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爷子始终不说话,并不是他赞同马嘉祺和时黛的沉默。而是默许马母替他们出头。
可眼下,马嘉祺说了那番话,马老爷子就不再默许马母,毕竟他这个孙子什么脾气的他知道。
马老爷子爷爷不跟你说别的,什么马家面子不面子的放一边,你保护好自己的老婆孩子,只要她们不觉得委屈,我们什么都不管。
马老爷子那双眼睛,看人很毒,确定马嘉祺不动丁家是时黛的缘故。
心里也是感叹,唯有时黛,能治的住自家孙子那暴脾气。
马母虽脾气拗一些,却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她连连点头算是同意了马老爷子的说法,只是那眼睛里透着对马嘉祺的警告。
绝对不能被人欺负了去。
而后,李飞打电话来汇报了一下丁沅芷的情况。
虽说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可毕竟是刚刚移植没多久的心脏,突然间情绪波动太大难免会有影响。
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不要在刺激她,让病人保证情绪平缓。
总算是没事儿,时黛提着的心放下,只是如此一来,她和丁家相认的事情又要延后。
意识到这个问题,她的心里并没有预想中的难过。
整日一心一意在家里照顾熙妍,而丁父所谓的会给时黛一个交代,也迟迟没给。
一则炸了网的新闻,来的快速又猛烈,令人措手不及。
丁沅芷入院三天后的清早,网上出现一则新闻,详细的介绍了丁母在慈善晚宴上是如何想要害熙妍,直指丁母人面兽心,这么多年打着做慈善的幌子,私下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
虽说,这个新闻很多人都知道,可毕竟没有公之于众,如今人尽皆知对丁家影响之大,可想而知。
最最关键的是,大家都相信这则新闻和马家有脱不了的关系。
可时黛和马嘉祺心里清楚,他们什么也没做,究竟……是谁想要挑拨两家的关系呢?
马母你们这样做是对的,做都做了,别整天拉着一张脸,还同情那丁家人不成?
马母看到马嘉祺和时黛脸色都不是很好,忍不住开口。
时黛低了低头,她也不清楚这件事情到底能给马家带来多大的影响,心里有些担心。
马嘉祺这件事情跟我们无关。
马嘉祺声音低沉又清冷,他担忧的眼神看着时黛,她和丁家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糟糕,意味着时黛的心情会越来越差。
不免,马嘉祺心底的心疼从四面八方聚集而起。
眼看着马母又要因为这件事情而唠叨一番,马嘉祺找了一个借口,带着时黛回屋了。
熙妍还在睡觉,房间里静的只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时黛坐在婴儿床旁,看着熟睡的熙妍,思绪早已不知飘到哪里去。
马嘉祺这件事情,多多少少会对丁家有影响,但丁家想要澄清,并非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马嘉祺所以,你无须过多担心,丁家能迈过这个坎。
马嘉祺耐着性子给时黛解释着。
时黛扭头,马嘉祺就站在她旁边,笔挺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灯光,将他身体散出一圈光芒。
她抿了抿唇,
马嘉祺她差一点儿伤了熙妍,你真的不生气吗?
那天被拐走的孩子后来被救回来,据调查那几个人真的是人贩子,准备把孩子拐卖到山沟沟里去。
到时候,找孩子真的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因此,时黛心里难免生出一些埋怨丁母的情绪,就算不知道她的身份,丁母也应该懂,一个孩子对妈妈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那么疼爱丁沅芷,怎么就不知道孩子的重要性呢?
难道,只有她自己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就不是了吗?
马嘉祺时黛,这件事情……另有蹊跷。
马嘉祺忽的说出令时黛诧异的话。
时黛什么蹊跷?
马嘉祺你不记得那天被抓到的丁家两个手下了吗?他们只是把孩子带走藏起来,后来是有人从他们手里抢走了孩子。
马嘉祺冷静的分析着,
马嘉祺这一点儿上,丁夫人没有必要撒谎。虽说从始至终她做了不少坏事,可从来没有精心布置给自己脱罪过。
时黛所以,丁家那两个下人并非演戏,而是这件事情真的有人又插一刀。
马嘉祺哪儿能不心疼熙妍?
就算丁母只是打算把熙妍藏起来,他怕也是忍不住他的愤怒,顾不上时黛和丁家的关系,要给丁家一个警告。
可意识到整件事情,有人从中作梗,马嘉祺就不能轻举妄动了,免得如了别人的意、
时黛真的没有想到这些,她一边在关心熙妍,一边考虑和丁家的关系,心底一片杂乱,哪里注意这么多细节了?
时黛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要害熙妍?
时黛的推断直戳重点,也是她的底线,
时黛是谁?
马嘉祺摇头,眉宇间尽是懊恼之色:
马嘉祺那几个人贩子虽然是被人收买进入酒店抢孩子,可对方连真实姓名都没有透露给他们,交易方式也是现金,根本查不到来源。
时黛的心沉到底,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有人盯上了熙妍,要害熙妍。
马嘉祺放心,绝对没有人能伤害到熙妍一丝一毫。
马嘉祺走近时黛两步,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她肩膀上,动作轻柔,似是安慰,又是保证。
他的话在时黛心里,还是能起到作用的,时黛原本被担心和害怕包裹的心瞬间击破一切负面情绪,她抬眸看着马嘉祺深邃的目光,微微点头。
她相信马嘉祺,可以保护好熙妍。
慈善晚宴上的事情实在突然,任谁也想不到有人在打熙妍一个仅仅不到两个月孩子的主意。
如今,马嘉祺已经有了防备,在他的羽翼下,谁还动的了熙妍一下?
马嘉祺丁家那边,我也会找时间和丁伯父见面谈一下,虽然新闻被爆出来,也并非没有挽回的余地,怕就怕丁伯父不打算挽留,那样可就真中了别人的计。
马嘉祺做事可谓滴水不漏,连丁家都考虑上了,足以见得,他心里不光熙妍一个人,还有时黛。
时黛鼻子一酸,蛰的眼底泛红,氤氲着的眼泪快要溢出来,她抬手攀上男人的腰肢。
马嘉祺察觉腰间一片湿热,大掌摸着她毛茸茸的头:
马嘉祺怎么还哭了?
时黛忽然觉得你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时黛声音闷闷,透着一丝别扭,终归还是不好意思直接开口承认,马嘉祺对她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