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照常被老妈揪了耳朵,和那张没我那么帅气的脸互相对视很久,还是决定等会儿再写论文。
从来没人分得清我们,任何人。(其实老妈分得清,只是不够自信。)
弗雷德从来和我都是形影不离,哪怕是洗澡的时候,当然,自从我们开始上学,就很少一起了。
男孩儿岁数逐渐变大,难免攀比些奇怪的东西。
我毕竟年纪小些,很多时候我的哥哥要理解得更快,别看他大大咧咧,有些方面,开窍更早。
比如说我这不长人生中的奇怪悸动。
“说实话!你什么时候连我都要瞒着?”
弗雷德还是那张总带着笑的脸,那时候明明才十一岁,看起来硬生出了几分轻佻。
“你好烦,我真的没想什么!”
“你急了!”
他此刻该感谢不允许校外使用魔法,否则我必定让他悔不当初。
其实我真的不清楚自己这应该属于什么感情,赞诺比亚,这个逐渐熟悉的名字。
在时光流逝中,似乎越来越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因为她和其他人不同吗?确实,她太特别了,可这份特别,也让她太过难以捉摸。
说实话,我有种奇妙自信,在无数恶作剧中,我们两个能对大部分类型的人心理情况了如指掌。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恶作剧达到最好的效果。
而赞诺的反应,从来都出乎我们预料。
现在,她甚至直接休学,没有信件,没有消息。
火车上的袭击除了让我们对摄魂怪有了真正的恐惧外,还给我留下了她最后的背影。
二年级圣诞节过后,我有了个习惯,风晴雨雪,我都会去猫头鹰棚屋单独呆上半个小时。
什么都不做,就看着这些猫头鹰飞进飞出,幻想着收到她的来信,不是给我的也可以,或许那会比我第一次拿到魔杖时更开心。
可愿望总是落空。
今年我的麻烦弟弟罗恩也要去霍格沃茨求学了,那天他们念叨着今年救世主会来,可我没有兴趣。
准备赞诺的生日礼物更能吸引我。
毕竟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并不需要多一个观众了,或许他任何观众了都不想要。
礼物其实很简单,就是个魔药箱而已,毕竟赞诺看起来真的只对魔药感兴趣。
我其实还是有事瞒着弗雷德,因为实在难以启齿。
我在夏天的时候,喜欢不穿衣服睡觉,有时候将那瓶赞诺送给我们魔药拿出来在灯光下看看,闻闻。
这样往往是个好觉,在火车遇袭后,我常在梦魇中惊醒。
噩梦里,永远是和我一起面貌一致的尸体,我知道,那是弗雷德。
以前的我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竟然能把一个毫无意义的习惯僵持那么久。
三年级开学前的那个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整天都在想还有没有可能再次见到赞诺,在问到魔药瓶口溢出的气味时,我有些奇怪的感觉。
怎么形容呢,好像每次打完魁地奇时那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尤其是耳朵,烫的吓人。
弗雷德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说了几句,没得到回答就不再多问。
而好不容易睡着的我,却是拥有了一个此生都无法遗忘的梦境。
第二天我自告奋勇的洗了所有衣服,老妈子看起来欲言又止,却也没说什么。
可罪恶感依旧侵扰着我,哪怕这只是梦。
可这甚至已经跻身于那年我们两人差点让罗恩立下牢不可破咒般惶恐。
意料之中,斯莱特林长桌上依旧没有那个身影。
倒是这位新教授给人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在伍德反复叮嘱我们(其实是胁迫)要好好上黑魔法防御课时,我就知道这人不简单。
好奇确实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本来打算好好观察下这位教授,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那瓶魔药递到我手上的那一瞬间,我就闻到了极其熟悉的气味。
难以置信伴随着大胆猜测瞬间包裹住我,可赞诺或许真的是会做出这种事情。
假扮教授,似乎套在她身上也能合情合理。
不得不承认,我带着无与伦比的侥幸与期待怀疑着,如果真的是赞诺回来了……
哪怕只是猜测,都已经让我像是飞在天上。
黑魔法防御课,他们一节都不会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