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一声,泣北璥出来了。
宫南瑾抬起眼眸,目光在泣北璥身上停留了几秒,细长的葱白手指握着一杯牛奶,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处理好了?”
泣北璥盯着宫南瑾唇角的牛奶汁,莫名觉得她的唇很性感,不禁喉结滚动,有些躁动,微微拖长调子:“嗯。”
宫南瑾微顿,忍不住掐了一下眉心,“那吃饭吧。”
泣北璥眉眼含情,带着几分明目张胆的勾引,“都说秀色可餐,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
“撩人的话一套一套的。”宫南瑾到底是有点习惯了,“我吃饱了,有事先走了。”
宫南瑾站起来,把披在肩上的风衣拉下,抬手把它递向泣北璥。
泣北璥盯着那件风衣,没有伸手去接,“穿着吧,外面冷。”
泣北璥挑眉,懒懒的声调有几分认真:“就算你没有穿过它,我也不信你看不出来这件对你来说合适。”
“确实……”宫南瑾也不再推辞,不紧不慢地把风衣穿上。
风衣穿在她的身上,衣摆盖过膝盖,袖长达到手腕,不长不短,刚刚好。她扎着高高的马尾,桃花眼泛着几分冷,黑色也很配她。
“谢了。”宫南瑾转身,挥了挥手。
“等一下。”泣北璥叫住她,“你和方禹廷怎么回事?”
宫南瑾唇角微微勾起,有几分趣味性:“有时间和他打一架。”
泣北璥失笑了,“认真的?”
“是。”
泣北璥倚靠着墙面,抿唇,“他说了什么?”
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掩盖了内心的阴戾狂暴。
宫南瑾淡然,“总结来说就是我配不上你,你的人可能有点妄想症。”
“行,我知道了。”泣北璥闪着含情的眸光,“不用你来配我,我来配你就可以。”
宫南瑾闻言一顿,看着他的脸好半晌,眉宇间透着认真:“不要总开这种玩笑。”
“哦?玩笑……嗯,玩笑而已。”泣北璥收回目光。
宫南瑾手中的手机屏幕亮了,她余光瞥了一眼,熄屏,过程不过几秒。
“先走了。”
泣北璥看着宫南瑾离开的背影,入神了。发尾轻飘,衣摆微动,走路带风的样子看起来挺惹不起。
泣北璥的眸色沉了沉,一脸不羁放肆,狂而血性的宣言在空气中回荡着。
“惹不起吗?”
“我偏要惹。”
泣北璥拨通电话,语气透着冰锥般的寒气,“带方禹廷来地下室。”
沈璘一没有感到意外,他是见过泣北璥对宫南瑾宝贝的程度的,那晚眼眶微红可不是假的。
“他刚领罚完,可能承受不住。”沈璘一提醒泣北璥。
“照做。”
-地下室。
光线较弱,方禹廷不太真切地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泣北璥,刚好对上他阴沉的眸光,不知所措地咽了咽口水,不禁后背有些发凉。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味。
冷意渗入方禹廷的皮肤,一瞬间,他竟分辨不出是地下室的气温低,还是眼前人散发的骇人气息。
方禹廷低着头,弱弱地喊了一声:“指挥官。”
泣北璥凑到方禹廷的面前,冰冷地斜睨了他一眼,在他的耳边不紧不慢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方禹廷握紧拳头,咬着牙说道:“我不该惹宫小姐生气。”
泣北璥当即往方禹廷的小腹击了一拳,这一拳用了十足的力气,“呵,你知道什么?敢说她配不上我,你算老几?”
方禹廷单膝着地,手捂着小腹,沉闷地应了一声“嗯”,他的额间冒着大汗。
泣北璥拧着拳,唇角勾起了一丝嘲讽,“不要总认为自己高人一等。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更不会有现在的你们。”
方禹廷有几分惊愕,不敢相信地抬眸,却看到泣北璥认真,不容置否的神色,怀疑的话吞入腹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