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那些照片,若不是你,还能有谁?”贝拉从手机上找出照片给他看,强忍着怒火,压低声音,“马嘉祺,大家各自安好,很难做到吗?”“你别忘了,马氏背后是什么,需要我再跟你说一遍吗?”
先前她将U盘里的资料给他,为的便是警告。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
“那我之前警告过你的,也需要我跟你再说一遍吗?”马嘉祺温和的眸光逐渐变得冷厉,“我跟你的婚姻还在存续期间,你却想跟他结婚,林宛白,到底该说是你不知死活,还是觉得我真的会这么大度?”
严氏的门槛,不说她根本踏不进去,即便真的进去了,严氏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即便有严浩翔护着她,她都得退一层皮。
更何况,严浩翔在严氏,本也不过是仅凭着严老爷子还在世。
“严家,向来讲究原配之位,正孙继承家业的原则。如今严家的其他的正孙并未能分的严家的一杯羹,严老却直接扶一个外出的孙子直接上位接手严氏。严家的其他子孙,岂能甘愿?”马嘉祺一字一句的说给她听,“林宛白,严家不是个好归宿。”
“严家不是归宿,难不成回你的马公馆?我要回朱氏,你百般阻挠,如今我会洛城,你又跟到洛城,你……”贝拉只觉得胸闷难耐,“你就这么见不得我过安生日子?”
“朱氏……”马嘉祺斟酌着着二字,“一个空壳而已,要来何用?”
“你……”贝拉双手紧握成拳,她看着眼前这一张她无比熟悉的脸,对上他眸底的那一抹势在必得的自信,真是恨不能撕烂了他。
马嘉祺看着她气的耳朵通红的样子,勾了勾唇角,“要不要见一见程北尧?”
贝拉听着他这突如其来的话题翻转,皱了皱眉,“什么?”
“程北尧伤势很严重,医生说很可能活不过今晚。”马嘉祺柔声解释,“如果你想去见他,我带你去。”
贝拉无语,扫了他一眼,绕过他便要离开。
“你不是想知道程北尧手中掌握了什么吗?为什么严浩翔非得要这么折磨他?”马嘉祺沉声开口,“你若不去,以后想知道就难了。”
“别想着去调查,程北尧跟我之间达成了约定,只要他能找到证明自己的证据,马氏就会出面。”
“朱氏是个空壳不假,这一点,我想你早就已经知道了。”
这也是他不想她回晋城接手朱氏的原因之一。
“朱夫人着急让你回晋城,并不是真的想将朱氏交到你手里,为的是想将朱氏洗干净后,能完好的交到朱蓓箐手中。”
贝拉在听到这一句话后,指甲死死的嵌入掌心,直至掌心出血,鲜血自掌心处滴落在地。
这一点,当她得知朱蓓箐手中有朱氏股份时,便已经心中了然。
朱氏,她并未想过放弃,但她不想为旁人做嫁衣。
“那又如何,朱氏横竖姓林,是我父亲留下的产业,不是我母亲娘家人的产业。”贝拉回过身说到。
她离开,为的是缓解自己的心结。
自幼只要不牵涉到朱蓓箐,那她便是母亲心中的宝,可一旦二者放在一起,她便成了被舍弃的那一方。
大人永远都以为小孩子什么也不懂,其实不然。
她知道,只是不想过分表露出来。
马嘉祺看着她极力隐忍的平静模样,挑了挑眉,“朱夫人在国外的情况,你有多久未有关心过了?”
话落,贝拉错愣的看向他,眸中带着不解。
见此,马嘉祺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你在马家处处要强,聪明外露,怎么到了他这里,却成了聋哑。”
他走上前,与她并行,继而道:“走吗?”
贝拉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长廊,觉得有些奇怪。
“这是马氏旗下公司直营的产业。”他一眼看穿她,解释着。
严浩翔安排在她身边的人,早被他找人调离了。
说着,他径直走到电梯处,伸手按下按钮。
贝拉停留在原地,虽有犹豫,但脚的方向还是朝着马嘉祺走去。
“叮咚~”
电梯直接抵达车库。
马嘉祺走出后,见贝拉仍停留在电梯里,伸出脚将门抵住,“不想去了?”
贝拉抬眸看向他,迟疑了下,终还是走出电梯。
她跟着他坐进车,马嘉祺驱车驶离地下车库。
车库的楼梯拐角处,一个记者拿着相机偷偷走出来,相机中正好有二人上车的画面。
严浩翔走到会客室,却并未见到贝拉,第一时间给贝拉打电话。
电话铃声在长廊处响起,他走上前,见手机掉落在地毯上。
他伸手捡起,视线触及到手机上的红色血迹,指腹摩挲了下,确认是血迹后,随即下楼。
贝拉跟着马嘉祺来到医院,她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着病房内的程北尧。
“怎么这么严重?”
明明那天在底下室的时候,她瞧着他还没那么严重的。
马嘉祺并未回答她,倒是卓信喊来了医生。
“马先生。”
医生摘下口罩,看了眼二人,“病人的情况,目前还算稳定,但他体内的器官已多处受损,加上被人注射了毒素,器官萎靡的速度可能会更快。”
“毒素?”
贝拉恍然回想起自己母亲在医院被注射的那一次。
“什么毒素?”
医生并未回答,“具体我也不清楚,对这个比较有研究的是我学姐,但是她今天不在这里。”
“学姐?”贝拉拧眉,不知为什么,她竟联想到了吴晴。
“是吴晴吗?”她下意识的问出口。
“是。”医生笑着点点头。
马嘉祺听到她下意识的说出吴晴,颇感诧异,“你怎么知道?”
“我母亲的病房里,当日我捡到了一个瓶子,那是对方准备在她体内注射用的。”贝拉解释到。
“我之前摆脱吴晴给我查一下,但一直没结果。”
“是怎样的瓶子?”
贝拉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摸,才意识到自己穿的是礼裙,没有口袋。
“好像没带。”
奇怪,她好像记着是拿在手里来着,居然没注意到掉手机了?
“你的手受伤了。”医生见她掌心有干涸的血迹,提醒着。
贝拉不在意,“没事,小伤。”
马嘉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麻烦过来包扎一下。”他对着医生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