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问一下,请问你们家主人是……”贝拉站在原地,并未有要跟随对方进去的意思。她原本是要坐飞机回晋城的,现在……飞机是赶不上了。
但起码得先清楚这个一声不吭将自己带来的人究竟是谁,目的是什么。
“林小姐进去了便知道了。”对方并未回答她的询问。
“那很抱歉,我不可能跟着你进去,我并不认识你们。”话落,贝拉转身就要离开。
“林小姐。”转身之际,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
她循着声音看去,见对方正站在不远处的阳台上唤着自己,“还是你希望我称呼你为严太太?亦或是……马太太?”
贝拉垂在身侧的手一紧,“她怎么知道她跟马家的关系……这人究竟是谁?”
“我并不认识你。”贝拉对着阳台处的人道。
“林小姐不认识,无所谓,我认识你就可以了。”话落,贝拉便见对方从阳台的台阶处直接下来,径直朝着自己走来。
“你让司机,带我来里是要做什么?”贝拉不解。
若非有所目的,她不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做这些事情。
“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一下林小姐而已,林小姐不必太过担心。”女人越走越近,贝拉这才看清对方的容貌跟衣着。
贝拉的视线定格在女人身上修身的旗袍上,“旗袍……”
“可这张脸,并不是那个人。”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发现眼前人跟印象中那人以及照片上的人容貌一点都不符合。
“整容吗?”贝拉心中有所思量。
“怎么,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女人说着,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没有,您看上去很年轻。”贝拉轻声开口。
眼前这女人虽然保养的很得体,但她开口时的嗓音中透着一丝沧桑,尤其是女人最先容易衰老的地方,脖颈处。
旗袍的领口处虽很好的遮挡了她脖颈处皱纹,但还是能看到一二,还有便是女人那一双胶原蛋白流失明显的手背。
“谢谢,”女人听到夸奖,脸上浮现出十分灿烂的笑。
“林小姐,进屋聊?”女人接着试探到。
“不了,您说你有事想要询问我,在这里说也可以。”这陌生的郊外,还是小心点为好。
“林小姐,您可真警惕。”女人捂着嘴,打趣道:“你是女子,我也是女子,除了年岁比你长些,我能对你有什么恶意的?”
女人试图用这种打趣的话语卸下贝拉的防备。
可她不知道的是,如今站在她面前的是五年后的贝拉,而不是五年前,甚至是十年前的她。
“Z国有一句话,叫做小心驶得万年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不过是一个问题而已,在外头问跟里面问,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贝拉平静开口。
“好,既然林小姐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遮掩了。”女人脸上的笑意逐渐散去,余光扫了一眼身边的人。
贝拉下意识的看向对方,只见一个黑影闪过,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便只觉眼前一黑,随后便不省人事。
“带进去,安排人轮流看守着。”女人眸底冷意渐起,吩咐着身边的人。
“是,夫人。”手下抱着陷入昏迷中的贝拉,走进别墅内。
……
医院病房内
小宝在佣人的安哄下,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病房门推开,佣人转身,见到来人,“严先生。”
“睡了?”严浩翔看了一眼病床上睡着了的人。
“刚睡下。”佣人回答。
严浩翔走到病床边站着,看着床上的脸上仍是没什么血色的小宝,俯身,轻抚过他面颊。
佣人在一旁,将其看向小宝时眸底带着几分心疼,“小公子,很听话的。”
“白天就是时常念叨着,说是先生跟太太什么时候来看他。”
闻言,严浩翔的手一僵,“念叨很久吗?”
“是啊,小公子嘴边经常挂着太太,说太太对他好什么的。”佣人在一旁轻声解释着,“小公子还说,不想跟任何人分享太太的爱。”
严浩翔整理了下小宝身上的被子,听到女佣转述的话,敛了敛眸子。
而后盯着道:“好好照看着小公子。”
“是,先生。”佣人恭敬回应,之后便见严浩翔转身离开病房。
候在病房外的标闵走上前,“先生,小公子……”
“睡了,回头再问他吧。你多安排些人手,去交通部调取一些监控路段看一下,还有就是飞机,火车,汽车这些交通方式,悉数调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她乘坐的记录?”严浩翔说着,抬手抚上脸庞,脑海中闪过若若的那一番话。
“她若真的是有心躲起来,只怕真的未必能寻到她。”
想到这里,严浩翔只觉得头疼难忍,“宛儿,你到底在哪里?”
明明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差水到渠成这一步,结果却不想竟栽在了自己的爷爷手里。
严浩翔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
‘砰’
他转身重重的一拳捶在了一旁的墙壁上,手背上瞬间流下两条血。
严浩翔回到车上,“先生,是要回严宅?还是回游晔苑?”标闵询问。
“先回游晔苑。”严浩翔回答。
她的行李还在游晔苑,她若是要离开,势必要带走一些证件。
守株待兔,不失为一个最愚笨的方法。
他拿过手机,直接给游晔苑去了一通电话,“汤婶,你去太太的卧室看一下。看看衣柜里她的物品有没有缺失的?”
“是,先生。”汤婶应声后,挂断电话,转身直接上了楼。
走进衣帽间,看着琳琅满目的衣服,丝毫未有变动过的痕迹。
拿起电话,给严浩翔去了电话,“先生,太太的物品还在,没有缺少的。”
闻言,严浩翔沉思片刻,“她的衣柜里,有一个隐藏的保险柜。她的证件……若不出意外的,应该还在里面。”
“知道了,你忙你的吧。”严浩翔说完,结束电话。
不一会儿,标闵的电话响起。
“什么事情?”
“标哥,我们的人得到消息,说是马嘉祺带着人直接去了机场附近的酒店。”
电话一头的手下回禀着情况。
“先生,马先生去了机场附近的酒店,好像是去找人。”标闵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后座的男人,并汇报着情况。
“找什么人,确定身份吗?”严浩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