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白潋一脸无语,揪着他的领子将他带到一间茶馆,“大庭广众,你倒是厚颜无耻。”
君玘笑着,他知道白潋这是心软了,但又拉不下面子,别别扭扭的样子真是可爱。
白潋要了一间包间,将君玘摁在椅子上,手伸储物袋里拿出了外敷的伤药,邪笑一声,拿了个小刷子就要往他脸上刷。
君玘笑得勉强,欲哭无泪,“这伤药……大可不必。”
白潋垮下脸来,“你顶着小丑鼻子在我面前闲逛,不就是让我心软,暗示我给你敷药么?”
君玘不意外白潋看透了他的小心思,但他没想到白潋手里有这种药啊!
这种外敷的红药水,虽然效果显著,且不刺激伤口,但是涂上皮肤后,即刻就能将皮肤染成红色,不到一个月根本别想掉一点,用尽各种办法也没用。
研制出这种药水的医修更是被大花脸们好一顿痛扁。
白潋拿着小刷的手停在半空,“快些,别耽误我的时间。”
君玘眼一闭、牙一咬,视死如归,“来吧。”
软毛刷子刷在皮肤上的感觉痒痒的,像是要撩到他心尖尖上去。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因为心理的缘故,他只觉得自己目之所及都是红色,红彤彤的鼻子,像是戏曲里特意扮丑搞笑的丑角……
他的一世英名——全毁了!
君玘啪叽一下瘫在桌上,死赖着不起来。
白潋瞥了一眼就不再管他,那了菜单点菜。
店小二快速把菜品记下,又奇怪地看了一眼这看上去像是被吸干精气的男人一眼,了然地点了点头。
“客人,咱这儿的八宝甲鱼汤大补,要来一份吗?”
君玘默默把自己缩得更小,好似走了有一会了。
白潋乐意逗他,说,“那来一份。”
“好了,客官稍等。”
白潋戳了戳装死的某人,“起来,耸眉搭眼的,成何体统。”
君玘翻了个身面向他,幽怨地说,“不论师弟如何捉弄我,我都受着,但是……现在还是让我稍微修复一下心情吧。”
白潋五月,“逗你的,不是那种药水。”
君玘露出一只眼小心翼翼看他,“真的。”
一面铜镜立在他面前,“你自己看。”
君玘看着看着,忽然从脸红到了脖子,你你我我了半天,摸着鼻子亮晶晶地拿眼睛闪他。
“有病就去找医修。”
白潋实在搞不明白他脑子想什么东西,突发奇想地逗逗他,怎么好像这人更黏他了呢?
“我没事,不用找医修。”
君玘越说脸颊越红,蠢蠢欲动得像只被驯服的大型野兽。
眼冒绿光的样子十分唬人。
白潋冰着一张脸,斥道:”成何体统,起一边去!”
…………
深更半夜,街道上安安静静,只有常亮的灵气灯在石板道路上映下明明灭灭的观影。
白潋冷着脸御剑,淡蓝色的灵力在他的行动轨迹上拖出绚丽的长尾。
君玘御剑跟在后边,即使脸上没有特殊的表情,但还是能让人切实的感知到——这个人开心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