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看着这无望胜利的局势,缓缓放下了魔杖,将赞诺比亚推到前方。
邓布利多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忽然,他目光一凛。
“Arvada Kedavra!”
看似投降的男人瞬间发出恶咒,目标是目前也是还表现着要臣服于他的女孩儿。
赞诺比亚僵住了,这才是对死亡的恐惧吗,为什么当真正面对时,她反而不想死了。
邓布利多校长,麦格教授,爸爸,弗雷德,乔治,伍德,达耶,塞德里克,莱姆斯,还有……西弗勒斯。
原来,她已经有这么多不舍了吗?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猛地转身,却发现是凤凰为她挡下了一击。
“不要!”
为什么,她和这只凤凰根本就没有交际。
伏地魔瞪大眼睛,举起魔杖又想再念恶咒,却被麦格教授的一个咒语击退。
现在的他不过恢复了几分魔力而已,根本不是眼前女人的对手。
“你这个愚蠢又恶心的男人。”她提着剑阔步向前,像是一个女武士一般,将赞诺比亚护在身后。
伏地魔见状想即刻离开,却不知道邓布利多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后。
他看向赞诺比亚,却见女孩儿后退两步,将看起来要转醒的小巴蒂手中魔杖一脚踢开。
“你!你这个肮脏的杂种!”他愤怒地咒骂,好啊,原来佩顿•伊珀克的贱种也是个满嘴谎言的东西!
回答他的是麦格提剑一击,直入胸口。
如果,刚才没有喝女孩儿血液,或许这把剑还奈何不了他。
直视着面前这个已经年过五十的女人,他发出了最后的诅咒。“你会死的很惨,我保证!”
不消片刻,他化为一阵烟,随风而去。
邓布利多面沉如水,他消失的未免有些太轻易了,而且他既然可以出现在这里,那魂器又在哪儿呢?
老人的眼睛绕过麦格,落在低头不语的女孩儿身上,瞳孔微颤,渐渐收回那疑惑的眼神。
“为什么不告诉他?”里德尔询问着,“或许他有办法彻底消灭我呢?”
赞诺比亚吐出一口气,“教授都没发现你,真有本事,就算我告诉他,你也会逃走。”
脑海里的声音低低笑着,似乎之前的暴躁都是幻觉,都随着他的那个幻影消失无踪了。
“你到底为什么让我来这里?”
里德尔用一种神秘莫测的语气说着,“这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达成?这怎么都不像达成的样子。
女孩儿低头看着自己脚边克劳奇露出的黑魔标记,忽然,一阵冷汗浸透脊背。
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
从桑德联系他时,或者更早时,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人受命于邓布利多,于是将计就计,让桑德把他带进学校。
他不是来找密室,不是来找蛇怪,高调行事就是为了让他们以为伏地魔上钩了。
那刚才麦格教授杀掉的是谁?他到底想做什么?
那个已经消失的伏地魔,似乎有些过于愚蠢和暴躁了,居然会让自己手下在霍格沃茨的重重禁锢之下行凶。
只能说明一点,这两个食死徒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可以随手扔掉。
这两人的作用就是为了让邓布利多找到他,他是想,借邓布利多的手杀掉那个自己的幻影!
赞诺比亚小声喘着气,胸口发胀,一个想法出现在脑海中。
那个幻影,更是可有可无的一部分,里德尔真正的目的,是来找我!
可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附在了我身上,还能让人完全无法察觉?
“呵呵,你确实算聪明,我确实很喜欢倾听别人的心思,所以,你要小心思考。”
赞诺比亚只觉得嗓子里像爬满了虫子,让她无法出声。
“那不过是我身体里最不需要的部分,没了他,我只会,更加强大。”
最后两个单词像是情人的细语,又似毒蛇在吐信。
“所以我现在已经有操控现实的能力,你可不要冲动行事。”
威胁的话语将恐惧种在了女孩儿心中,长出一根根藤蔓,牢牢禁锢住她。
“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的体质,你也尚且还算聪明。”
赞诺比亚依旧垂着头,外界看起来,她似乎只是有些累了。
“我可以帮你,但我有一个要求。”
“你得拿东西来换。”
女孩儿心中冷笑,“我能有什么东西,左右不过一条命。”
里德尔又笑了,似乎这个他更加完整,更加理智,能让人窥探到为何那么多的人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你还是活着更有用,我要你找寻一份记忆。”
“什么记忆?”
“属于我的记忆。”
赞诺比亚呼出一口气,“虽然还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只要承诺了就一定会做到,你不能伤害我的朋友,老师和亲人。”
“你要求有些过分。”里德尔声音轻轻的,听起来不像生气。
“我可以帮你寻找记忆,无论要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我只有这个要求。”
脑海里的声音沉默一阵,“好,不过只能你的朋友算到今天,否则你要是说全天下人都是你朋友,可就不好办了。”
愚蠢的女孩儿,居然给自己套上了枷锁,可这是属于汤姆•里德尔的承诺,并不属于伏地魔。
可惜赞诺比亚还不能得知这个男人的想法,她还是太年轻了,居然对这个还算礼貌的男人产生了一丝信任,尽管那信任比纸还薄。
脑海里交流半晌,对其他人来说不过只是一刻。
彼得缩在角落里,看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他逐渐变小,化成了一个老鼠。
可逃脱并没有成功,邓布利多一抬手,就使出了一个禁锢重重,将他牢牢锁在住。
可彼得似乎还不死心,他翻滚起来,试图滚去水中,一只脚却伸过来踩住了他的尾巴。
塞德里克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只老鼠,那天就是他用藤蔓在秋背后留下了印记,就是他放出了蛇怪石化了费尔奇。
男孩儿弯下腰将老鼠捡起,递给了邓布利多。
“教授,这是阿尼玛格斯吗?”
邓布利多看着勇敢的赫奇帕奇,点了点头,“是的,迪戈里先生,未登记的阿尼玛格斯。”
老人望向赞诺比亚,却发现她一动不动,凝视着地上已经化为雏鸟的凤凰,来到女孩儿身边,蹲下了身,如同初见时一样,温柔和蔼。
“我来迟了,不用再担心,已经安全了,凤凰可以再次长大。”
赞诺比亚抬起头,泪水开始蓄积,对不起教授,可是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麦格以为女孩儿被吓到了,心疼的抱住了她,“没事儿的,孩子,我们会保护你。”
可上天就是喜欢开玩笑,赤诚之心无法接受,阴谋诡计却只能尽收囊中。
“教授,我知道的,谢谢你们。”
“你很伤心。”里德尔不合时宜地冒出来。
赞诺比亚没有理会他,静静地窝在麦格教授怀里,至少这一刻,让她安静一会儿,当一次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