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突然就什么也听不见了，眼前也模模糊糊的，他能感到自己的心脏跳动速度很快，恍惚中15号抓住了一个支撑点，温热柔软的触感，貌似是人的手腕，他是抓到纳戈了吗？
呼吸渐渐变得不通畅了，伴随而来的还有时轻时重的头痛感……
“呜——”
好像有什么东西塞到他嘴里了，甜甜的，圆圆的一颗，尝起来是菠萝的味道，大概是纳戈给了他一颗糖吧。
虽然糖是很甜，但是现在并不是该吃糖的时候吧……纳戈真的不是故意想噎死他的吗？
“咳——咳咳——”
“谷川？！”
没有被15号抓住的那只手在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渐渐回归的感官让15号听清了一些声音，纳戈的语气听起来很着急。
那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虽然头还有些微微发痛……
“我没事了…”15号缓缓松开抓着戚十一手腕的那只手，停顿了一两秒才继续说：“虽然被纳戈关心是很开心啦……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喂糖还是不太好吧……”
“抱歉。”
“对了对了！刚刚纳戈是叫了我的名字对吧？！第一次听见纳戈喊我的名字哎！”15号突然激动的和刚刚判若两人。
“……”
为什么叫个名字都能兴奋成这样啊？？
戚十一整理了一下刚刚被15号抓皱的袖口，“乘客好像都跑向车头那边的方向了，我们也快点去吧。”
戚十一和15号一前一后的走着，突然15号叫住了戚十一，“呐，纳戈，你什么时候戴的那个银戒指啊？”
银戒指？
戚十一下意识抬起左手。
15号说的不会是这个控制信徒的戒指吧……他明明已经在漫画设置里关闭其他人可见了，15号是怎么看见的？而且，听15号的语气，应该是刚刚才发现他戴着这个戒指，该不会是出bug了吧。
“我一直戴着这个戒指。”戚十一说道。
15号又看了眼戒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样啊，可能是我没看见吧，不过，这个戒指真的很好看呢，和纳戈的头发颜色差不多呢。”
“我觉得我的发色应该偏浅黄色一些。”怎么也和银色扯不上关系吧。
“都一样好看啦。”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别试图和15号讲道理，15号压根不会听，而且还会拽着你聊一堆无关紧要的话，街边闲聊的老奶奶们看见了都要夸他天赋异禀。
*
十字路口处的一家高级餐厅里，金色长卷发的成熟女人和戴着兜帽的黑发少年面对面坐着。
也许是讨论的话题太过好笑，金发女人双肩忍不住的颤抖，掩着嘴笑的很是开心。
“没想到你和柑香酒两个人都没能抓住蒂塔，虽然蒂塔作为你的老师教了你很多东西，可我记得你现在的枪术体术已经和蒂塔差不多了。”
贝尔摩德下了列车就约见了空原竹，虽然在列车上被对方套路而没有杀死雪莉，但人总不能在失败上滞留太久。
“你想说什么？”黑发少年晃了晃装着红酒的高脚杯。
贝尔摩德调情似的笑了笑，右手撑着脸颊侧着头看着被晃动出波纹的红酒，“这可不是对待上司的态度哦boy～”
“蒂塔酒才是我的直线上司。”言外之意就是贝尔摩德管不着他。
“真冷淡啊小竹，当初可是我发现你把你带回来的，只是蒂塔半路把你夺走了。”贝尔摩德收回了撑着脸颊的手，“其实说实话，你现在应该在组织的审讯室，而不是在餐厅里和我聊天。”
当时贝尔摩德提出让作废的实验体们进行“选拔”时，琴酒也 有些惊讶，不过既然是给组织效力的工具人，也就由着她去做了。
空原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活下来的，眼睛一睁一闭就被贝尔摩德带出来了，当时他自己身上纯白色的实验服满是鲜红色的血液，也许迟来的恐惧，他晕过去了，再睁眼就被告知自己成了组织的人，不再是实验体，而眼前的银发女人叫蒂塔酒，是他未来的老师。
他晕过去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没有人告诉空原竹。
至于他自己为什么没有被抓去审讯室，大概是贝尔摩德做了什么手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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