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过去一月有余,予安的及笄礼被宣后与越妃办的风风光光,与此同时,文帝昭告天下,六公主两月后嫁于凌将军。
过了及笄礼,凌不疑也在一月前给予安找到了闻名天下的神医。
她现在还记得神医气的脸都要绿了的模样,神医看着凌不疑出宫的背影,就转过头咬牙切齿的看着她说:“呵呵,凌少将军,当真是好手段啊!”
她是怎么回的呢?当然是轻甩衣袍,淡然的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说:“这世上,总有人比你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若是你,输了便输了,”
“你当真知晓事情如何?”神医“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他恶狠狠的瞪着予安:“他…他拿我的家人妻女当作威胁,若我不来,他就杀了他们!你可知他心狠——”
“神医,谨言慎行,方可活得长远一些,还不会给家人带来杀身之祸。我若是你,便不会在这里对着一位女娘的面儿说着她未来夫婿的性子,”予安打断他的话,她盈盈起身,腰上流苏发出细微的碰撞之声,清脆而优雅。
“他凌不疑是个什么样的人,本公主十年前就知道,用得着你告诉本公主?还是说,这是在教本公主做事?”她扫了一眼对面脸色有些苍白难看的神医。
予安的语气不冷不热道:“本公主想,你可能忘了,你从来都没有拒绝的权利。他是我未来的夫婿,这里,是我们文家的天下,而本公主,是正统嫡出的公主,”
“好好做你该做的事情,这种话,日后休得再讲。”予安下巴微扬,发丝间的步摇却丝毫未响,她淡淡的看了一眼他,语气慢条斯理道:“我敬重你的为人与医德,却不代表你可以目无尊卑。你只有这一条路可保家人无忧,若你还想与家人相见团聚,就莫要辜负给你的机会。”
“是,草民…草民晓得…还望…还望公主恕罪…”神医面色惨白,他忘了这里不是乡野田间,这里是皇宫…天子的住所…是他…是他太高估自己了…
“冬卉,带下去吧。”予安扶着谷翠的手,缓步走进内室,神医没动,他依旧跪拜着予安的背影。
……
喝了这一月有余的药,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不会经常的咳嗽,也不会觉得身体如寒冰般冷。
这天,到了所有人都期待的中元节,予安也得到了父皇母后的特许,和她的准夫婿去一同游玩。
“子晟,你看这支簪子如何?”予安举着一枚比不得宫里出品的簪子,她笑意盈盈的问道。
“好看,却比不得我送姲姲的那支。”凌不疑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她从出了宫后,就一直处于开心的状态。
予安朝他做了一个鬼脸,不满的嘟囔道:“自然比不得,你送的那支我都舍不得带。”
“嗯,所以半夜偷偷试戴?”凌不疑嘴角一勾,他故作惊讶的说着。
“你怎得知晓?”予安被点破了事实,她瞪着一旁的两个宫女:“定是你们二人告知的!”
“殿下,可不关奴婢的事儿,奴婢可没说!”谷翠捂嘴笑着说道。
冬卉也急忙摆手:“殿下,也不是奴婢,也不是奴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