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连过了几日都没有消息出来。
倒是酆云衍那边这几日倒是送了不少好玩的东西来,很是精巧。
就是那日控制住香草的人送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上辈子的冤家,一见面就要呛声的。
香草还是记得那日的事情。
心里头不得劲,如今看着人自然和顺不起来。
主子造的孽自然要他们这些伺候的承担。
好声好气的陪着不是。
顺便还送了许多女儿家用的小玩意,来讨香草的欢心。
用永华的话来说出来一趟倒是成了香草姐姐了。
香草自己心里不舒坦最要紧的还是他们娘娘怎么看的。
“听那黑炭来说这些都是世子爷自己选的,想着娘娘在寺庙里无趣,所以送上来让娘娘高兴高兴。”
永华虽然嘴上嫌弃可还是将东西接了过来。
“除了这些就没说些别的?”
娘娘还想要听什么别的。
香草目光难免暧昧了一些:“娘娘想听什么。”
永华将面前的纸蜻蜓放在了一边,故作不理会香草的话。
“我记得武南公大小姐的长生灯就供奉在这里,你替我去添一盏香油钱吧,等晚些时候再去拜会。”
香草躬了身子就退了出去,主子吩咐的事情还是尽早去做了好。
添个香油钱自然不用他们娘娘亲自过去。
寻了个小僧将银子递了过去写了木牌,剩下的自然有人安排的。
他们娘娘已经在这里跪了好几日了。
算起来也是时候到回去的时辰了。
永华突然有些不想回去了。
“不是说武南公大娘子的长生灯就在这不远,出去走走吧。”
香草拿了一边的披风替他们娘娘披上。
如今天一点点凉下来了若是得了伤风可就不妙了。
披风周围围了一圈兔毛雪白的甚至还毛茸茸的。
将本来就艳丽的脸生生的看着可爱了一些。
武南公的大娘子她之前没有见过,只是据说是在边关的时候亡故的。
具体什么原因永华大约也能猜出来。
不然上一回他见到边蜀世子的时候也不会激动成那个样子。
若是那小姑娘还在如今也应该是双十年华了。
或许还能在京中有个好人家。
一个臣子之女自然是不配永华下拜的,但也是捏了柱香,插在了香炉之上。
逝者已逝,生者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永华缓缓走出了大殿。
能瞧出来武南公府对于这位大娘子的看重。
“之后每到初一十五,你都让人送银钱过来,点一注香烟,起码能让其九泉之下过得安心一些。”
香草扶住永华的手臂低声应道:“奴明白,自会吩咐妥当。”
香草做事情她没什么不放心的。
永华倒是想要在嘱咐几句耐不住面前的人太过于惹眼了,只能停了下来。
对面的人瞧着熟悉的很,不正是自己的未婚夫。
至于对面的那个嘛。
永华着实没有什么印象了。
就连香草也是想了许久才记起来。
“好似是,户部员外郎家中的嫡次女。”
也怪不得香草不记得。
这人着实算不上什么高官。
估计就连每年皇宫中的宫宴都进不去的。
她们站的位置很是巧妙,下面的两个人若是不仔细看也是看不出来的。
香草明显感觉到他们娘娘身上情绪不对。
下意识的就要上去扶着。
被永华淡淡将手推开。
看着下面的人活像是在看大戏。
只见那位小娘子面容悲戚。
说的话倒是温婉可人的。
“我就是好久没来看看玢儿妹妹,所以来上柱香,倒是没想到能见到世子爷。”
若是平日里别人家的娘子,酆云衍就离开了,可是眼前这位是玢儿为数不多的至交好友。
他也难得给了些耐心。
“苏家娘子有礼了,小妹全下有知,定然会记着娘子一番深情厚谊。”
苏三娘子摸了脸颊的泪花:“也是我不好,这些年家中出了些变故,所以一直没能来看玢儿妹妹,好在玢儿还有阿兄记挂着。”
酆云衍今日听了许多小妹的事情如今已经没有心力再去想了:“若是没有别的事,苏娘子自便就好。”
苏三整个人怯生生的往后退了一步:“是我差点忘了,如今世子的身份不一样是要谨慎一些的,世子放心,民女来的时候专程打听了不会被长公主殿下撞上,世子爷是玢儿的阿兄,民女也不希望给世子爷弄出什么负担来。”
这话说的,很是有心机啊。
先是将自己放在了低处,在暗戳戳的说了自己不饶人。
永华嘴角笑容愈发盛大了,她倒是想要瞧瞧还能说出什么来的。
那苏娘子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若是个不知情的听了这句话,还以为是永华将人怎么样了。
面前的酆云衍也是沉默了良久,久到永华真的以为他信了。
所谓的心悦也是不过如此。
都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什么看下去的必要了。
要说心里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那天那句话之前,她都做好了准备,怕是真要对武南公夫人言而无信了。
就在永华堪堪转身之后就听见了后面传来的声音。
一如既往的朗润。
只是其中夹杂了一些冷意。
“娘子不过是臣子,妄议帝姬着实毫无规矩,且随意诋毁帝姬的品行,难道苏家就是如此教养姑娘的。”
事情发展的走向有些不对劲。
至少酆云衍说的话跟苏三娘子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怜悯她的处境,然后只要是他愿意关心自己她就又把握将自己送到国公府里。
酆云衍没工夫在这陪她废话。
若不是看在玢儿的面子上,他一定将人送到寺庙的池子里好好清醒一下。
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苏三娘子一个人愣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就算是再谨慎的一个人也是一个男人。
既然是男人怎么能忍得住这个。
俗话说的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长公主殿下又如何,大禹没有不准驸马纳妾的规矩。
国公府的妾也已经胜过不少世家的正妻。
足以是一生的富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