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夜好眠。
清晨云雾缭绕,阳光折射下窗户的玻璃五彩缤纷,空气中弥散着淡淡花香,那是从楼下的花丛中飘来的。整个森林都充满了生机与清爽的气息。
慕容唯珺来到宫南瑾的房前,轻敲门,柔声道:“小瑾,起来吃饭了。”
“这就来。”宫南瑾穿好衣服,起身开门。
“妈妈,走吧。”
宫南瑾挽着母亲的手臂,俩人缓步下楼。
俩人今天碰巧都穿了暗色系长裙,而且都编着及腰的麻花辫,额间的碎发随意散着,细看俩人眉眼相似,而举止中都透露着文雅,让人一看便知俩人不是母女那也一定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慕容唯珺颈中挂着形如“M”字母的吊坠项链,她身姿绰约,脸上的温情微笑令人沉迷。经历岁月沉淀的她,风韵犹存,魅力不改当年。
宫南瑾颈中也挂着吊坠项链,是颗晶莹透亮的星星,她的桃花眼透着一丝丝难得一见的柔光,收起了常在世人面前的孤冷感。
“爸,南瑾和妈年轻的时候长得很像。”宫清淮想起父母年轻时的合影,感叹道。
“是啊!”宫羽渊在自己的女儿身上看到了以前的慕容唯珺,与生俱来的清冷气息,只是在他们面前收敛了。
“真好看!”宫羽渊走到两人面前,夸赞道。
“谢谢爸爸的赞美!”
“谢谢羽渊的赞美!”
俩人同时说完,很有默契的相视淡笑。
“南瑾自然是美若天仙!”宫清淮也毫不吝啬的赞美。
“妈妈是容颜不改,美得好比年轻漂亮!”宫清淮续道。
“那是妈妈好看,还是南瑾好看?”慕容唯珺嘴角上扬,像小姑娘调皮一笑。
“这”
“好难选啊!”
“两者不能对比。”宫清淮认真想了想,“都好看!”
宫南瑾淡淡一笑,不容置否说道:“妈妈在我眼里是最美的,无人能比。”
“小瑾真会讨妈妈欢心。”
“算了算了,不为难清淮了。”慕容唯珺摆摆手,“去吃早饭吧,吃完我们还要回家。”
大概二十分钟后,一行人吃过了早饭,已经上了雷艇,正往回家的路上航行。
而此时孤岛上的宫殿空无一人。
但那些羽卫依旧守在那儿,这是宫南瑾向宫羽渊请求的,她想留下他们保护那些画作,对此宫羽渊自然是同意的,毕竟那些羽卫现在还无需用到,而宫南瑾想做什么他是不曾质疑的,当然除了她会做伤害她自己的事情以外。
雷艇上,宫南瑾独自站在外面,见海浪汹涌,听海风呼啸。
她柔顺的秀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在两颊边垂落几缕,但依旧不改高傲面色,似能与海浪搏击。
“我在小瑾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坐在船舱里的慕容唯珺透过窗看着外面的宫南瑾,感叹道,“小瑾真的长大了。”
“我也感觉到了。”宫羽渊回应道。
“小瑾某些地方确实和你很像。”
“比如?”
“和你当年一样不近人情。”
“那也是,但我现在不会了吧?”
“现在是柔情。”宫羽渊溺宠笑了笑。
慕容唯珺听得一愣,随即轻拍了他的肩膀,好笑道:“都是当爸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
“不过,我相信小瑾以后遇了人,也会柔光焕发。”慕容唯珺续道。
“这个以后再说。”宫羽渊眉头紧锁,语气轻淡。
慕容唯珺翻了个白眼,“啧”了一声,随即刷起手机,不再理会宫羽渊。
与此同时,泣北璥在南洲柏城的一家宾馆刚睡醒。
帘幕后面的泣北璥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那骨节分明的冷白手指不紧不慢地给黑衬衫扣上纽扣,动作慢条斯理。
刚扣完纽扣,便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泣北璥想了几秒,接听了。
“何事?”泣北璥的声音有几分沙哑。
“听这语气,刚醒?”沈璘一道。
“有事说事。”泣北璥眉头微皱,语气透露着几分不耐烦。
“呃,行。”
“龙鳞阁要怎么部署?我先说我肯定要把上千名暗鳞找回来,我也相信璥爷不会只是想要我们现在这些苟延残喘。”沈璘一莫名有几分嘲讽,但更多的是凝重。
“激将法?”泣北璥眉毛轻佻,“既然知道苟延残喘,那就先把伤养好。”
沈璘一紧握成拳,平复怒火,等了许久泣北璥都没有说下一句,便咬牙切齿追问道,“还有吗?”
“怎么,这还不够?”泣北璥淡然一笑,转而语气变得严肃强硬,同时带有几分提醒,“服从命令是最基本的。”
“行,服从命令是吧?我可以听,但是我必须要找消失的暗鳞,那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沈璘一最后一句加重语气。
“已经派人查了。”
沈璘一刚要挂断电话,便听到泣北璥语气淡淡的话。
“你怎么……”沈璘一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现在才说,”
“浪费时间。”沈璘一不屑地吐出一个字“呵”。
转而拍了拍站在他一旁的穆南诚,随意道:“好好养伤。”
“没有别的了?”穆南诚明显地不太相信。
“没了。”
沈璘一靠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左手背抵在额头上,微挡住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光,“他已经在查了,等等看,先养伤。”
穆南诚了然,他拍了拍沈璘一的肩膀,起身看向窗外。
晨曦初照,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