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太太开车出园区时,看到两个兄弟在外头,后面我们跟车,她也注意到了。”西服男托着额头对着张极解释着,“需要交接人吗?”“先缓一缓吧,明天休息一天,后面换车就成。”张极吩咐着自己的手下。
“明白。”电话一头的人应声后,便挂断了电话。
张极放下手中的毛巾,转身拿起沙发上的衣服,随手穿上。
片刻后,更换好衣服走出自己的卧室。
尉管家正带着佣人做卫生检查,看到他出来,带着人让路到一旁。
张极回眸看了一眼,而后直接走至后院。
后院的亭子里,马嘉祺坐在藤椅上,端着茶杯看着漫天的星空,听到后头脚步声响起,开口道:“怎么不休息?”
他放了张极跟他底下的人为期两天的假期。
“刚刚洛城那边来消息,说是……贝拉小姐发现了底下的兄弟。”张极直接告知。
闻言,马嘉祺将茶杯搁在一旁的石桌上,“起争执了?”
“没有,底下人后面直接改变了路线没跟贝拉小姐一路。”张极回答。
听到这里,马嘉祺点点头,“无妨,她要是发现了起疑的话,一定会找他们几个的,若不找就说明她没完全起疑。”
话落,从藤椅上起身,朝着前方的草坪走去,张极跟在身后。
三楼,若若坐在飘窗处,看着后院的景象,低眸看了一眼搁在一旁的平板电脑,伸手拿起翻看着里面的照片。
门外,尉管家路过,见卧室房门未关上,轻手轻脚的推开,见若若一个人坐在飘窗上不知在看什么。
正准备关上房门时,听若若低语着,“那个孩子是她生的吗?”
闻言,尉管家关门的动作一顿。
“长得跟她一点都不像。”若若一手翻着平板上的照片,同时还轻声低语着。
“小公子这是想太太了。”卓叔的声音在后头响起。
尉管家回眸,对上卓叔稳重的眸光,一愣。
这话好似先前就听他说起过,她轻声道:“那又能怎样,人都不在了。”
跟之前一样的回答。
在尉管家眼中,林宛白作为马家儿媳真的是没一点可挑剔的地方。
倒是自家先生,那段时间做出来的事情真的是没将太太放一丝丝在心上,起码在她看来是这样的。
反倒是大少爷,对太太到还会嘘寒问暖一番。
卓叔伸手替尉管家关上房门,又似是看出了尉管家的想法,“太太的东西,还留着的。”
尉管家怔在原地,好半晌也没缓过神来,“什么?”
“太太的东西还在,当年……没扔。”卓叔给了尉管家暗示。
尉管家困顿,“怎么可能?当年太太的衣服,一切相关的东西都是先生吩咐扔的……”
后面的话尉管家未说下去,她惊愣的看着卓叔,“难不成,你给收回来了?”
“是先生,打电话给张极,后面又收拾回来的,在顶楼。”卓叔说着,指了指顶楼。
马公馆的顶楼,是安装了一扇智能指纹门,将楼梯口也一并封锁了的。
“可那……不是老爷跟大少爷住的……”后面的话,尉管家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轻叹一声,“要是太太真的还活着就好了。”
如此一想,她脑海中便浮现出伊莎贝拉的那一张脸。
尉管家回想起之前见到那位跟自家太太长相极其相似的女人,“话说回来,那位严太太……会不会真的是……”
但很快就被她否认了,“不会,那位严太太应该不会是我们家太太的……”
他们太太对自家先生向来好,即便后面二人之间再怎么闹矛盾,自家太太也没有伤过先生一丝一毫。
可那一日在医院,那女人在车上直接挟持自家先生,这么疯狂的事情,他们太太是万般做不出来的。
卓叔并未见过伊莎贝拉,自然也就不知晓她口中的严太太是谁。
“先生放了张极他们两日假期,你怎么不跟先生也开个口?”卓叔看了一眼走廊周围,见没有其他佣人来往,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我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休息不休息都一样,横竖在马公馆我也只是吩咐下佣人,盯着她们干活而已,我不累,比不得张极他们,整日里跟着先生忙进忙出的。”尉管家开口解释着,对于卓叔的心思,她知晓,自然也明白他这是关心自己,“对了,之前你不是说去了一趟J市吗?去祭拜过了吗?”
卓叔点点头,而后安慰着,“去了,你吩咐的事情也做了。”
“那就好,好歹也算在一起共事过。”尉管家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哽咽着嗓音,“你凡事也多顾着些自己。”
卓叔伸手拍了拍尉管家的肩膀,“嗯,你也一样。”
他们二人加上七伯也是马家的老人了,即使是伺候人的差事,但好在在马家也将他们当做半个长辈看待。
人上了年纪,身体方方面面总会有出毛病的时候,他们活了半辈子,自然也懂这世间规律。
马家,短短五年的时间,先后去世四个人,要说对这个家没打击当然不可能。
但活着的人依旧要生活,在忙碌的时间里,回想起已故的人,心中难免五味杂陈。
……
晚餐后,贝拉直接进了书房,处理公司的邮件。
酱婶端着水果走进来时,她正在回复走秀场的事情。
“太太,水果。”酱婶将水果搁在茶几上,抬眸看了她一眼,“太太,您……”
“有事情吗?”贝拉按下邮件发送键,抬眸看向酱婶。
“是这样的,我……想请个假,老家那边有事情。”酱婶缓缓开口,看着贝拉的眸光带着几分闪躲。
闻言,贝拉一愣,“这个事情,你跟浩翔讲就好了,不必问我。”
游晔苑的事情,向来是严浩翔在管,她从来没有插手过。
“先生说,让我来跟太太您说。”酱婶面上带着几分为难的笑意,解释着。
贝拉一听,回想了一下,而后似是意识到什么,“几天?”
“差不多一个星期。”酱婶小声的回答。
“这么久吗?”贝拉诧异,而后询问道:“是老家那边出现了什么困难吗?”
就她记得,酱婶似乎从未离开过这么久的。
之前也只请假过一两次,且最长也就三天,从未过一个星期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