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看了一眼于皇后身边的文景帝,眼神那叫一个欲迎还拒。
“若是真说,最先考虑的还不是永华殿下,说起来皇后娘娘可谓是双喜临门啊。”
于皇后还是笑的端庄:“都是陛下赐下的姻缘,说到底也是陛下的眼光。”
永华坐在于皇后身边座位比容妃还要高上一层,眸子里是一片懵懂:“说起来二哥哥不是也要成亲了到时候再生上两个小皇孙就更热闹了。”
于皇后直接点了点永华的嘴:“你还没出嫁呢就说这些,真是不知羞。”
文景帝倒是被逗得笑容满面的。
“永华说的是正事,你凶她作甚,照我看还是我们永华最贴心。”
上面的是合家欢下面可就不是滋味了。
刚说上没两句话外卖呢就传太子太子妃来请安了。
昨日不过是匆匆一瞥,今日瞧见人才发现这种锦衣穿上倒是真有些不一样,整个人贵气了不少。
这是文景帝第一个儿媳,也跟给面子赏赐了不少玩意。
完了就让张氏陪着说话自己倒是先走了。
于皇后一个个介绍认完了人,子冉之前在家中备了一些薄利。
今日奉上也算是一点心意。
给帝姬们准备的都是一整套头面,都是些民间的花样,也就是图个新鲜。
给皇子们的是些笔洗。
她听嬷嬷说过宫里的皇子就算是及冠也是要日日读书习字的。
送这个也不突兀。
于皇后赞了一句有心,就让人领着下去了,本来就是第一日,何必在这拘着人说话。
既然正主都走了还有什么必要待在这里。
对于这个太子妃容妃还真没往心里去。
不过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而已,要是她父母在世说不准还能有一点威胁可是现在嘛。
终究是这个太子妃选错了啊。
可是一想起自己的那个,心里还是止不住的窝火。
“之前跟你说的事情可已经想明白了?”
永玉神色淡然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好像也没有什么能让她真心笑出来的了。
“阿母做主就好。”
容妃心中一阵窝火,总是说着让自己做主,可毕竟是自己女儿难道还会真的害她不成。
“这家子虽然身份低了一些,可也是彻头彻尾的簪缨世家,手头上也是有兵权的,你是陛下的帝姬仅次于永华,去到之后肯定是舒心顺遂。”
永玉明白容妃现在最缺的是什么那就是兵权。
永华同武南公府定下来就相当于握住了大禹一半的命脉,而阿兄手里可是没有一点筹码在手上。
如果到最后真的到了最后一步想要翻盘都是难上加难。
“若是我有更好的办法呢。”
……
于皇后送走了所有人只留下了永华在自己身边:“你阿兄的事情算是了了接下来就要操办你同世子爷的婚事了。”
永华一脸别扭:“女儿还不着急呢再说自古帝姬哪有如此早嫁的。”
话是这么说迟则生变,尤其现在陛下对太子尤其猜疑,便是一切都说不准了。
“边关传来了消息,局势不稳,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这京城怕是要变一番天了。”
边关的局势若是变了整个朝堂的局势也要变。
永华能够敏锐的感觉出阿父对于武南公府的忌惮,既然是忌惮就不会是真正的相信。
嫁一个帝姬过去不过是为了在明面上钳制甚至说起不到什么别的作用可若是这个时候边关乱了。
武南公府首当其冲要承担朝堂的怒火。
迟则生变就是这个道理。
永华伏在一边:“阿母,我想要出宫一趟。”
上一次的刺杀还历历在目,于皇后心中也是静若寒蝉。
不敢不小心。
“好端端的为何要现在出去。”
永华自然不能说自己想要出去瞧瞧人,只能应付过去就是了。
“相国寺一年一度的讲经就在后几日,女儿想要去散心顺便替大禹祈福。”
永华从来都不是一个笃信佛道的人,甚至还有些嗤之以鼻。
要说去祈福,于皇后是不信的。
永华知道阿母不会这么轻易的让自己出去。
“这次事情还是祖母帮忙说和,就当是让她老人家开心开心。”
于皇后听了这话倒是没什么说嘴了。
是啊,能让太后开心了,对于永华还有太子都是好事。
陛下就算是再执拗也不能不顾忌太后娘娘的意思。
“那我让人给你备好东西,就当出去玩乐一番也好。”
永华躬了躬身子转身退了出去。
香草听见他们娘娘给出的理由更是一脸懵懂。
完全没听过要去什么大相国寺的事情。
可是人都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他们娘娘去哪里肯定是知道的这也没什么用啊。
永华看着下面人着急忙慌的收拾东西。
毕竟这事情说的着急。
底下人忙乱一点也是正常的。
“谁说我要去武南公府了。”
他们娘娘不去武南公府还能去哪里。
永华才没想到要去看看那人怎么样呢,武南公府什么身份难道连个大夫都请不起。
“武南公夫人崇尚佛道,这次大相国寺的讲经弄得噱头十足,不可能不去。”
他们娘娘去见武南公夫人还能做什么呢。
“娘娘,就算是世子爷蒙骗了您你也不用去在武南公夫人身上找回场子吧。”
永华恨不得把人丢出去。
“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没有规矩的事情了。”
香草就不像一一替他们娘娘数出来了总之就是都快成了惯例了。
不过香草有句话倒是没说错。
既然武南公世子夫人去了,那对于世子来说自然要跟着的。
到时候不想当然的就能遇见了。
到底还是年龄小没历练过什么事情。
才会被三言两语就给糊弄过去了。
永华手指不断在珊瑚上摩擦。
一点点的。
如果真的如阿母所说,他们的婚事可能真的接近了。
到底是会如别人说的一样,琴瑟和鸣。
还是跟自己同他下的保证一般,事成之后,一别两宽。
永华素来是个心高气傲的性子偏偏就是在这件事情上没了一丝的傲气。
大抵古往今来能让自己低头的也为这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