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云城发光的碎石子

往17区走的路比想象中难走，地上的碎石越来越多，踩上去“咯吱”响。莱西抱着练习册，突然“啊”了一声，踢到块亮晶晶的东西——是半块指甲盖大的碎石，在太阳底下泛着淡蓝色的光，像块被打碎的天空。

“这是……晶石？”沃尔德杰尔斯弯腰捡起来，用袖口擦了擦，光更亮了，“里格斯说过，云空间靠这玩意儿维持，一颗能撑一分钟。”

克鲁鲁也蹲下来，在周围扒拉着碎石堆。果然，又找到三颗更小的，加起来才凑够半颗指甲盖大。“他肯定来过这儿。”她把碎石放进小布包，和那根卷圈的银丝放在一起，“这些晶石是从金脉上掉下来的，离接口越近，应该越多。”

莱西突然想起什么，翻开练习册，在最后一页找到里格斯画的小图：一个歪歪扭扭的晶石，旁边写着“1颗=60秒”。“那我们得找多少才够啊？”她数着布包里的碎块，“现在这点，顶多撑半分钟。”

“边走边找。”沃尔德杰尔斯把自己的铁皮桶腾出来，“捡到就放里面，凑够一颗算一颗。”他走在最前面，脚边的碎石被踢得滚来滚去，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前面的土坡，“你们看！”

土坡上嵌着好几块晶石，最大的那块有拇指指甲那么大，蓝幽幽的光透过土层渗出来，像埋在地里的星星。克鲁鲁爬上去挖，指尖碰到晶石时，突然觉得有点麻，像触到了微弱的电流——这是云空间信号强的地方才有的感觉。

“这块够撑一分钟了。”她把晶石放进桶里，发出“叮”的轻响。

莱西也学着挖，手指被碎石划破了点皮，她没在意，举着颗小碎块喊：“我这个能撑10秒！”

沃尔德杰尔斯的桶里很快攒了小半桶碎晶石，他掂量着：“大概能凑出三颗完整的，撑三分钟。”他突然皱起眉，“可里格斯为什么不直接带够晶石？他明明知道云空间离了这个就断信号。”

克鲁鲁没说话，盯着桶里的晶石。最大的那块旁边，沾着点暗红的东西，和紫绒草地里的血迹颜色一样。她用指尖刮下来一点，放在阳光下看——是干了的血，上面还缠着根细银丝，和禁井里的一模一样。

“他是故意留下的。”她突然说，“这些晶石不是给我们凑时间的，是在告诉我们他往哪走。”她指着土坡后面的小路，路边的碎石上，有串淡淡的蓝光，像有人用晶石摆了条引路的线。

莱西凑近看，果然，每隔几步就有颗小碎晶，光虽然弱，但一直往17区深处延伸。“那我们快跟上！”她拉着克鲁鲁的袖子，声音有点急，“三分钟够不够？不够我再找！”

沃尔德杰尔斯把桶背在身上，拍了拍：“够不够都得走。实在不行，就用这些碎晶拼着发消息，一句一句说。”

风卷着碎石子滚过脚边，桶里的晶石互相碰撞，发出细碎的响声，像在倒计时。克鲁鲁摸了摸口袋里的小布包，卷圈的银丝和温热的晶石碎块贴在一起，她突然觉得，这些会发光的碎石子，不止是云空间的燃料，还是里格斯撒下的最后一把路标——每颗亮一秒，就等于在说“我在这儿，快来”。

再往前走，路边的晶石越来越密，光也越来越亮，像谁在前面点燃了一串小灯笼。17区的金脉接口，应该就在那片最亮的光后面了。

里格.斯塔福特这次又找到了金石云空间的时间又可以多长一点点了。

乌尔德.基尔斯唉，希望多找点晶石见识，要不然每次只能聊1分钟，实在太太太聊不到重点。只能大概聊几句。甚至流入旁白都没有。

乌尔德.基尔斯你们谁还记得今天要聊谁？

里格.斯塔福特雷斯特卡这还要问吗？

里格.斯塔福特我只带了三块金石，只能维持3分钟哦，我们要在这里待的时间比较长，所以就少用一点吧，先用一小块先。

雷斯特.卡咦，他们他们还能聊到我，是不是？我又可以改变一下我在他们心中的样子。

雷斯特.卡这一颗晶石的时间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