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听戏
【主屋客厅】
药箱拿来，小花给他清理着手上的玻璃碎片，动作很轻很小心，怕弄疼他。
无言的陪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其他人也都相互安慰的沉默下来。
无论说什么，都抵消不了他心里的伤痛，唯有陪伴。
海棠掌心的玻璃碎片或大或小，或深或浅，小花一一给他清理着，拔出他的手掌，扎进自己心里。
换往常，他可能早就叫嚣起来：
莫海棠“嘶～疼……疼疼疼疼疼！”
又或者骂一句：
莫海棠“你大爷的，解小花，不会轻一点吗？”
但此时，他连强忍疼痛的皱眉咬唇都不曾有，表情麻木就仿佛这不是他的手掌。
这种麻木他曾经有过，那是在与小花分开的十二年里，刚归来的冷漠里……
但是，每每在小花面前，他总能有一分矫情。
此时此刻，小花多希望他能矫情一下。
可是他没有。
消毒、止血、包扎，小花给他处理好之后，柔声道：
解雨臣“别想了，休息一下，睡一会。”
看着小花的眼神，看他努力克制着情绪，还要来安慰自己，海棠在心里无奈地苦叹一声。
换了一副神态，用一惯的棠式撒娇跟他矫情道：
现实海棠“疼死我了。”
看到他变回原来的样子，小花的心情反而更加复杂了，非常的矛盾，既想要他如往常，又怕他假装坚强……最后，沉默片刻，小花配合地笑了一下，轻声怒骂道：
解雨臣“知道疼你还弄伤自己？”
现实海棠“你凶我。”
海棠瘪了瘪嘴，一股受了委屈的小表情。
解雨臣“不凶你，跟你吹吹，吹吹不疼。”
小花哄小孩一样地捧起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吹气。
棠三岁再次撒娇：
现实海棠“我饿了。”
解雨臣“我给你去做饭，你要吃什么？”
小花抬头看着他，温柔地回道。
现实海棠“不要。”
海棠坚决而果断的拒绝，
现实海棠“你都不会做饭。”
舒星程“想吃什么，我去做。”
舒星程忙起身往厨房去。
沐楠“我也去。”
简畅（拉上薛泽）“一起，就做他平时爱吃的那些。”
薛泽（回头）“小花，你就在这里陪她吧，我们去弄就行了。”
莫晓梅（奔向厨房）“是啊，姐夫，不用你，交给我们就好了。”
简畅“小团子，你也过来一起，走啦。”
简畅回头喊了李瑞悦一声。
李瑞悦“好，姐夫，陪着姐，和她说说话。”
李瑞悦应了一声，对小花道。
小花笑着点了点头，李瑞悦放开海棠也起身跟他们一起往厨房走去。
现实海棠“不用都管我，你们自己不饿吗？”
沐楠“你现在是老佛爷，您能开金口，赏脸吃东西就是莫大荣幸了。”
伍娜莎“请老佛爷稍做等待，我等去也。”
伍娜莎皮道。
舒星程“走喽，人多做饭快，炎彬，快点，自觉点消失。”
邢炎彬“好嘞，来了，来了。”
邢炎彬一秒起身朝他们跑过去，众人自觉退场，把空间留给了海棠和小花。
不怕他闹，就怕他闷在心里沉默不言，所以海棠一开口，其他人也都活跃起来。
看着他们，海棠笑了笑，道：
莫海棠“嗨，这几人……”
海棠回头看向小花一脸无语地表情，小花笑了一下回道：
解雨臣“这样挺好的，大家都太压抑了，需要一个宣泄口调节一下。”
莫海棠“好了，好了，我没事了。”
海棠侧了侧身，靠进小花怀里，小花顺手抱住他。
莫海棠“我答应你，放空我自己，不想不看，你也别难受了，没事的，等过几天热度一消，就没人说了。”
解雨臣“嗯。”
小花低低地回了一句。
莫海棠“等孩子们回来，你也不想他们看见我们这样吧？”
解雨臣“好，你睡一下，他们做好了饭，我叫你。”
莫海棠“嗯…我要听戏。”
解雨臣“听哪出？”
莫海棠“《桃花扇》。”
解雨臣“好，给你唱一折黄梅腔的。”
莫海棠（意外）“你还学了黄梅戏的？什么时候？”
解雨臣“你上次要听，就学了。”
小花温柔浅笑，悠扬婉转地开腔：
解雨臣“阵阵寒风透罗绡，血痕斑斑在眉梢，空楼卧病衾帐冷，命如青丝……”
海棠轻轻闭上眼睛，就沉浸在他优美动听的戏腔里放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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