地划破长空,在四周不断回荡,仿佛要将这空间撕裂出一道伤口。那声音中透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令人不寒而栗,仿若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听者的心脏,让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之中。
艳璃阿羽…以后母亲没办法…照顾你跟阿月了…
艳璃你们姐妹二人一定要…好好的…
艳璃,那位昔日风光无限、令无数人敬仰的阁主夫人,如今却沦落至这般田地——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用作献祭的筹码。命运似乎对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曾经的荣耀与尊贵在这一刻化为泡影,只余下无尽的悲凉和难以言说的痛楚。她的目光中透着复杂的情绪:不甘、绝望,还有一丝微弱却执着的希冀,仿佛在无声诉说她心中未尽的故事。
艳羽不…!
艳月匆匆赶来,目光触及那几乎已变得透明的身躯时,内心如潮水般汹涌翻腾,难以平息。
第一次……竟是第一次如此难以遏制住内心那股想要杀人的冲动……那念头犹如决堤的洪水,在心底肆意奔腾,几乎要将理智冲刷得一干二净。
艳月银月!
银月,她的本命武器。
它宛如一道凝固的月光,通体散发着清冷纯净的银辉,仿佛能照见人心最深处的秘密。剑首雕刻着一枚复杂神秘的符文,那是一只展翅欲飞的月凰图案,每一道线条都蕴含着难以言说的古老力量。符文在微光中若隐若现,诉说着这把剑不平凡的来历。修长的剑刃宛若天成,晶莹剔透的材质中流淌着星辰的光辉。剑身之上,以秘法镌刻着精美的翎羽纹路,那些纹路随着光线的流转而变幻,犹如月光下的粼粼波光。三颗极品月华宝石点缀其上,恰似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为这把剑平添几分灵动之美。当星光洒落,整把剑仿佛活了过来,与浩瀚星空融为一体。那一抹清冷的剑影,在缥缈的云雾中若隐若现,如同一首无声的诗篇,诉说着亘古的传说。这不仅是一把剑,更像是一件承载着天地灵气的艺术品,让人不禁生出膜拜之心。
艳月紧握手中长剑,手臂一抬,剑锋便朝着祭坛上尚未脱身的人狠狠挥去。刹那间,寒光划破空气,鲜血飞溅,惨叫声四起,祭坛上下已是一片狼藉,尸横遍地。生命的气息在冰冷的剑刃下顷刻消散,仿佛风卷残云般无声无息,却又震撼人心。
艳羽月儿…
艳羽显然未曾料到,她会在此刻现身,更遑论猛然间大动干戈。那突如其来的攻势,令艳羽一时间措手不及,心中满是震惊与疑惑,仿佛一场毫无预兆的风暴骤然席卷而来。
冷凌寰艳月!
艳月冷凌寰…是这些年来我暂藏锋芒让你得意忘形了么?!
冷凌寰都愣着做什么?艳月公主以下犯上,速速拿下!
艳月冷呵一声,挥动着手中剑,在地面上留下两条裂痕。
艳月过此线者,死!
沧珏月儿!
艳月沧珏,带阿姐离开。
沧珏猛然伸手,紧紧拉住了艳月,随即将头微微凑近,声音如游丝般轻柔地在她耳畔响起。
沧珏你现在这样无论结果如何都讨不到好处…
艳月那是我母亲!
话音刚落,她身形一纵,如离弦之箭般直逼冷凌寰而去,凌厉的攻势中透着一股不死不休的决绝气势。
她,艳月,向来以冷静自持著称,无论何时都能权衡利弊、深思熟虑。然而,此刻却是一个例外!内心的波澜如同汹涌的潮水,将她一贯的镇定冲刷得无影无踪。
冷凌寰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