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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歧鹫心脏揪了一瞬,有些傻眼的咂嘴:
顾歧鹫“杀人诛心啊。”
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可能完全的做到冷心冷情,没有弱点。对于苏新皓来说,在他第一次训练取出女人内脏,女人死不瞑目的双眼登着他时,这一幕就成为了扎在他心口的一根刺。
每天冷冰冰的把自己当机器,这根刺平时不痒不痛,一但有人触碰,细密的疼痛就会钻入肺腑,深入骨髓。会一遍一遍提醒着他,他究竟是怎样一步一步丢失了本我,成为了一个任人摆布的……走狗。
苏新皓看着脚底的玻璃碎片,眼底闪过片刻的波澜,他拾起一块碎片,握在掌中,尖锐的玻璃刺破皮肉,却远没有心脏的疼痛痛苦。
如果宋唯一不提醒,他会自我逃避蒙蔽一辈子。
少年歪了下头,平静的注视着汩汩鲜红的血液。
顾歧鹫皱眉,有些担忧:
顾歧鹫“他不会想自杀吧?”
朱志鑫“有可能哦,毕竟像他这样的人,最容易崩溃了。”
朱志鑫倒是看不出一点担忧,哪怕对方是大股东,他也没有丝毫的惧意,仿佛一个搅屎棍,生怕事不大。
顾歧鹫被自己的这个比喻幽默到了。
以后她就改称呼,不叫贱人了,叫搅屎棍得了。
朱志鑫忽然“嘶”了一声,尾音幽冷,眸子如蛇蝎般将她锁住:
朱志鑫“没憋好屁。”
顾歧鹫“……”
妈的,还是贱人。
苏新皓最后还是走出房间,任由血液从指尖滴落,画面中断,顾歧鹫也立刻回家,率先躺床上装作熟睡的样子。
等的她真快睡着的时候,门外才有了动静,只不过没有进屋,客厅的灯也没有打开。
系统0006“宿主,他刚才买了两瓶白酒,正在吧台埋头喝。”
顾歧鹫只能爬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客厅黑暗没有一点动静,要不是06说苏新皓还在这,她真要以为客厅没人。
摸着黑来了盏小灯,昏黄的灯光亮起,融进黑色的少年也出现。他孤独的坐在客厅的小吧台边,小口小口的喝着酒,喝的却很急。脸蛋已经开始发粉,那双眼睛始终都是冷漠孤寂的,没有一丝的醉态。
顾歧鹫轻缓的走过去,坐到他身边,语气柔柔的:
顾歧鹫“怎么了,大半夜喝酒对胃不好的。”
苏新皓停下一杯一杯酗酒的动作,他看向顾歧鹫,女人眉眼如画一般生动,一双眼水灵灵的印出他的身影,仿佛满心满眼都是他。
少年漂亮的喉结小幅度的滚动了一下,低声开口:
苏新皓“今天有人问了我一个问题,她说如果有一天让我杀死最亲最爱的人,我会不会毫不犹豫。”
顾歧鹫没想到他这么诚实,她顿了片刻,低声问:
顾歧鹫“那你……是怎么回的?”
苏新皓“我没有回答。”
苏新皓眸子看着她,明明和往常一样的神情,却莫名的让人发寒。
苏新皓“那个人不该问出这种问题……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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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占楼哦!