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宴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一步一步地落入了一张“柔情”的陷阱
季舫把师淋池殴打学生的事情给校方报上去,以为师淋池会收到处分,但是事宜愿违,这次却像石沉大海一样,得不到回信
与此同时林宴也想着怎么请假,纠结了一会,就给季舫打了电话“我要请假,一周”
简洁的几个字,却让季舫眉头不由的跳了一下,立即询问“什么事情?理由呢?”
沉默了一会,“易感期”林宴还是用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到比这个有说服力的理由了
这次却轮到季舫沉默了,最终还是同意了林宴的请假之后就挂了电话
当Alpha或者Omage在易感期期间可以请假回家等到易感期结束再回学校
林宴听到季舫同意了自己的请假,松了一口气,如果季舫不同意这个请假理由,他也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了,他不想去联系那些人,也不想和那些人有关系
林宴走到阳台看着外面奔跑的人,阳光撒在他们身上,像在他们身上度了层金一样,闪耀,耀眼,曾今几时他也和他们一样,一切来的太快,快到他抓不住一切美好的事物
人总是这样的,留不住美好却想活在美好
他看着奔跑的少年入了迷,阳光时宜的撒在了他的脸上,精致的五官,在阳光下显得和这里多少有些格格不入,继而同时下课铃声的响起打断了他,林宴收起目光,回到床上,摸出床头柜的抑制剂,他将抑制剂打入自己的腺体,他知道一天打多支抑制剂会出现嗜睡的毛病,还是打入抑制剂
林宴拿出画本,继续画着一个模糊的人像,梦里这个人有着和自己亲密的举动,他在梦里看不清那个人的脸,想着能不能画出来,可是不管怎么画,他的脸是总是模糊的
画着画着时间也很快到了放学,江岸町回到寝室的时候,看到林宴画的入迷,就没出声打饶,继而看着林宴画画,林宴的画画功底很好,好像他一出身就自带光芒一样,每件事情都能做的很好
画到一半的林宴,觉得再怎么都画不出那个人的脸,干脆就放弃了,将画本收好之后,才发现江岸町回到了寝室,林宴出声“站了很久吗?”
江岸町摇摇头,将作业给他“没有,看你画的入迷,就没打扰,想着你结束了再给你”
接过作业,林宴给江岸町说出了他要请假一周的事情,要麻烦江岸町给他收集作业,班长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就答应了他
林宴跟江岸町说完之后就收拾了点东西就走了,东西不多,因为没必要带回去,他可能就在那边过个生日,可能呆不到过生日就回来,大包小包提着太引人注目了,就顺便带了点东西
离开的事情他还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想自己先待着,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上次易感期差点被标记,这次易感期被揍,师淋池的处分还没通知,毕锦戈的挑衅…等等太多事情,这些事情压的他这次还没去看心理医生,林宴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悲伤,庆幸的是自己有心理问题这件事还没保留,悲伤的是他不敢相信吕梁会将自己易感期的事情暴露给师淋池,但是他别无选择,他很想将吕梁和这件事摘开,可是越深入越摘不干净…
到机场的时候才七点多,林宴把手机关了禁音,收不到任何人的消息,他不知道怎么回复那些问题,他解决事情的能力还是不够好,他选择了暂时回避,他想晚上自己先飞B市去找找心理医生
在教室的吕梁见自己给林宴发消息,还没有回复,有点烦躁,他看到江岸町回了寝室,就准备想去问问江岸町,还没走到班长身边,眼尖的南谷勤就看到了吕梁正在往自己的小Omage那边走,眼睛眯了眯,不太友善,又不能出声阻止,他不太喜欢这个人,这个人身上带着赌场的处事风格,让人感觉到不舒服
江岸町看到吕梁走到自己身边,出声询问“怎么了?吕梁”
吕梁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回寝室的时候,林宴有说什么吗?他没回我消息”
见吕梁来问自林宴下午跟自己说了什么,有点不太想说,但是有考虑到吕梁是林宴的好朋友,不算是别人,就跟他说了“下午的时候林宴说自己请了假,我送完试卷就跟着他一起出了寝室门,他往校门走了,然后我就回来了”
知道林宴自己先走了,没等他,心里还是烦躁,吕梁脸上没显露什么,道了声谢,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看到吕梁脸上有些变化,江岸町小声的说“真有毛病”,见自己的小Omage在哪自言自语,南谷勤的笑容又加深了
B市的天气与枫城差别太大了,刚下飞机的林宴,就直接打车到了斐乐心理医院,在出校门之前他就联系了自己的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让林宴直接去医院找他
进入医院大门口,林宴在护士的引导下,直接去了自己心理医生的办公室,护士帮林宴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说了声“进”,为林宴打开门之后就离开了
心理医生看到林宴眼里有点诧异,他前几个月看到林宴和今天看到的林宴,完全不一样,前几个他看到的是一个充满少年气的林宴,而今天的林宴却是一个没有太多生机的病人
林宴走到医生对面,坐了下来,心理医生直接开门见山“复发了?”
