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曾来找臣!呜呜……”
忽然,丞相大人沐韩笙站起身。
拿着书信向大理寺卿走去,“你说,这是摄政王的手笔,还是那少年恰好这么走运。”
反常,丞相大人周身的气息很静,根本不似这些日子是个聒噪的人。
……
大理寺卿被丞相大人一步步逼迫到了墙角里,他看着眼前俊美得让人窒息的男人,心底升起无限恐惧和害怕。
他以为摄政王已经很恐怖了,但此时丞相大人冷血的气息令他心颤。
……
一缕发丝缠到了大理寺卿的手腕上,沐韩笙用匕首一割,断发绑在了大理寺卿的手腕上。
大理寺卿内心揣测,背上冷汗淋漓:丞相大人向来如此含蓄,是要动手了吗。
是要下杀手?一缕断发便是一条人命。
还是要他来动手……
但现在大理寺卿根本逃脱不了,他只能认命。
毕竟小皇帝身边值得信任之人,不能是别人。
龙虎之争,必是一死一生!如今竟混入一个小兔崽子,呵,不识好歹不知死活的。
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沐韩笙将大理寺卿的表情收纳入眼底。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折扇,轻轻地摇晃几下:“既然大理寺卿没有异议,那便按照计划行事吧。”
说完,他便潇洒转身,坐回自己的干草铺成的床榻上,面上悲戚,又是装作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大理寺卿摇头,看来丞相大人心智坚韧,还是没有放弃哄骗小皇帝啊……
皇宫,夜月。
今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这宫中,他想要有一席之地!
跪地,磕头。
前面坐着的人,竟是摄政王肖裕。
想要与摄政王谈条件,只有这种背着人的时候,想要站在小皇帝身边,需得替补摄政王安排在皇帝身边眼线的空缺,做一个能被摄政王所用的人,才是折蓝唯一能想到,在宫中立足的根本。
“呵。”
男子俊逸的脸上,嘴角嘲讽。
一如观赏一只挣扎逃脱不掉牢笼的小鸟,想要自由,想要天空,也不得不先讨好了主人。
命运掌控在别人手中,不好受,也得熬着。
这究竟,会熬出个什么来呢……
肖裕颇感兴趣。
“你又来做什么?”
肖裕明知故问。
肖裕猜到了他的真实目的,这次,他只是想借助这个质子,帮他完成一件事。
这个质子,倒是比他预料中的要有价值多了。
“臣愿做摄政王的耳目。”折蓝在摄政王面前称臣,把皇帝至于何地,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投靠。
摄政王也并非在意此人是不是对他忠心,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
“但,如果你只能做本王的耳目,这还不够……”
“本王耳目众多,不需要再多一个言听计从的人,折蓝,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提线木偶了。”
“你该好好想想,自己唯一的位置,明天此时在这里告诉我,否则你的位置,也并不是没有别的人选。”
折蓝。
这是摄政王第一次正视他,叫的是他原本的名字,摄政王要他想想自己唯一的位置,是要重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