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抿了抿唇，偏过头去，他不愿直视着白枭，或者说……不敢。
他亏欠了太多――这是他作为哥哥所会愧疚一生的一件事――且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去补偿他。
或是分别太久，那份本该浓郁的亲情，如今也淡了许多，叫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于是，两人之间唯余沉默。
白枭“哥哥难道没有什么其它想说的吗？”
哥哥不说话，便只能由他一步一步来了。
白鸟“……”
白鸟沉思着，在心中组织着语言，他总归是想说些什么的，却又觉得任何语言放在这里，都会显得不合适且苍白无力。
要叙的往事艰难，要谈的未来渺茫。
白枭“总归是有一句‘生辰快乐’的吧？”
白枭很自然地半蹲下来，仰视着他。
他的脸上映着为数不多的、穿过窗户照进了的点点光斑，美丽而灿烂，像是夜空中最亮的几颗孤星。
白鸟“……生辰快乐。”
白鸟努力酝酿着情绪，可……似乎仍是不尽人意。
那句本该热忱的生日祝福，何时也被岁月冲淡了呢？
白枭微微一笑，道：
白枭“哥哥怎么总是盯着书桌，有什么好看的吗？”
白枭“还是说，看着我，会脏了眼睛？”
他的语气平淡，并无责问或是恼怒的一位，但在白鸟听来，却是最锋利的刀刃，割在他的骨肉上。
白鸟“不是……”
白鸟轻声说道。
他不想闹僵，很乖地转回了头，看着白枭――不知不觉间，原来他都张这么大了吗？
白枭“那是什么？”
白鸟“你很好，是我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是我……”
白枭“哥哥，这从来不是你的错。”
白枭一边说着，一边捂住了他的嘴，让他无法说下去。
白枭“这不是我们任何人的错。”
白枭“我不怪你，也未曾有过怨恨，曾经经历过的，多已成为定局，最终都将消散。”
白枭“而我想……重新开始――这就是我的生辰愿望，可以吗？”
白鸟（可以吗？）
什么叫重新开始呢？这很难定义。
是再次拾起曾经的承诺，对他好吗？还是忘却曾经种种，过上一个崭新的生活？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对于一个身上背着许多担子的人，这都很难抉择。
面对着白枭期待的眼神，白鸟犹豫不决。
他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他做过的大部分事，都很果决，这无疑使他成为了一个好族长，但这断不可能让他成长为一个好哥哥。
白枭轻叹了一口气，明明随便点个头，就能糊弄自己，但他偏偏要这么认真，认真得让自己有些无奈。
他站起身来，光斑也随之飘向他方，月光本就不该是他所该永远的，他只适合身处黑暗，隐藏自己。
白枭“那么，你曾经答应过我，满足我一个请求，你还记得吗？”
白鸟“嗯。”
白枭“我想向你讨要一个吻。”
（ps.这章总被封，只能把最后一段删了，想知道写了啥的，可以评论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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