林宴没说话,心理医生又继续说道“易感期?”,心理医生是个Alpha,他明显感觉到了林宴身上的芍药青柠香,即是贴了阻隔器,空气中也有着香味
这次林宴有了些反应,将自己遇到的事情间洁说了一下,又继续“齐医生,我的药吃完了”
齐裕安拿出早就为林宴准备好的药,同时也在他说的事情了的抓捕到了一下重要消息,但是没有接着问,反而故意这样说“或许你的心病其实已经好了呢?心里阴影没有那么重,你过不去的事情始终是你不敢相信的,才会导致你现在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你抑郁的倾向逐渐严重,你父亲的死确实不是意外,也确实是你母亲造成的,你腺体的变换以及更替也确实是你姐姐找人干的,这是我查到的事实”
齐裕安的话击溃了林宴的心里防线,听到了答案,但是心里却没有太大的起伏,他的病太重了,齐裕安知道如果林宴不能自己跨过那步,他始终还是活在阴影里的
其实林宴也可以很幸福,也可以没有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已经难以启齿的病症,可是一直到林宴十一岁的时候,这一切美好的生活破灭了
在七年前,也就是林宴十岁的时候,他姐姐燕岑骗他去一个仓库里,别人迷晕,在醒来就是在冰冷的手术台,他没有被打迷药,他看着他的姐姐,他最爱的姐姐燕岑,他看着姐姐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有点只是冷静,燕岑看到林宴醒了,就开口“醒了?妈妈生出你这个Omage,过得太悲伤了,她生为一个那么惊艳那么好看的Alpha,你为什么就不能分化成Alpha?”
林宴的脸上全是害怕的神色,他不明白他的姐姐怎么了,前几天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的姐姐,今天怎么就变了一个人,他想冷静一点,但是一开口声音就暴露了“没…有,姐姐,我…也…也不知道为什么二次分化是……是个Omage,我求求…你,姐姐…放我下去…好嘛?”
燕岑面对林宴的哀求,不为所动,仿佛没听到林宴的哀求,继续说了下去“你明明知道妈妈想要你变成一个Alpha,你为什么分化成Omage了?妈妈的梦想破碎了,你说我要是给你换个腺体,妈妈知道了会不会夸我呢?我猜你也很希望变成Alpha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躺在手术台上的林宴现在才明白妈妈对他这么冷谈只是因为他分化成了Omage,而他最爱的姐姐,在妈妈面前为他扛下所有的姐姐,只是为了让他相信她,那爸爸呢?爸爸是不是也不喜欢他?
燕岑看到林宴的表情,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笑的更癫狂“哈哈哈,你觉得那个废物Omage的爸爸为什么处处护着你,跟你说一个Omage也没关系,有人爱你,确实啊有人爱你,那个爱你的爸爸,维护你,却被你一次次的推走,你觉得这次还有人能护着你吗?哈哈哈哈,没有人了”
听到燕岑说爱自己的只有爸爸的时候,心脏的伤口越撕越大,鲜血淋漓的,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保护自己的,安慰自己的爸爸,是这么爱他,他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知道这里没人能找到,他闭上了眼睛,流下来绝望的泪水
看到林宴这个绝望样子,燕岑也不在多说什么了,直接拿起手术刀,化开林宴的脖颈,看着跳动的腺体,就在准备剪掉腺体周围血管的时候,一声撞击声,打断了手术
林宴抬起眼皮看到来人,眼泪憋不住了,他的父亲,爱他的父亲来救他了,燕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父亲,但是她没空想自己的父亲怎么找到了,她要马上做完手术否则一切都完了!
夏至弦看到自己的孩子躺在手术台上,他的姐姐拿着手术刀,他来不及了思考他们在干什么,他现在只想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他下意识的跑向燕岑,林宴想张嘴说什么,可是身体的疼痛让他张不开口,他不能做案板上的鱼 被人宰割,用仅存的力气,将燕岑推开
燕岑怎么也没想到,身体里还有迷药的林宴会突然推开他,因为迷药的药劲还没过,林宴的推开的力气冰不大,但因为燕岑的分心,一个重心不稳,就往后倒去
夏至弦在林宴推开燕岑的时候,加快了跑步的速度,在燕岑倒地的同时也跑到了林宴身边,他来不及多想,想要给林宴缝针,可又怕燕岑在做什么手脚,只能先把燕岑绑起来,再为林宴缝合
在捆绑的时候,燕岑眼里的不甘心与愤怒都毫不掩饰的流露了出来,夏至弦没看燕岑的眼镜,他想不明白,他的孩子为什么要自相残杀,他好后悔自己的无用,可留给夏至弦的时间不多了,他要立马给林宴做缝合手术,再送医院,否则…
绑好燕岑之后,就立即给林宴手术,夏至弦很快缝合好了林宴,抱着自己的儿子离开了仓库,开车去往医院,他没有给燕岑松绑,他想让燕岑好好冷静冷静,他没有绑死结,用巧劲就能打开
林宴送到手术室的时候,夏至弦瘫坐在椅子上,心都凉了,他怕自己的儿子撑不过去,刚才缝合的时候手都在抖,自己的孩子孩子开着玩笑让他放心,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没用…
手术结束的时候,夏至弦见医生出来了就问“老解怎么样,我儿子怎么样?”
医生解封看着老友焦急的询问,安抚道“你缝合的技术变差了哦!送来的及时,可是已经伤害到腺体,我们只能先保住小霁的性命,等小霁醒了,我们在做一些全面的检查”
……
齐裕安看着放空的林宴没打断他,自顾自的喝着茶,看着诊断报告上的名字“夏池霁”名字不错,可惜那些事情改变了这个人包括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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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怕回忆的太长,就先缩短了,后面还会有的,我改了封面和名字,觉得之前那个太丑了,就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